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湖灣發現了一具浮屍,是早上被一個環保女工人發現的。
環保工人一開始發現湖邊上有個人影,正奇怪怎麼有人這麼早來游泳,走近前看,發現那人全身還穿著衣服,一動而不動泡在水裡,背部朝上,面部朝下,呼叫幾聲見沒反應馬上報了警。
隨後趕到的警察封鎖了現場,把屍體撈上來,是個女的,很年輕,全身被水泡得發白了,身上戴著的金項鏈、金戒指還在。星湖歷來禁止游泳,不過也一直都有人違禁下水。
這女的不知是失足下水,還是遭人殺害了?警方正在查找原因。當亮亮一早打電話來告訴我這事時,我正蒙在被子裡。
雖然湖、水庫、江河常聽到淹死人的。但提到星湖灣還是讓我震驚了一下。因為以前晚上常常去那裡散步的。
星湖灣有個新開發樓盤。綠化設施搞得還可以。晚上有很多人去那散步的。那裡草地也不錯,還有很多年輕的情侶常去那裡關顧。咋就突然在湖裡冒出條女屍了呢?
「咚、咚」一陣劇烈的敲門聲,聽到老二開門的聲音,然後聽到了曉玲的叫聲。
「馳城哥。起床吃早餐。」由於昨晚做惡夢,睡的不太好,要不是今天要趕著回佛山,我都想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我的表妹呀。你表哥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過你買早餐過來哦。」老二故意大聲地說。我趕緊起床穿好衣服。要是又被那丫頭看到我的裸態該多不好意思啊!
走出房門,咦,曉玲今天又穿了一套淡淡顏色的裙子,挺順眼的嘛!
「說,你幾時看我不順眼了。」曉玲很得意地嬉笑起來。
「我媽昨晚說想見見你。」我在洗手間刷牙時,曉玲在背後羞答答地說。
不會吧,就因為昨晚拖了一下手仔,這麼快就要見家長了?我差點就把整支牙膏也吞下了肚子。
「我今天要趕著回佛山呀。我陣間還要送你回大學城呢。以後再見啦。」我邊刷牙邊說。
「就知道你會推脫。沒良心的傢伙。」曉玲狠狠地在我背後打了一巴掌,「我已經跟媽說你今天要趕著回佛山了。陣間送我回大學城,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遵命!」這丫頭打人還挺賣勁的。不過曉玲媽媽怎麼突然想見我的呢?「你昨晚跟伯母講了什麼呢?怎麼突然想見我的?」
「就說了一些回高州的事。然後我媽就叫我帶你回有看看了。」曉玲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哎喲,這麼快就打算見家長呀!」老二已經在餐桌上吃起早餐了。呵,我傻笑一下,繼續刷牙、洗臉。家長目前肯定是先不見的啦。男人都是如此,除非萬不得已,也不想給自已增加壓力。
吃過早餐後,我就打算同曉玲坐地鐵回大學城。
誰知曉玲竟說要先去新造鎮再坐船回大學城。關於大學城,之前也提過,它的前身是小谷圍島。這個小島與廣州市原番禺市新造鎮一江之隔,建大學城前,島上沒有橋,四面環水,需乘輪渡才能登上小島。
據說這個小島最早是南越王狩獵的地方,曾有過很多古跡。不過這些古跡我倒也沒怎麼見過。
也許是建大學城時被移走了,也許還保留在某個角落,只是我們沒有去考察過,不過這也與我們這一屆學生在大學城求學的時間不長有關,我們這一屆幾個系的學生都是大三才入住大學城的,然後大四又搬回廣州市區的校本部。
大學城的東北面是長洲島,中外聞名的黃浦軍校就在那裡。而東面就是新造鎮。以前地鐵還沒建好前,從番禺到大學城很不方便,老二從番禺回大學城,就先坐車到新造鎮,然後再乘坐渡輪過大學城。
我們有時晚上,也會坐渡輪過新造鎮吃宵夜,渡輪很便宜,每人只需船費一塊,如果騎上自行車,就收多五毛。當然了,從價格也可看出,這江上的渡船都是很普通的那種。
船艙裡就除了兩邊有一排固定的長木板可供部分乘客坐外,其他絕大多數的乘客都只能站著。
曉玲應該就是聽老二提過坐渡輪過大學城,才突然冒出這心思的。真拿她沒辦法。
轉了一個多鐘,終於到了新造的渡口。就在我們將登上渡船時,我無意中回了一下頭,突然發現人群中閃出一個人影,就是那個昨晚跟蹤我們的中年男子。
那刺蝟頭,那利鋒般的目光,實在太有印象。看來我們又被跟上了,真是太粗心了,要不是無意中的回頭,還一直沒察覺已經被人盯上。
我拉著曉玲徑直站到船艙的左邊上,然後餘光不停地注視著那中年男子。刺胃頭顯然也察覺我發現了他,然後他也隨著人群上了渡船,站到了船艙右邊。
曉玲這時也發現了刺胃頭,雙手挽住我的右臂,小聲說:「昨晚跟蹤我們的那男子。」
「嗯」我示意曉玲不要作聲,然後緊緊的注視著對面刺胃頭。
刺蝟頭也一聲不坑,透過中間的人群,緊緊地盯著我們,目光很恐怖,有股透骨的寒意。
我想起了大一的解剖老師。莫非他也是常與死人打交道的。我也不知道這刺蝟頭有何目的,但給我第一印象就是這傢伙絕不是好東西。
「卡、卡、卡、卡、卡」渡船開動了。刺蝟頭仍就不友善的盯著我們,我也冷冷地看著他。我知道這是真正較量前雙方心理的試探,如果一開始眼神就輸了,那以後的對峙將會很被動。
船到大江中心時,水流很急,浪也挺大,船有點搖晃起來。突然我覺得有種力量在推著我們,曉玲馬上緊緊的挽住我。
無形的力量!看來是刺蝟頭發出的,原來我們碰上一個特異人士了。
我暗暗使勁,站穩腳步,右手挽住曉玲,左手很自然的拿出的隨身帶的針。
自從回家幾天,我現在已以能初步使用深藏體內的部分力量了。如果刺蝟頭此時突然向我們衝來,我會毫不留情地將針飛出去。就怕他不沖,這樣我也不敢貿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