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農曆是幾號?」我問老二。
「初三。」老二跳了起來,「媽的,上次那女生出事那天也是農曆初三。」
「曉玲,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要離開這裡。這日子太敏感了。」
「昨天就收拾好了,東西不多,你看東西在那呢。」曉玲又恢復了以往的脾性。我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發現兩個大大的旅行袋,還有一個底下有滑輪的皮箱擺在一個角落。
「你要搬個家走呀。」我終於忍不住,開始宣洩不滿了,「趕緊精簡,只能裝一個背包的東西,多出的全扔了。」
曉玲嘟嘟嘴,不過這次倒聽話了。跑去行李袋那裡開始精簡行李。真服她了,行李袋裡,竟拿出一個棉質大熊貓,一大批堆的護膚品,七八套的衣服……暈,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陽台點燃一根煙開始沉思起來。原來玉鐲是能夠預知險情的。難怪奶奶要親自繫在我胸前,如果放在其它地方,說不定又被我弄丟了,就如同三婆給的那張符。不過奶奶這次把這麼寶貴的玉鐲都交給了我,就說明這次行程也許是異常危險,也許會遇到許多我們都無法想像的事情。可是這麼危險的旅程,我還要扯上我的好兄弟嗎?雖然這兄弟一直就是個損友。我還要帶上這瘋瘋癲癲的丫頭嗎?老二走到了我身邊。
「這次旅程可能很危險,我怕會連累你們……」
「你這小子,脫了褲子想放屁還是拉屎我都知道。」我還沒說完,老二就打斷了我的話。「放心啦,一世人,兩兄弟,有事一起面對啦。」
「還有我,你們誰想撇下我,我跟你們沒完。」瘋丫頭也在裡面發話了。
原來危難時兄弟姐妹的扶持才是最重要的。我突然懷念起小晴來。雖然現在也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小晴畢竟是陪伴我成長的人,即使她只是一個我虛幻出來的人。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直虛幻下去。
等曉玲收拾好東西,差不多用了兩個多鐘,男人最怕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女人了。不過,曉玲的腳在這兩個多鐘的冰敷下倒是好了很多。看看手機,已經是下午四點半。我們開車在附近飯館吃了頓飯。吃完後,時間就五點半了。計算一下時間,回老家路上行程要五個鍾左右,晚上十點鐘應該能到了。
老二在前面開車,我同曉玲坐在後排坐位上。曉玲仍就挽著我的手,然後一會兒睡著了,頭直接靠在了我肩上。這丫頭不會喜歡上我了吧。天氣漸漸暗下來,慢慢我也覺得眼睏了,然後又處在一個迷糊狀態。迷糊中,我好像又站在了704門口,然後一會兒我又成了保安。突然間,我驚醒過來,看表,七點半。
「老二,704出事後,那保安出事是農曆幾號?」
「也是初三。」老二聲音都顫抖了。
突然我胸前玉鐲子又動了。
「老二小心駛車。」前邊高速公路,突然出現一個白衣身影。
「嘟。嘟……」老二按響了喇叭。老二把車往外駛出,想避開那身影,那身白衣也在移動,怎麼也出現在車的前正中方向。要撞上了,老二急剎車。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這次我同老二同時喊出了這咒語。這時車子也伴隨一聲「嘶」的急剎車聲停了下來。白衣不見了。幻覺。
幸虧我們一早都繫好安全帶,不然這急剎車也會夠讓我受的。曉玲這時也驚醒了。
「啊,你們看,前方。」曉玲指出前方。
這時候剛是過橋的路段,路兩旁的燈火通明,前面的百米長的橋卻不見了。黑乎乎地,能聽到江水的聲音。我想起了前幾年,九江大橋被一輛運沙船撞塌的事件。不會這橋也塌了吧。老二看著汽車GPRS導航系統。卻沒顯示路段有何異常。
撞邪了,704姑娘是死於農曆初三,保安是死於農曆初三車禍,而今天正是農曆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