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起木芙蓉花瓣,冷紫杉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花叢中的深青色身影。
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寶兒,緩緩地,向玉簫的身邊走過去。
靜靜地,在他的身邊站定,冷紫杉冷冷的打量著玉簫此時越發蒼白的面容,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他真的沒有一點武功?
輕拂了一下紫衫的下擺,冷紫杉蹲在了她的身邊,手指撫上他的脈搏,水眸閃了一下。
完全沒有內力!這怎麼可能?
微瞇著眼,冷紫杉也有點迷惑了,卻並沒有說什麼,站起身,眸子掠過玉簫十尺完全沒有血色的臉,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在她的身後,寶兒緊張的看著她,急急的問道:「冷姐姐,他怎麼樣了?」
「死不了。」
淡淡的開口,冷紫杉沒有回頭。
「那他傷的重嗎?」
聽到玉簫沒有性命之憂,寶兒呼出了一口氣,突然又想到什麼,再次問道。
「嗯。」
冷紫杉點了點頭,雖說她並沒有使出全力,但如果他真的如他現在所看到的這個樣子,他的確傷的很重。
從懷裡拿出一個淡藍色的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寶兒,淡淡的說道:「給他服下。」
看著冷紫杉手掌心的藥丸,寶兒的面上一喜,小小的腦袋,快速的一點,「嗯!冷姐姐,寶兒這就去!」
疾步跑到玉簫的身邊,拿起藥丸,寶兒立刻給他服下,清澈的眸子緊張地盯著他看,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動作。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辰,玉簫的眼珠滾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雙眼,迷惑的看著一直盯著他看的寶兒,問道:「在下這是怎麼了?」
看到玉簫已經醒過來,原本笑著的寶兒,聽到他的問話,小小的眉頭一皺,苦苦思索著,「這個……」
怎麼說,總不能說是冷姐姐一掌把他打飛了吧。
在寶兒思索時,玉簫一眼瞥見了站在一旁的紫色身影,一聲大叫,「對了,是姑娘把在下打暈的!」
玉簫憤憤的想坐起身,卻全身一痛,又重重的倒了下來,只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樣。
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冷紫杉,厲聲呼喊道:「姑娘,在下與你有何深仇大恨,讓姑娘下次毒手!」
冷紫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冷冷的說道:「並無仇恨。」
「並、無、仇、恨?」玉簫咬牙說出這四個字,蒼白的臉上都是憤憤不平的神色,「姑娘,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很過分,儒家有雲,君子動口不動手,姑娘倒好,直接把在下打成重傷!」
淡然的看著他激動的神情,冷紫杉微抬了一下眸子,「傷我會給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