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第一次用手電筒照這洞時,感覺是深不見底的,這次大約往下走了十幾米,發現洞變成水平走向了,看來昨晚一定是緊張過度了,不然這十幾米應該能照得很清楚地。沿著山洞水平大約再走了五六米,山洞又斜斜向下了。大約又往下走了十幾米,山洞突然變大,好像從走廊突然走進一間教室的感覺。這大洞裡空氣明顯不一樣,有了點潮濕的氣味。應該有水。我們用手電筒照照四周,發現大洞最右側邊有個水池,水面並非平靜如鏡,而是不時現出很多的波紋,電筒照耀下波光粼粼。波紋從哪裡來,實在感覺不到有風的存在,莫非有泉水眼?
我把手中已經燃燒了1/3的蠟燭放到了地面上,燃燒良好。「咦,那邊是什麼?」曉玲有了新發現。在洞的最左邊隱約看到幾塊白色的石頭。我們走上前,竟是白白的一窩蛋,12枚,長橢圓形,蛋殼表面的紋路粗糙。這蛋挺大的,曉玲捧起一個,雙手掌剛好能合攏。
「這是什麼蛋呀?不會是鴕鳥蛋吧。」這丫頭想像力倒挺豐富。不過粵西是不產鴕鳥的,即使有也不會出現在這地洞裡吧。
「蛋殼紋路好粗糙呀。」老二也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其它幾個蛋。
長橢圓形,紋路粗糙,山洞,為什麼昨晚用手電筒照山洞看不到底,一時間我腦海在飛速運轉,除非當時電筒光是照到的是一個黑色的物體上,才會產生一種深不見底的錯覺。這蛋不會是……吧?
「是什麼呀?」曉玲急著說。
「蛇蛋」我慢慢地說出口。沒想到曉玲一聽到是蛇蛋,雙手發軟,蛋直接就掉到了地面上,爛了,爛蛋裡那蛇已經有雛形了,紅黑相間。
「我的天呀。這麼大的蛇蛋,那蛇豈不是很大。」老二也緊張起來,「趕緊撤退吧!」我一開始也想到撤的,但外面的山洞更小,真是受到攻擊時更加難躲避。我拿出包裡剩下的蠟燭,又點燃幾根放在地面上增加火光。不敢全部點燃,因為不知道蛇會何時出現。
「蛇會不會報復的?」曉玲很擔心。
關於蛇報復,以前曾聽老人講過,有個人在江裡撐船,有條蛇一直在船邊跟著,撐船人用船竹竿打那蛇,並打斷一小截尾巴。這事過去了幾個月,一天這船夫的兒子在在家裡床上睡覺,醒來睜眼看見有條蛇吊在蚊賬上,蛇信子不停的伸出伸進,只差幾厘米就咬到他了。那蚊賬有個小洞,一直沒修補,那蛇就從那小洞進來的。其兒子趕緊避開那蛇,呼叫家人過來打蛇,蛇被打死後,船夫發現那蛇尾是沒了一截的,斷處四周長了肉團,剛好就被那蚊賬卡在了半空中。
「慘了,咋辦,我打爛蛇蛋了。」曉玲很緊張。我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老二、曉玲剛才都用手直接摸蛋,將汗味留在蛋上,可能會成為攻擊的對象。
「那我們快去水池洗洗手。」老二馬上就往水池走去。汗味是留在了蛋上,而我們全身都有汗,不單是手,單洗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本想告訴老二的,但看到他們此時很緊張,就讓他們洗洗吧,能產生好的心理作用也不是件壞事。
我們來到水池邊,看到水紋較前波動很大,一圈圈的水紋湧向我們這邊,看來有東西正從水池深處向這裡游來。不好,來了。水面出現了一條彎彎曲曲長長的黑影。我們退回了蠟燭光旁邊,黑色的蛇頭首先爬山了水池,「絲絲」蛇信子不停的在前面擺動,蛇有十米長,全身黑色,蛇一般是很難描述它直徑有多大的,這蛇看上去應該有十幾厘米吧。這是蟒蛇嗎,其實我對蛇沒啥研究,印象只知道蟒蛇長得最大。以前也從來未見過這一類的蛇。「絲絲」這蛇好像並不理會這燭光,滑動著「S」的身軀直接就在蠟燭面前爬過,向著蛇窩那裡去。黑蛇發現了破爛的蛇蛋,馬上盤起身軀,蛇頭高高地抬起,凶狠地對著我們。
我擋在了曉玲同老二的前面,這並不是因為我偉大,而是在我的地頭上,如果客人出了事,我將難以交代,即使我能活下來,也會內疚餘生。突然蛇頭如彈簧般飛了過來,我雙手瞬間緊緊地抓住蛇脖子上,由於衝擊力過大,我一下子向後倒在了地上。雙手沒有放鬆,蛇信子伸在了我的臉上,粘粘癢癢地很不舒服。雖說蛇打七寸,這麼大的蛇,七寸在哪裡呢?這個時候也輪不到我鬆手來找七寸了。老二拿手電筒就往蛇身上砸。蛇尾一掃,老二重重地就被掀倒在地上。曉玲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也動,情況變化太快,想必她已經嚇壞了,此時也不知可以做什麼了。老二爬起來又用電筒砸,蛇尾一掃,老二又整個人掀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手電筒也一下子飛到了水池那裡。蛇頭力量很大,我幾乎全身的力量都用在的雙手上。我同蛇在地面打滾起來,蛇尾纏住了我雙腿、腹部、胸部。蛇身開始收縮,我覺得胸悶,喘不過氣,雙眼發黑,我快要窒息了。我以前在學校學的散打,詠春,太極全沒能派上用場,我將成為黑蛇的大餐了。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我覺得胸口如火燒般,我好像看到了小晴,看到發那溫暖而又熟悉的笑容。我看到了燭光就在我們兩人身邊飛舞。然後我再也無意識,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