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幫我看看,整不整齊?」阮小骨站在學校的佈告欄貼吉他社的海報。
「歪啦,傻骨頭。」蔣冪刁一罐養樂多,咕嘟咕嘟往肚子灌。
「天翼」校園裡微涼的風從梨花樹的那頭慢慢席捲過來,我看著阮小骨貼的海報,螢光色佈景,漫畫少年抱著吉他,美術字寫得不錯。與海報相毗鄰的是化學師太的道歉信。
「本人對於唐雲朵同學做出的傷害給予道歉」。寥寥幾個字從師太的筆下生成是多麼不容易,我傷好後去學校的第一天師太就對我眉開眼笑,像是《鹿鼎記》裡面海大富見了皇上的親筆信之後,滿面笑容。
「雲朵,老師下手重了點,你就別和老師計較了,和你哥哥好好說說,學校的比賽可不能沒有他。」
一句話班上所有同學都又把眼光投遞過來,但是確是無比詫異的,因為師太怎麼也說是個位高權重的人,能讓她低頭的,勢必說明是非常重大的事。我想除了夏時,別人都沒有這個本事。
「雲朵,你那天就那麼容易原諒師太了,真是不好玩。你應該給她點難堪。」蔣冪說。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還要在她手下讀書呢。」我盯著佈告欄一直看。
「夏時從小就對雲朵好,真是羨慕不來啊。」阮小骨對自己的海報很滿意。邊看邊說。
「廢話啊,他是雲朵哥哥,不對她好對誰好。」
「他就算不是雲朵哥哥,他也對她好。」阮小骨說。
我看著阮小骨,阮小骨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咳嗽兩聲說:「反正夏時就是對雲朵好,這是公認的事。」說完手機就響了,背過身去接起來,悄悄地走掉。
「跟哪個野女人鬼混去了。」蔣冪哼了一聲。
「你吃醋啊。」我揶揄她。
「少瞎扯,我看上誰也不可能看上他。」蔣冪瞪我。
我想起莫白和在學校門口遇到的綠眼影小妖精,誇張的裙子,彩色的大排手圈,話說時候粉嘟嘟的臉。
後來我知道,她姓韓,叫韓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