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玉簫驚愕的看著冷紫杉,頭飛速的搖著,「沒看到,在下剛剛一直在睡覺,所以沒有看到?姑娘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冷然的搖了搖頭,冷紫杉眸子微瞇著,看著他,「真的、沒有看到?」
「姑娘,說笑了!難道在下還能私藏黑衣人不成?」坦然的說著,玉簫的眸子裡,此時倒真的滿是真誠,沒有一絲緊張的成分。
難道是她想錯了?
「打擾了!」轉過身,在邁出腳步的那一霎那,冷紫杉頓了一下,卻沒有說話,冷然的離開。
直到冷紫杉的身影完全看不見,玉簫臉上的笑容才驀地,冷掉,手臂猛地一翻,猛然的關上門,冷眼看著廂房裡的黑衣人,嘴角彎起一抹冷笑,陰鷙、森然,「你可知罪?」
廂房內的黑衣人,驀地單膝跪地,頭垂的低低的,「主上恕罪,是屬下辦事不利,讓人發現了蹤跡,下次絕對不會了!」
「哼!」冷聲哼了他一眼,玉簫抓起身上的長袍,利落的一甩,斜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仍然跪著的黑衣人,眼神裡滿是冷酷、無情,「你還想有下次?恩?」
「不!不!不是,是屬下說錯了,絕對沒有下次,絕對沒有……」黑衣人的身體伏得更低了,聲音裡有著顫抖,絲毫不敢抬頭看頭頂上的男子,生怕一個不留神,小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是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這次就先饒過你,下次如果在被人發現,你就不用回來了見我了!」
半溫不涼的話,然而還是讓黑衣人打了個寒戰,「是!」
「調查的如何?風凌如今在哪?」手裡把玩著茶杯,餘光冷冷的掠過黑衣人,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蒼白的臉,在燭火的映襯下,詭異異常。
「稟告主上,風凌已經在回風怡閣的路上了,而虞恨風也已經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聽完黑衣人的話,玉簫把玩著茶杯的手,驀地一頓,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是嗎?」
「是!」
端正了一下身體,玉簫也就是曾經和冷紫杉交手的墨袍男子,向前傾了一下,盯著黑衣人,冷聲吩咐道:「告訴虞恨風,行動一切照舊,只須、成功,不須、失敗!聽明白了嗎?」
黑衣人重重的一點頭,「是!」
擺了擺手,玉簫帶著一絲不耐,「下去吧!」
「是!」
身影一閃,黑衣人已消失不見。
廂房裡,玉簫冷冷的看著蒼白的手指,骨節分明,卻又帶著一絲病態,眼神裡閃著狠辣的光,「風凌,你就不要怪我了。當我路者,死!」
驀地,扔掉手裡的茶杯,發出「啪」的一聲,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