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 情感篇 第四十七章 風鈴招魂
    法醫陳感到客廳有異樣,從廚房走了出來,怎麼了?

    「這人我見過。」我向法醫陳示意那相片。

    「啊!你見過。在哪裡?什麼時候?」法醫陳很吃驚地問。

    「我見過,不,在現實中沒見過……」我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說。

    那次同小璐在星湖旁邊榕樹下見過,三婆家見過,如今相片中。都是非正常途徑見過,因為實在印象太深,所以一眼就看出。於是我把這幾件事大概地說了一遍。

    「哦,你是說你撞鬼了。」老二一字一頓的說。

    「叮、叮、叮」話音未完,一陣風吹進屋裡,風鈴突然響了。玻璃桌上的文件紛紛吹落到地面上,相片也吹落到電視機前的一張椅子上。

    我趕緊把對著廳正中的那窗戶關上,法醫陳彎下身去撿吹落在地成上的文件資料。我關好窗也彎下身去拾地面的資料,就這樣到了那相片附近,相片下剛好有一份資料上,那是幾年前一份舊報紙的複印件。

    標題:白衣少女為情自殺……我伸手把那複印件拿了起來,文章大意是,白衣少女,為情所傷,就在星湖河堤榕樹下的亭子自殺。跟亮亮當時所說的內容大致相同。文章下還有一幅圖片,圖片的背景就是那榕樹,亭子,亭子前平放著一具屍體,屍體一身白裝,潔白如雪,屍體頭部就作了方格處理,看不清楚。

    既然白衣少女當時就自殺死掉了,屍體也是發現的。為何現在星湖灣還發現一具樣子這麼相似的浮屍。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我從口袋掏出一包煙,給法醫陳點燃一根,然後給自已也點燃一根,然後走到了窗台前。

    咦!窗外有個人。別墅外的花園裡。在一棵大樹底下,正坐著一個小女孩,紅色裙子,紅色小布鞋。別墅區是依山而建的,許多別墅花園裡故意還保留一兩棵原先的高大的樹木。

    我將香煙熄滅掉。然後走到了別墅花園裡。

    「小朋友,你住在哪裡呀,怎麼不回家呀!」我向那小姑娘招招手。

    「哥哥,抱抱我。」小女生的聲音很奇怪,有點像是收音機裡放在的那種磁性音。

    「好,哥哥抱你回家。」我走近那小女生。

    「你在那裡做什麼。」法醫陳看到我走到花園裡,正在窗口向我大喊。

    「有個小女孩。」我向法醫陳回過頭應答一下,然後再回過頭,咦,小女孩不見了。

    我呆呆的。怎麼回事?莫非我又虛幻了?應該不可能呀。自從我知道我有那特殊的意念力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那麼,撞邪了?

    是的,撞邪了,這一點也不奇怪,這小別墅弄得陰陰森森的,如果這裡不撞邪,也沒地方會撞邪了。我想。

    法醫陳也走到花園裡了。

    「我剛才在那樹下看到一個小女孩。突然不見了。」我對法醫陳說。

    「嗯。紅色衣服的小女孩。」法醫陳答道。我本以為法醫陳會大吃一驚地,沒想到他竟如此平靜。想必他也見過那小女孩多次了。

    「就在那棵樹下。真懷疑樹下會不會埋有什麼東西。挖來看看。」我邊說邊從別墅旁邊的小木屋裡拿出兩把鋤頭。小木屋是間雜物房。

    以前曾看過這麼一部電影,一個吸毒青年,同女友吵架,女友嚷著要走,吸毒青年就將其掐死在房間裡。為了逃避法律制裁。男青年就買了幾袋水泥及一些沙和磚,想把屍體封住。為防止屍體腐爛有味,男青年把女友的肚子拉開,取出內臟,埋入院中一棵樹下,然後用磚壘了一個框,將屍體放進並用水泥澆灌。直到後來水泥板出現裂縫並向外滲血水才被人發現。

    如今不會樹底下也埋著驚人的秘密吧!看來要挖挖驗證一下才安心了。

    「別別別,不用挖,」法醫陳忙上前阻止,「樹下沒特別。」

    「你一直是知道這屋有問題的是不是?」我疑惑地問。

    「是的,從房商一開始低價轉給我,我就知道了。」法醫陳倒很平靜。

    「那屋裡的裝飾呢?燈泡,風鈴,是原來就這樣的嗎?」我十分的不解。

    「不是,原先不是這樣的。燈泡是我後來換的,風玲也是我後來自已掛上去的。」法醫陳淡淡地說,「自從我掛上風鈴不久,就看到過那小女孩。小女孩很善良的。不會傷害人。樹周圍我也挖過,沒異樣。這屋子我也仔細查過,沒出過什麼命案。原先那屋主我也查過,沒前科。那屋主是因為住進這別墅,生意、生活都出現了諸多不順才搬走的。我曾找過風水高人看過,說這別墅陰氣較重。這別墅建造前,這塊地原來是個墳堆。想必原先那屋主也是知道這些才急著轉手的。」

    「啊!」我很詫異。法醫陳明知這別墅有問題。還要買下來。而且還將它裝扮地陰陰森森。

    「我故意加重這屋的陰氣,這對我破案有幫助。」法醫陳狡黠地笑了笑。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這個一個什麼樣的人?人都是趨吉避凶的,法醫陳卻在利用這陰魂的力量來破案。忽然間,我感到很不安。

    這個世上,有部分從事特殊行業的人,如法醫,心理醫生,火葬場職工等等,如果從事這些行業的人又是一種特殊的人物時,如法醫陳,那的確讓人覺得極其的恐懼。

    「我開始有點害怕結識你了。」我如實地對法醫陳說。

    「呵呵,你身上也有種讓我捉摸不透的東西。」法醫陳在我胸口捶了一下,「你是一個非一般的人。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這種感覺。」

    一個普通的職員,一個漂泊的人士,一個整天靠著幻想憧憬未來的人,竟得到法醫陳這麼高的評價。忽然覺得很開心。看來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應該就是讚揚,說得婉轉點就是送高帽,說得直白點就是拍馬屁。難怪那些在社會上混得好的人,也許學識並不多,也許經驗並不足,但都很會說話。如果誰對你有仇,你就用甜言蜜語毒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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