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楚天閣想不到的是,掌門師叔祖蘇敬南居然同意了凌騰雲收林譽為徒的意見,並且還讓阿紫破格免除考核,成了凌騰雲的弟子。因為,當凌騰雲把林譽帶到蘇敬南面前時,他忽然眼睛一亮,仔細凝望著眼前只有十六歲光景的林譽,頓覺眼熟極了。他想到了林譽,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少年就是他的林譽大哥,儘管他不明白他為何顯得只有十六歲的模樣。百感交集中,蘇敬南忙命令楚天閣和凌騰雲退去。
此時,屋子裡已剩下蘇敬南跟林譽。只見他一步搶過去,叫道:「林大哥,你怎麼變成了十六歲的模樣了?」凡神的秘密絕對不可讓他知道,否則,林譽便會永遠活在十六歲這個階段,不再成長。於是,便假裝疑惑地後退一步,作受寵若驚的樣子道:「掌門師祖,你你認錯人了,我叫辛譽,不不叫林譽!」蘇敬南朝他擠眉弄眼,笑道:「林大哥,你就別裝了,你最擅長這種鬼把戲了,我還不瞭解你嗎,哈哈!我們已有七十多年沒見面了,走,一醉方休!」猛地拉住林譽的手腕,竟然發現他沒有內功,忙鬆開,心道:「敢情我認錯人了?林大哥可是修為頗高的啊,而眼前這少年卻內力全無!」再次拿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還是感覺他就是林譽。此時,只聽林譽忙道:「掌門,你真的認錯人了!」
蘇敬南怔怔的,勾起無限感慨,道:「對不起,我發覺你長的很像我一位故人,可能我一時興奮,真認錯人了!」蘇敬南由於修煉的關係,而始終顯得年紀輕輕,一副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親切地看著林譽道:「有空經常來找我聊天好嗎?」林譽做一副必恭必敬的樣子,道:「多謝掌門師祖抬舉,在下只不過是紅蜻蜓派一名新弟子,實在不敢!」蘇敬南笑道:「你別這麼權威,眾生平等,我們都是修行之人,沒有那麼多禮數!」見林譽兩手空空,道:「你還沒有自己的兵器吧?」林譽點頭。蘇敬南因為「愛屋及屋」,因此對他顯得特別照顧,笑道:「那我就送你一把寶劍!」抬頭搖望牆壁上掛的寶劍,伸出手掌,隔空一吸,那寶劍便落入他手中。「鏗鏘」一聲,將寶劍抽出,星芒大現,光彩奪目,道:「送你了!」又把寶劍插回鞘中,道:「我先將此劍交給你師父,然後再由你師父送給你,免得有人說我偏心!」
林譽正想有一把寶劍,來研究當日入門考核時,楚天閣耍練的絕望劍法。忙道:「多謝掌門師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於是便將蘇金蘭之死如實相告!蘇敬南一下可叫起來:「她是我姐姐!」然後悲痛地坐到椅子上,擺手道:「你下去吧!」林譽做驚訝的樣子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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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騰雲拿著蘇敬南給他的寶劍放到林譽雙手中時,他罵道:「你這小鬼,究竟有什麼本事讓掌門親自贈劍呢?我在紅蜻蜓派這麼多年,還沒受到如此垂青呢,真是的,我嫉妒你!」林譽笑道:「凌大哥,我跟蘇——」忽然意識到說錯話了,忙改口道:「我跟掌門聊得投緣唄!嘿嘿!」此時,正是黃昏,凌騰雲房中的燈光忽明忽暗。看著林譽得到寶劍以後歡喜不盡的樣子,又笑罵道:「去你的小窩裡休息了,真是的,拿著寶劍你故意氣我是不是,從明天開始,我便教你練武的基本根基,知道麼?」林譽點點頭,嘿嘿一笑,出去了。
凌騰雲的弟子就三個,何況辛茉還是他的「暗中」弟子。因此,林譽跟阿紫很幸運地每人得到一間單獨的房舍。回到自己的房舍,林譽愛不釋手地抓著寶劍,在燈光下凝視良久,陷入深思:「這兩年時間,我必須學點防身武藝,天不測有風雲啊!而我覺得絕望劍法很是不錯,不如就專攻這一種武藝,精益求精。再說,當日在入門考核時,辛茉已經背下了楚天閣的那本劍法秘籍,憑感覺,那書裡的口訣正是絕望劍法的口訣!」當即拿著毛筆,將辛茉告訴他的口訣默寫了下來。在默寫的過程中,林譽越來越興奮,越來越肯定,那正是絕望劍法的口訣了。這時,他腦海中便閃出了耍劍的圖畫來,於是就情不自禁的走出房舍,跑到習武廣場,耍練起來。
林譽練習得滿頭大汗。忽然聞到一股香風撲面而來,他停止耍劍,看到阿紫正站在不遠出,靜靜地望著他微笑。她的笑容是那樣單純,不含任何雜質,絕對不像有陰謀的人,讓林譽終生難忘。此時,阿紫已姍姍而來,手中還拿著一條手絹,走近林譽,她緩緩抬手,給他擦拭汗水。
林譽溫潤一笑道:「阿紫,還沒休息嗎?」阿紫用生澀的語言道:「還沒有,在等你!」林譽一楞,想道:「這才是黃昏,習武廣場上不時有勤奮的弟子過來練武,若被人發現,實在不妥當」便道:「謝謝你阿紫,趕緊回去吧,我還要在這裡練劍!」阿紫春風一笑,道:「我等你!」林譽無奈,只得帶她離開了習武廣場。原本想把她送到她自己的廂房,但阿紫卻像個影子似的一直跟著林譽。
林譽哭笑不得,只好回到自己的房舍,阿紫竟然也大大方方的跟了進去,林譽道:「阿紫,我要休息了!」言外之意是讓她離開。而阿紫哪裡懂得林譽的意思,竟直撞開林譽,閃進了屋子裡,坐到林譽的床塌上,靜靜地看她。林譽站在門口,忽然覺得阿紫真賤!
如果不是他害怕辛茉會突然而至,他才不會有便宜不佔呢。再則,蘇金蘭臨死之時曾提示到阿紫是個危險人物,他也不得不防。
這時,阿紫突然站起來,拿起木盆,走了出去。林譽笑道:「原來她是來借木盆的啊,真可笑,借就借吧,怎麼把自己弄得很賤的樣子呢?」
林譽坐下來,把寶劍放到桌子上,又研究了一會絕望劍法的口訣。忽然又聞到一股清香,阿紫又來了。林譽大驚,趕緊站起來準備掩門,阿紫卻已端著一盆水站在了門口。
「嘿嘿,阿紫,你你這是做什麼呀?」林譽只得讓開,讓她進來。而自己重新坐下來。心想:「真是個奇怪的美女!」忽然看見阿紫居然彎下柳腰,把木盆放到他腳下,捋起袖子就要給他脫靴子。
林譽有點受寵若驚,忙站起來,拉起阿紫道:「阿紫,捨不得,捨不得,我自己來!」阿紫抬目,淚光盈盈,深鎖娥眉,一副委屈的樣子。林譽心頭一柔,忙道:「好好好,你想怎樣便怎樣!」幸福地坐下來,讓阿紫親自把靴子,襪子給他一 一脫下。看著美女很歡快的樣子,林譽納悶地想道:「真是受虐狂,比我還賤!」忽然意識到這麼想不對,心裡升騰起一種愧疚感。
阿紫專心地給林譽洗腳,一副很認真,很單純的樣子,在一剎那間,若不是有蘇金蘭臨死時的提示,林譽差點愛上她。
洗腳,擦腳,倒水,阿紫伺候得無微不至。最後她竟然又拉林譽到床上,給他捏筋骨。林譽曾經被阿紫那雙靈巧而嫻熟的玉手捏過,實在受不了舒服的誘惑,就關上房門,趴到了床塌上,讓阿紫騎到自己身上,享受她的按摩技術。
阿紫賤賤地給林譽捶背,捏筋骨,樣子很是專注。
林譽被伺候得欲仙欲死,舒服極至。
「小譽——!」忽然,辛茉在外面喊他。林譽一驚,叫道:「不好,怕誰誰到!阿紫趕緊起身藏起來!」
阿紫卻十分聽話的,麻利地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一頭鑽進了床底下。林譽怔征的,有一絲感動。
開門,辛茉跟藍美美走進來。
「辛茉,你們還沒休息呢?」林譽心裡七上八下,他生怕不懂事的阿紫突然從床底下鑽出來,忙道:「對對了,辛茉,我們去習武廣場練功如何?我現在特別想耍練幾下!」
辛茉疑惑地道:「這屋子裡有女人的香味!」
藍美美始終冷冷地看著林譽。
林譽忙笑道:「你們倆進來了,有女人味不奇怪,」忽然低低的道:「紅蜻蜓派有規定,男女弟子不准亂穿廂房!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
藍美美「切」了一聲,道:「倒顯得我們不守規矩了,若不是辛茉讓我來,我才不願意來你這破窩呢!」
林譽跟辛茉和藍美美走出來,隨手帶上了門。夜色迷人,月光皎潔,他們朝練武廣場走去。
練武廣場四周插滿了火把,照得大地如同白晝。
辛永誌正在苦練,揮汗如雨。附近有一些女弟子借練武為名,興奮地觀看辛永誌的颯爽英姿。雖然當日他輸給了鼎少洋,但依然改變不了他在大家眼中的英俊形象。絕美的招式,引來大家的陣陣讚歎。
林譽三人情不自禁的湊過去觀看。藍美美望著辛永誌耍劍的背影,由衷讚歎道:「真是妙極了!」扭頭看辛茉一眼,道:「辛茉,這才叫英雄,知道嗎。你看你的那個他,能跟人家相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