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譽見辛永誌這般狗眼看人的勢利模樣,只是付諸一笑。心道:「當初老子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那少婦責備過兒子之後,看著林譽,驕傲而又意味深長地道:「我兒子,想不到進步這麼快,就是有些調皮,不過大好青春還是多學些武功比較好,這樣將來才會有出息,才能被人所尊敬!」把目光落到辛茉臉上,又道:「男人有了高深的武藝,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你看這個時代,沒有武功的人就像那海浪中的小草,隨時就會被淹沒啊!」
辛茉娥眉深鎖,抿著香唇,聽得心驚膽,看看那少婦,看看林譽,若有所思,做下了某個決定。
一旁的辛永誌聽後,居高臨下地道:「我娘說得對,這個崇尚武藝的時代,沒有那麼一兩下子,早晚會掛了!」拿高傲挑剔的眼神打量著林譽,不屑笑道:「我們紅蜻蜓派是名門正派,收徒弟是很嚴格的,我看你根本沒有練武的資質,亦無雄心大志」又學著大人的模樣搖頭歎道:「談感情真是會喪失鬥志啊!」說著,朝人群中走去。
眾人見辛永誌如今變得這等厲害,都數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那刀疤漢剛才輸給他一個小孩子,覺得顏面不存,心中不服氣,半認真半開玩笑地拍一下辛永誌的腦袋,道:「小屁孩,敢跟你三叔動起手了,反了你!」辛永誌調皮笑道:「三叔,剛才沒把你嚇慘吧,嘿嘿,手下敗將!」那刀疤漢氣得吹鬍子瞪眼,硬要再次給他比試。
那美少婦跟林譽和辛茉看著這一對活寶打鬧的情景,美少婦笑道:「志兒從小調皮,人還是很聰明的,記憶力很好,過目不忘!」林譽如實道:「的確天資聰慧,我自歎不如啊!」那美少婦微微一怔,忙道:「你也別往心裡去,志兒心直口快,說話不知輕重,不過,我們都希望你能去拜師學藝,將來有所建樹,也不枉辛茉對你的情深意重啊!」
話音未落,林譽身邊的辛茉忙道:「其實,我不在乎林譽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對他有什麼期望,我只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就足夠了!」忽然語氣一轉,抬目看著林譽,道:「不過這是個危機四伏的時代,小譽應當去學點本事來,一來可以自保,二來也可以保護我!」
林譽微笑點頭,心道:「反正我如今也想去紅蜻蜓派看看,想必水蓮兒跟飄雪白露露也未必能認出來我十六歲的模樣!」於是便道:「我也想去紅蜻蜓派學藝,不知道辛永誌哥哥能不能給我引薦一下!」然後又擁著辛茉,正色道:「我想帶她一起去!」
那美少婦一楞,哭笑不得,道:「哪裡有帶著老婆去學藝的,這樣以來,你到底是去談情還是去學本事?再說,辛茉一個女孩子家,也不方面,更何況,紅蜻蜓派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見林譽如此沒出息,她心中不悅,心想:「怎麼我們姓辛的出了一個草包?當初我可是很看好他的,想不到不合適宜的愛情也能讓一個人喪失鬥志啊!」當即小聲道:「人家紅蜻蜓派收不收你還是另一回事呢!」又盯著辛茉,道:「你願意跟他一起去麼?」辛茉俏臉含春,垂頭道:「只要能跟小譽在一起,吃多大的苦我都願意!我也去拜師,不對他們公開我倆的關係不就好了!」
那美少婦無奈地搖頭,做妥協的樣子道:「好吧,這件事我去對志兒說一下,看看紅蜻蜓還招收徒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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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永誌聽到林譽要去紅蜻蜓派學藝,而且還要帶著辛茉去時,當場拒絕,不高興地道:「娘,你怎麼什麼樣的貨色都讓我來推薦呀!」那美少婦臉色陡變,吼道:「說什麼呢你,小譽也算是你同齡的弟弟了,不許你這麼說人家!」那辛永誌還算聽娘的話,低下頭來,收斂去剛才不耐煩的樣子,掃視了林譽跟辛茉一眼,把她娘拉向遠處,道:「娘,我這次下山探親,就是受師父之托,順便引薦幾個人上山考試,合格者便成為紅蜻蜓的正式入門弟子,我若引薦他們上山考試,瞧他們沒有志氣的樣兒,絕對不會過關,到時我多沒面子呀!」那美少婦聽後臉色再次大變,霍地揚起巴掌,道:「小兔崽子,你倒學會虛榮了你,為了這點虛榮,難道你不講兄弟情面了嗎,看我不打死你!」
那辛永誌雙手招架做投降狀,叫道:「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我引薦,我引薦還不行嗎?!」那美少婦這才放下手來,望著遠出的林譽跟辛茉道:「你倆過來吧!」
林譽跟辛茉手拉手走過來。那美少婦道:「可以了,不過還要考試」回頭問辛永誌,道:「志兒,你給娘偷露一下當初你上山時的考試內容?」辛永誌也不想讓他們考試不過關給自己丟面子,便如實說了之後,又道:「不過,考核的內容,並不是永遠不變的,總之,一切靠實力了,投機取巧是不行的!」看了辛茉和林譽一眼,道:「按照我說的考核內容,你倆不妨先練習一下,興許能頂用呢?」林譽抱拳彬彬有禮地道:「多些辛大哥點撥迷津!」那辛永誌背手感慨道:「好好練習吧,記住,一定要考核過關,別給我丟臉啊!」說著,拿著寶劍,顯擺似的在他們面前耍來耍去。
林譽心中暗笑,道:「有什麼好逞能的,想當初,老子這個年齡的時候,就已經偷偷學會了青雲派的那些上乘仙術了,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只有給井底之蛙們看看罷了!」辛茉拽著林譽的胳膊,擔心地道:「小譽如果你考核通過,而我沒有通過,這如何是好?」林譽輕描淡寫地笑道:「那我們就一起下山,不學他們那狗屁武功!」辛茉一笑傾城,嬌嗔地看著他,道:「你呀你,就會說胡話!」
「好好好!」眾人看到辛永誌耍劍,都湊過來看熱鬧,翹首觀望,拍手叫好。刀疤漢對那正耍得起勁的辛永誌笑道:「小屁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練劍,不怕我們偷學嗎?」辛永誌邊耍邊冷笑道:「你們即便記住了劍招,但沒有口訣也是枉然,充其量學會一個花架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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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永誌在家裡瘋了半個多月之後,便帶著林譽跟辛茉去紅蜻蜓山拜師學藝。其實,林譽對學藝並無興趣,再說,等到十八歲那天,他在青雲派所學的東西就自然的又恢復到他身上,可別忘了他是凡神哦。但林譽很想知道紅蜻蜓派的真實情況,是貪有虛名,還是真正的實力雄厚,又會不會像當時的青雲派妖孽多端,一盤散沙呢?
兩匹白馬在山間小路上馳騁。兩邊的大山風馳電掣般朝後飛退,耳邊更是風聲呼呼,林譽一隻手環著辛茉的柳腰,一隻手拉著馬韁,跟著前面的辛永誌前行。
辛茉擔心地道:「小譽,我能不能考核過關呀?」林譽溫柔笑道:「別擔心了,有我在,一定會讓你過關!」辛茉見林譽說話如此自信,便暫時放寬心。林譽怕騎快讓她受驚,馬速一直沒達到極限。那辛永誌忽地猛勒住馬韁繩,那馬長嘶一聲,停止下來。只見他掉轉馬頭,看著林譽,失望地道:「兄弟,你能不能快點啊,哎,也不知道你是在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的,沒一點鐵骨錚錚的氣魄!就知道你儂我儂,纏纏綿綿的!」他說話時眼圈紅紅的,林譽跟辛茉相視暗笑,知道他是嫉妒他們纏綿悱惻。辛茉笑道:「志兒,在紅蜻蜓山你看上哪位姑娘了?不妨對我們說出來!」林譽打趣道:「是啊,我們也算是兄弟了吧,就告訴我們吧!」
辛永誌怔怔的,腦海中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一張清秀的面容來。馬上又瞪視他們道:「你你們說什麼呢,我辛永誌有一顆雄心壯志,不學出個模樣,出人頭地,絕不講兒女私情!哪裡像你辛小譽,沒骨氣!趕緊走了,你看天色接近晌午,我們必須找到地方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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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邊的一家飯館吃過飯,三人又馬不停蹄的趕路。天色黑下來時,他們找了家客店住宿,一夜無話。翌日吃過早飯,又開始趕路。如此這般的趕了七八日,上午時分,才來到了紅蜻蜓山的山腳下。
林譽站在山下眺望紅蜻蜓山,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自他上次離開紅蜻蜓已有七十七年的光景,不知水蓮兒和飄雪白露露的修煉如何?也不知道被他罷免的紅蜻蜓派掌門,紅飛子是否真改邪歸正了。
辛永誌奇怪地看著林譽,從他眼神中看出一種疑惑,問道:「小譽,你看樣子好像來過紅蜻蜓山?」林譽笑道:「辛大哥真幽默,我怎麼可能來過紅蜻蜓呢!說實話,如此大名鼎鼎的紅蜻蜓,連他們的掌門人是誰,我都不知道!孤陋寡聞呢!」
辛永誌脫口而出:「紅蜻蜓派沒有固定的掌門,師父說以前紅蜻蜓有兩個掌門,一個叫水蓮兒師姑祖和飄雪白露露師姑祖,如今又換了兩個,一個是蘇敬南師叔祖,一個是白朵朵師姑祖。一男一女。
林譽一楞,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想不到上天神女如此器重紅蜻蜓派,居然讓自己的弟子輪流來做掌門!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白朵朵見過我十六歲的模樣,她定會一眼把我認出,那麼我凡神的秘密一旦被人知道,我不就永遠停留在這個年齡階段,不再成長了嗎?」
林譽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