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婆那裡回來幾天,一直在想著三婆的話。
因為有點忐忑不安,就把那護身符放在錢包裡,每天帶著。
又從商店購了幾條紅色老底,每天穿著。
還特意到鼎湖山慶雲寺拜神,求了個阿彌陀佛的佛像帶到胸前。
經過一連串的舉措後,心情平和了很多,做事順心了很多,或許是心理的原因吧,我這樣想著。
只是從一碗水看到那亭。那女人的情形,還是揮之不去。
我想起了大一的那一個晚上。
大一我們在學校北面的一棟教學樓裡上課。教學樓六層,從一至四層是課室,五樓是實驗室,六樓是教學電腦室。
大一的實驗課。電腦課都不會安排在晚上上,所以晚上五。六樓很少有人在上面。而一至四樓,自修的人倒還挺多。
那晚傻強。老二。同我,自修到八點,幾個人一起走上了五樓。
老二是番禺人,獨生子,長得比較白,臉上也比較有肉,性格很隨和。至於為什麼叫老二,我那時也不清楚,只知道認識他時,別人就這麼叫,然後我也就這麼叫了。
五樓只有走道的燈泡亮著,燈泡的光線有點昏黃,我們往著走道深處走去,「咚。咚。咚」由於很安靜,所以我們的腳步聲分外的響亮。
「嗚嗚嗚嗚……」老二那傻0,突然模仿起鬼片裡面那背景音樂。
「我靠,你能嚇誰呀。」傻強對著老二大罵一聲。三個人卻在瞬間都靠很近。
當時老二在左邊,傻強在右邊,我在中間。
「啪」突然走道深處傳來風撞門聲,「呼呼呼」同時耳邊響起尖銳的風聲。
三個人馬上停住了腳步,同時向後轉過了身,步調出奇的一致。在我們前面七。八米處的窗,幾個人的身影正映在上面。
「媽呀!」老二驚叫一聲,拔腳就跑,我。傻強也一樣,拚命的向四樓奔去。我們驚惶失措地衝了進自修室。
自修室很多同學正認真地看書,對我們幾個人慌張的動作分外不滿,很多不屑的目光向我們射過來。
「看到沒有,四個!」傻強低聲說。是的,我也看到了,剛才在窗子上我們都看到了四個身影。
而老二現在卻顯得分外的驚恐,因為那身影就出現在老二身影的旁邊,而身影的手好像是在摸著老二的頭……
沒過幾天老二就病了,休學了大半年,同學們都不知發生什麼事,因為我同傻強都沒向其它人提起過。
後來我們三個人再也沒有去那裡上過自修。那晚也許是幻覺吧,我們總是這樣開導自已。
半年後,老二回到學校,整個人變得深沉了起來。常常偷偷拿著個羅盤在學校裡比度著。
據他說,他去拜了個師傅,得到了高人的指點。休學的這半年,老二還發生什麼事呢?怎麼就有了個師傅?這其中有什麼淵源呢?
三婆說桃花同祖屋有關係。這點我想不明白。當時三婆也沒有明說。
這時想起老二了,於是就試探地給老二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去問米的事情。於是問到桃花與祖屋的聯繫?
老二在電話裡語氣好像挺認真,他說祖屋風水有問題,會影響到桃花。或者祖屋有暗鬼也會有影響。
他所說的暗鬼是指如果母親曾流過產,或者有小孩曾中途夭折了,事後沒處理好而導致冤魂不散。
從來沒聽母親說過流過產之類的。後來我還專門問過父母,他們都說沒這回事。
是老二故弄玄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難道祖屋有什麼秘密?內心突然感到很不安,同時一種很強烈的好奇心在慫恿我,要我去揭開祖屋那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祖屋也根本沒什麼秘密,但那探求的慾望已經在心底埋下了根。
晚上很難入睡,想起了很多孩提的事情。離開老家已經很多年了,也是該找個時候回老家看看了。回老家之前,打算先回下廣州,順道回下大學城,再順道找幾個老朋友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