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又下雨了,不過我們還是到了那家酒吧。
可能是由於下雨的緣故,酒吧有點冷清,裡面很空座位都空著。
桔色燈光,不怎麼亮,卻顯得很柔和。
每張桌子有一面是靠走道的,另外三面都是軟沙發。
我們找張桌子坐下來,服務員馬上點了兩根蠟燭,燭光感覺很溫暖。
音樂很緩和,聽起來很舒暢。
不像平時那些酒吧,放的老是「死了都要愛」這麼激烈的DJ歌。
我終於知道老二為何喜歡來這酒吧了。
「來一打啤酒。一個套餐小吃。」老二向服務員下了單。
很快冰凍碑酒送了過來。
老二四處張望。酒吧裡人不是很多。
沒見到那白衣少女的身影。
「也許人家今晚不穿白衣。」曉玲提醒到。
「說的是。」老二往長頭髮的女性望去。
身材都不像。
恐怕今晚要失望了。
「也許她不會來了。」我一邊給老二倒酒一邊說。
「鬱悶。」老二一口將一杯灑吞下。
「咦,那個是不是?」曉玲望著門口說。
老二同我馬上把頭轉向門口。
「對了,就是她。」老二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這就是勾了老二魂魄的凌晨少女,我終於看到她的臉了。
飄逸的長髮,瓜子臉,白嫩肌膚,高鼻樑,小嘴唇,黃色的外套,緊身內衣,超短裙,黑色長絲襪,長筒靴。身材很苗條。打扮很性感。
「真美!」我忍不住說。
「就你們色。」曉玲中指狠狠地指住我的左臉,幸虧她今早剪指甲了。
少女在找桌子,沿著我們這一排走下來。
「靚女,幫個忙。」少女剛走近我們這一桌時,老二馬上站起來。
「哦,什麼事?」少女嬌柔的聲音,語氣顯得有點疑惑。
「我想問下你,現在是幾點了,我們沒帶表。」老二伸出雙手,做出無助的表情。
撲!我差點就把口中的碑酒給噴出來了,老二,你這一招也太什麼了吧!我真想笑,硬是忍住了。
「十一點半。」少女笑了笑。
「哎呀,真是謝謝了。咦,是你呀,我們見過面呢。」老二趁機跟少女「勾搭」上。
「哦,是嗎?」少女看著老二。
「那次,我開車送你回去的。那個呀。」老二趕緊提示,希望少女記起來。
「哦,是你呀,我記起來了。」少女笑了笑,笑容挺吸引人的。
「這裡坐啦,反正你也一個人。」老二站到走道上,示意坐進沙發裡。
「呵呵,謝謝。」少女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強!老二真行!我同曉玲不禁相互對望一眼。
我沒想到少女會這麼爽快同我們這群陌生人坐在一起的。
是因為她孤獨寂寞嗎?
還是以前常被人邀請,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HI」少女很大方地同我們(我跟曉玲是坐在她對面沙發的)打招呼。
「你不怕我們嗎?」我忍不住問了問。
「呵呵,通常是別人怕我的。」少女輕輕摀住嘴笑了笑。
老二給少女倒了一杯酒。
少女一口喝下。
看來這少女真是泡慣酒吧了。
然後我們閒聊起來。
自然就聊到了老二那次收到冥幣的事。
「啊,我真是給了冥幣你嗎。真不好意思呀,可能那天喝太多酒了,給錯了。」少女笑了笑。
「你隨身帶冥幣?」曉玲好奇問。
「我在殯儀館工作的。有時應家屬要求,幫忙燒燒,那天碰巧提包裡帶了些。」少女解釋。
真是殯儀館工作的。
難怪她說通常別人是怕她。
我明白為什麼少女一個人來泡吧了,也一個人深夜坐車回去了。
可能因為這份特殊的職業,讓很多人都同她疏遠了吧。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給個手機號碼我吧。」老二含情脈脈地看著少女。
「呵呵,我叫小潔。至於手機號碼嘛,怎麼?想跟我做朋友呀。」少女語氣中帶著挑逗。原來她叫小潔,名字還挺好聽的。
「做夢都想。」老二嘻笑著。
「同我做朋友的人,膽子一定要大喔。你膽量夠不夠大的。」小潔很嬌柔地說。
「我的小名就叫大膽。」老二拍了拍胸口。
「真的?那要驗證一下咯。」小潔詭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