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上的歌 第1卷 第四朵 小相公和小娘子7 到底誰是衣冠禽獸
    我覺得他此刻內心在想要用什麼招數讓我既開不了口又能死的安詳吧,搞笑版是直接壓死我;簡單版是一拳打昏我的腦袋;殘忍版是擰下我的脖子;唐門版是在茶裡落毒;宮廷版是用頭釵刺我胸口。我想了毒計重重,結果門一下被推開,傅顏若站在門口,目光漆黑地盯著我們,滿臉驚詫。

    「你們……你們……這是?」她的聲音發抖,人面鐵青。如果這時候有一把刀,她肯定會把我的肉給剜下來。我知道她誤會了,我想解釋,曲方歌突然搶先說:「顏若,你來的正好,你要給我做證明,唐雲朵這個淫賊,她非禮我!」

    我料到有古代版本,但萬萬沒想到他用的是栽贓嫁禍賊喊捉賊兩招並用的綜合版本,按照周星馳的台詞就是,我料到了開頭,沒料到結尾。

    「唐雲朵,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傅顏若第一次和我說這麼多話,用的還是幾乎噴火的聲音。

    她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走了,我轉個身反壓在曲方歌聲音,想給他那張討厭的臉揍兩拳,老巫婆和另外一個老師突然探頭進來問:「發生什麼事?」然後看到曲方歌衣衫不整,我還壓在他身上,大概會意了,咳嗽兩聲說,「雲朵,老師平時真是小看你了啊。」

    我當時聽完,覺得這個世界真是黑白顛倒,我剛才在房裡又吼又叫她們都不進來,我都名譽受損了,他們還非要說我非禮別人。這到底關我什麼事啊?我不就是扯了個毛線,怎麼搞得我成了衣冠禽獸了?

    老巫婆走後,我推開曲方歌站起來,整理頭髮,他站在原地奸計得逞的小樣看著我笑,他說:「帥哥和恐龍站在一起,大家會以為是誰非禮誰呢?答案是不需要思考的。有眼睛的人就有判斷力。」

    我看見鋼琴檯子上的花籃裡有把大剪刀,我拿過來對著他的臉,我說:「如果我把你刺成一個大恐龍,兩隻恐龍站在一起,大家會覺得是男恐龍非禮了女恐龍還是女恐龍非禮了男恐龍呢?」

    曲方歌這個完美主義者,生怕我手一抖滑到他漂亮的小臉蛋,趕緊說:「唐雲朵,放下武器,千萬別亂來,我投降了。」

    我大剪刀一揮,把他半件破毛衣給剪開了,剪完之後我坐下拿了一張紙巾拚命擦臉大呼:「完蛋了,會不會中毒啊。」

    曲方歌說:「是慢性巨毒,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你就全身潰爛而死,潰爛得連眼睛也看不到。」他詛咒我。

    「你放心,要潰爛肯定是你先潰爛,從臉開始潰爛到腳趾。連細胞也不放過。」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

    「那我們去的方向也不一樣,你是去下油鍋的,我是要去做天使的。」

    「就你還天使?我看是天屎,天上掉下來的鳥屎。」曲方歌開始整理衣服。

    「那也好過你這個下地獄的人渣,等你在油鍋炸半熟的時候我會和上帝請假去探望你,給你的油鍋裡丟千百隻小強,讓他們守在你身邊,陪著你,盯著你,你睜眼他們陪你玩,你閉眼他們陪你睡。你開心嗎?你一想到那個畫面是不是特別開心呀?」

    我梳著頭,背對著曲方歌,待我說完這段話之後,只聽見門重重地甩上了,身後的自戀狂早已不知去向。

    對付曲方歌的最好方式就是和他說小強的故事。我覺得這真是一個可以千變萬化任意杜撰的好題材。我突然發現我是編故事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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