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是誰,究竟長得什麼樣?從始至終沒有人見過筆仙真身。也許筆仙就是心魔。通過意識來控制玩筆仙的人。
要想解開之前的迷團,看來什分困難。除非能夠身臨其境。
「現在筆在哪裡。」我接著問亮亮。
「筆!」亮亮顯得很害怕。用手指了指提包。原來自發現浮屍後。亮亮突然在自己的提包裡發現了那支粉紅色的簽字筆。
亮亮已經將那筆扔掉很多次了。每次一打開提包,又會發現筆在裡面。
我打開提包。果然看見一支粉紅色的簽字筆,很精緻。
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忍不住就拿在了手裡。好像這筆原本就屬於我一樣。
「五年快到了。現在輪到我了。嗚嗚嗚……」亮亮靠在我胸前小聲哭了。
為什麼是五年?
原來,當年三婆為亮亮擺過陣法。可以保住五年平安。現在時間快到了。筆在誰手中,誰就要出事的。甚至死亡。
我們決定去找三婆。希望三婆能再度出手幫助亮亮。
路上很奇怪,總是覺得好像有人在後面跟蹤。我轉過幾次頭,可是又沒發現什麼。
不一會兒來到了三婆所住的那棟樓。
斑駁的牆壁。
昏暗的樓梯。
昏黃的燈光。
寂靜的空間。
由於是夜晚,走上這樓梯的確讓人害怕。即使在白天,也會讓人有種恐懼感。亮亮緊緊挽住我的手臂。
「直接進來吧。」剛上到三樓樓梯,就聽到屋裡傳出三婆蒼老而低沉的聲音。
我們進到廳裡。見到三婆正坐在客廳中。三婆較之前明顯蒼老了很多。那只白貓正依偎在三婆懷中。
我們說明了來意,請求三婆再度幫忙。
「唉,」三婆歎了口氣,「有些遊戲是玩不得的。有些禁忌是要遵守的。」說完就搖了搖頭。
亮亮很驚恐,緊緊的挽住的的手臂,想說卻又不知說什麼。
「盡盡人事吧!」我淡淡地說。
「一切看你們的造化了。2009。12。31是最後一天,子時要特別注意,躲過了,一切恢復正常。躲不過就是天命了。願祖宗保佑。」三婆給了一張平安符亮亮。然後揮揮手,示意我們離開。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再停留。我拉著亮亮離開了樓房。
「我會死嗎?」路上亮亮問我。
「不會。」我停下腳步看著亮亮說。
「抱我。」亮亮顯得很無助。然後頭埋在了我胸前。
就這樣我抱住了亮亮。雖然擁抱美女的想法,我一直都有。但不希望是在這種場合下,因為給人是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送亮亮回家後。我給法醫陳打了電話。
「為了解開這個迷。我們也玩筆仙。」法醫陳提議。
啊!多瘋狂的一個人呀。
對於這種事,我向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法醫陳為了案子竟要試著玩下筆仙。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我們相約來到了湖堤那亭子。
此時看不到其他一個人的身影。
茂密的榕樹陰影罩住了我們。因為想起當時相片那榕樹上的陰森的眼睛,我壓根就不敢往榕樹上方細看。法醫陳倒挺大膽的。四處張望,一如平常。
對於榕樹我也是向來敬畏的。
在老家裡,榕樹都是種在廟前廟後的。
以前曾聽老人們說過,廟裡的榕樹都是花錢請貧苦傷殘人士或者流離失所的一些乞丐種的,種榕樹的人在榕樹長開後不久就會死掉。
看看時間,快到子時了。法醫陳示意我做好準備。
同樣的地點。亭子空地,
同樣的時間段。子時。
法醫陳在地面放上一塊木板,然後鋪上一張白紙。
我拿出了那支粉紅色的簽字筆。昨晚從亮亮那裡拿來的。
「筆仙,筆仙,誠心誠意請你上來。」法醫陳念了咒語。
筆仙會上來嗎?
「沙沙沙……」起風了,榕樹發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我努力掙開眼。法醫陳站在我旁邊,而在我們面前空地上竟有五個人正在燒烤。還挺單純的亮亮,相片中很相像的兩個雙胞胎女孩,楓韋,還有另一個很高大的男生。
啊!不可思議。我們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晚。亮亮所說的那一幕正在我們面前上演。
我們看到一個女生走到了亭子裡,那女生應該就是青蘭。
青蘭撿了一支筆。然後被青琳呼喚。
然後她們玩筆仙,然後筆帶著五人飛速畫圈圈,然後各自向後倒,筆在青琳手中,青琳扔了筆。然後她們逃離空地。
呼的了一聲,那支筆飛進了青蘭的袋子裡。哦,原來筆是這樣進了青蘭袋子的。
然後我們又看到她們坐車回學校,然後在宿舍青蘭起床,發現筆,約雲強,亮亮呼青琳。最後,青琳覺得全世界都在欺騙她,就哭著跑了。
此時傷心的不只是青琳,青蘭也很心碎。自已曾經喜歡的人,竟成了妹妹的男朋友,現在喜歡的人又是姐妹的男朋友。
越想越傷心,青蘭一個人走出了校門口。保安看著青蘭也沒阻攔,現在大學生的管理不同小學生,很自由的。
她要做什麼?我同法醫陳跟了上去。
青蘭在校門口外面大道上蹲下來抱頭哭泣。
突然她在地面上鋪上一張白色紙巾,然後掏出了那粉紅色的筆。啊!她一個人在玩筆仙。
青蘭全身顫抖一下,突然抬前頭,看著我同法醫陳,很詭異地笑了。然後又走回學校,回到宿舍,宿舍不見一個人,亮亮,青琳此時應該還沒回宿舍。
只見青蘭,拿起青琳的一套白色的衣服,走進了沖涼房,換了衣服出來。
啊!怎麼回事,莫非青蘭已經被筆仙直接就附身了!筆仙說過要找替身的……
榕樹下,亭子前,穿著白色衣服的青蘭,拿起小刀就要割腕了。
「不要!」我同法醫陳忌不住叫了出來。即使此時我們是在夢境中。
「別怕!你們一個也逃不了!」突然青蘭,陰森森的眼睛看著我們,詭異的笑了!小刀在腕前劃過,鮮血噴了出來……
我同法醫陳頓時驚醒,一看,筆已經從我們手中掉到了地面上。
啊!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