莊煜揚擦去嘴角的血漬,忽然上前揪住莊天浩的衣領:「為什麼你什麼都要和我搶?你已經擁有爸爸媽媽的愛,擁有整個天青集團,為什麼連我愛的女人也要搶?」
莊天浩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立刻有人想要拖開莊煜揚,莊天浩卻揮手阻止了:「我從來沒有和你搶什麼,是你的還是你的。」
「到了現在你還說這種話,不要以為你是殘廢我就不敢打你。」莊煜揚喝道。
「可是你應該知道,我不讓你打,你根本沒機會打到我。」他一向是這樣冷酷、冷漠、冷傲,即使別人已經怒髮衝冠,已經氣炸了肺。
莊煜揚揚起的拳頭在空氣中停住,莊天浩說得很對,難道他就真的不如他麼?
此刻,以菱不能再袖手旁觀,忙推開莊煜揚:「夠了,如果你是特地從國外趕回來參加我和天浩的婚禮,我會很高興,也很感謝,但請你不要再繼續鬧下去,你知道婚禮對於一個女人的意義嗎?」
「以菱,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莊煜揚似乎要崩潰了,「我知道白家最近資金出了問題,是不是他們借此逼你嫁給他?」
「莊煜揚,你搞清楚,我不是被逼的,我是自願嫁給他,連你被派去意大利出差,也是我向伯父伯母提出的,我就是不希望你破壞我們……」她對他無情,是希望他死心,既然注定他們之間到此為止,拖泥帶水不如快刀斬亂麻。
但以菱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莊煜揚摑了一巴掌,立刻是昏天暗地,還好被人扶住了。
賓客中,已經有人尖叫,新娘被打了?!
以菱咬著唇,睨著他,他居然打她?最終,她只是輕笑一聲,那樣的脆弱與無辜。
莊煜揚顫著手,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剛要上前,卻聽見父親的命令:「立刻送二少爺去西山的別墅住下,沒有命令不准回來。」
莊煜揚哭笑不得,這就是被打進冷宮麼?他轉身說:「我會讓你後悔的,讓你們所有人後悔的。」
莊煜揚沒讓人押,自己邁著踉蹌的步子,離開了。
以菱的眼淚簌簌而下,看著他模糊的背影漸漸遠去,緊緊咬著的唇,不知何時滲出血液來。
而莊天浩看著以菱,深邃的眸子流露出憂傷和心痛,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全是剛才煜揚的話:他只是一個殘廢,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給不了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