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咱們晚上也去酒吧玩玩吧!」曉玲把頭靠在我肩上。
「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再去酒吧。現在回我家做飯,曉玲負責拖地。」老二笑了。
「才不幹呢。不如帶你們去外婆的舊房子玩啦。」曉玲提議到。
咦,這我倒有點興趣。或許能找到一些跟祖屋有聯繫的東西。
「你外婆舊房子有啥好玩。」老二不太樂意,不過還是往外婆舊房子方向開去。
外婆的舊房子就在一個城中村中,城中村的樓房都起得很高,很密,人流也很多,不過大都以民工為主。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生活很無奈,看到密密麻麻的住宅,
進進出出各色的民工,我忽然有些感慨。
以前小時候,過年時,看到父輩們外出打工回來,穿得很得體的衣服,就以為他們在外面混得很好,卻未曾想到,他們大方得體的衣服下,卻是一個日夜辛勞,省衣節食,疲憊不堪的軀體。
「這裡絕大部分是出租房。」曉玲向我們介紹,其實她不說,我一走進這小巷就明白了。
我們在小巷中穿梭著,小巷兩旁被改建成很多小商店,小食站,店面很小,人流卻很多,有老人,小孩,穿著時尚的打工男女。
其實這裡就是民工們的聚居世界,是民工們在鋼筋水泥城市中,得以暫時休養的港口。
每次看到民工們蒼桑的臉,疲憊的眼神,我都會有所感觸的。
也許是因為他們現在過的生活就是我父輩們曾經過的生活,
也許是因為他們走的漂泊道路,我也正在走著。
外婆的舊房子在第二條小巷的拐彎處,五屋樓房,外牆也是很斑駁。
外婆現在跟曉玲媽住在一起。
以前住的這五層樓已經出租了四層,現在只剩下三樓用來放一些雜物。
曉玲小時候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曉玲開了一樓防盜門。
我同老二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
一樓,兩樓的租戶都很熱鬧,還聽到小孩子的吵鬧聲。
上了三樓,曉玲開了門,我們走了進去,裡面光線有點暗,采光不好,主要是由於鄰近的樓房相隔地太近了。
我們打開燈,我在屋子裡轉了轉,發現是四房二廳。
裡面擺放的都是一些老式的傢俱,房屋裡灰塵倒不多。
曉玲說外婆住院前,還常過來打掃,整理。
老人家都會這樣。
東邊那間小房,是一間小畫室,曉玲媽是一位中學教師,教英語的,但平時也喜歡畫畫。
牆壁上掛著很多玻璃相框裝著的畫,都是曉玲媽畫的。
在正對門口牆壁上,有一幅畫馬上吸引了我的眼球。
小木屋!
相框裡的小木屋同我上次被珊珊催眠後,夢中見到的小木屋極其相像。
所不同之處在於,催眠後看到的小木屋是帶有色彩的,畫中的小木屋是純粹的水墨色。
難道跟祖屋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容易夢到這樣的木屋?
小木屋前是一條鋪著鵝卵石的小路,小路兩旁是黑色的泥土地,沒畫有其它植物。
「這幅畫能不能送給我。」我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這麼相像的。
「嗯,沒問題,這些畫都是我媽畫的。放了二十多年了,上次搬家裡,差點就扔了,我覺得這木屋好特別,就留下了這幅畫,你喜歡就拿去啦。」曉玲很大方。
我拿下相框,拆下那小木屋的畫。
「小路旁邊的泥土地,估計夏天全是野花。」曉玲興奮地想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