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也要瞬時被吸進畫中,飄雪白露露擔心林譽鬥不過展少堂,況且,這也是一個獨自和他相處的機會,於是她便趁他盤腿坐在地上閉眼運功時,縱身閃到門外,躲在暗出,心中竊喜。
林譽將空中懸掛的畫像收到手掌上時,正面鋪展到眼前,看著畫中那幅自己的假畫像左右相伴的美女們,喃喃道:「想不你這個假林譽還有這麼美的艷福!」正慾望捲起這幅畫,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閃一個小小邪惡的念頭,臉上呈現出猥瑣的表情,色迷迷的朝這些美女畫像的驚艷臉蛋上親了又親。突然,他的發現飄雪白露露不在其中,還以為是自己把她忽略了,又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驗證一遍,她果真不在。這個小丫頭,還居然跟我耍小聰。他屏住呼吸,將飄雪白露露在門外的均勻呼吸聽得真真切切。便一臉嚴肅地道:「躲在外面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飄雪白露露伸了個舌頭,臉蛋紅紅,有些靦腆,像個小綿羊似的低著頭走進來。林譽盯著乖乖的她,心道:「也行,有個美女作陪起碼不那麼無聊!」正要說話,卻聽飄雪白露露如實道:「林聰哥哥,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絕非等閒之輩,有些人說你是混混,其實是她誤解你了!」林譽站起來,走近她,試探地問道:「那你說我是什麼身份?」飄雪白露露抬目,正好對上了林譽那有些玩味戲謔的眼光,臉色不由得泛紅,又趕緊低下頭,諾諾地道:「我覺得你是某個門派的高手!」林譽心中稍稍有些安慰,幸虧她沒有猜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便撒謊道:「其實我是青雲派的,我也和你一樣,是來找展少堂報那滅門之仇的!」飄雪白露露聞言,心理忽然產生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巴眨了一下那如扇的睫毛,道:「林聰哥哥,你放心,壞人一定會有壞報,展少堂不得好死。」青雲派在這個異界根本不存在,她自然不知道青雲派是出自哪裡,還以為是一個無名小派呢。
林譽「恩」了一聲,說道:「露露,如今展少堂正在修煉邪魔大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能硬拚,得趕緊離開這裡!」他原本想等她們被收進畫中以後,暴露自己的身份,除掉展少堂,卻不曾料到,飄雪白露露居然跟他耍了個小聰明,看來計劃不得不推後了。因為他不想讓飄雪白露露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她卻失望地「啊」了一聲,心中想:「這麼說我和你沒有獨處的機會了!」嘴上卻道:「這麼說我們現在報不了仇啊!」林譽有創世神功在身,早已知曉她的心思,何嘗不想跟美女獨處,但如今他身份特殊,不想惹那麼多風流債,就連他真心喜歡的水清兒,他都在考慮是否放棄。林譽忽然覺得做神仙雖說法功無敵,但在感情方面卻不能肆無忌憚,否則,他又要受到上天神女的懲罰了。得不到,總可以成為知己,有個美好的回憶吧。想著,他溫潤一笑,勸道:「露露,報仇也不急於一時,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把所謂的寶畫塞到懷中,拉著她的手搶出門外。
飄雪白露露含情脈脈地被林譽拉著,跟他奔到魔界魔宮的瞭望台上時,還神色恍惚,暈呼呼的,彷彿喝醉酒一般,幸福得一塌糊塗。林譽能體會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雖然對這個美女只有兄妹之情,甚至也曾經產生過邪惡的想法,但他還是不想傷害她的這種感覺和心情,再說,和她這種模模糊糊的感覺還挺好。於是,他從懷中掏出「寶畫」撲拉一下展開,放到地上,拉著她學著世人的樣子對那幅畫像頂禮膜拜,然後他又暗中做法,那幅畫像果然又閃現出萬丈金光,直射魔界的天空。林譽帶飄雪白露露縱身跳入金光之中,印記在那幅畫上,只見此畫自動飄起,朝魔界上空飛旋而去,瞬間消失在紅雲密佈的魔幻天空裡。
最後,那幅畫帶著大家衝出了魔界,飄落在一坐山裡,掛在了樹枝上,驚飛了幾隻畫眉鳥,林譽和大家從畫中墜落到地面。「哎喲,藏在畫像中真難受,憋死我了!」水蓮兒抱怨,看見林譽正在爬那棵大樹,疑惑地問:「咿?林聰,你不是說要留在魔界防止展少堂發現我們逃走,而想辦法穩住他嗎,怎麼又和我們大家一起衝出來了!」林譽沒有理會她,作笨拙的樣子繼續爬樹。水蓮兒叫道;「喂,林聰,你你瘋了,爬樹幹什麼呢?」林譽故意氣喘吁吁的道:「我要把那幅寶畫從樹枝上拿下來呀,那個是咱們紅蜻蜓派的寶物!」
眾美女聞言,這才抬頭看見了掛在樹枝上的那幅「寶畫」,都不禁呵呵笑起來,覺得林譽爬樹的模樣可愛級了。水蓮兒叉腰,做師姐教訓師弟的模樣,說道:「哼,平時就知道混,不學無術,看看,現在知道難了吧,連最起碼的小輕功都不會,羞羞羞!」飄雪白露露看著水蓮兒,心道:「林聰哥哥不告訴她們他是青雲派的,想必有他的想法,嘿?那他怎麼私下裡告訴我了?」自我多情地想著,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幸福的感覺。正想輕功去替林譽摘下那幅畫像,不料水蓮兒一把拉住她,擠眉弄眼說:「別管他,讓他吃點苦頭,以後就知道好好練功了!」林譽爬到樹上以後,把水蓮兒的話聽得真真切切,心道:「好啊,死蓮兒,你這個丫頭,看我不好好整整你!」他摘下寶畫以後,坐在樹枝上休息。水清兒正想說些讓他小心之類的話,美玉白娜突然喊道:「相公,當心啊,這麼高,摔下來怎麼辦啊,我會心疼的!」她的話肉麻之極。可是話音還未落,林譽大叫一聲,真的從樹上一頭栽下來,不偏不依的一下撲到真有些幸災樂禍的水蓮兒身上,死死的把她壓在了身下。他感覺有兩團東西頂著自己的胸膛,感覺很是舒服。
「你——,滾開了!」水蓮兒氣急敗壞,臉上飛滿紅霞,惱羞成怒。被林譽的胸膛壓著了什麼,她心理最清楚。伸出雙手,吃力地把他推開,一骨碌爬起來就去踹林譽兩腳。美玉白娜趕緊跑來,把林譽拉起,心疼地問道:「相公,沒事吧!」不等林譽回答,她瞪著水蓮兒說道:「我相公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何這麼不講道理!」她張嘴一個相公,閉嘴一個相公地叫著,讓這些美女聽著有些彆扭。飄雪白露露聽得更是心中隱隱作痛。
林譽被美玉白娜拉起來後,趁機她跟水蓮兒吵嘴的機會,把那幅「寶畫」遞到水清兒手中,很真誠地笑道:「師姐,這畫又回到我們紅蜻蜓了,你就好好保管它吧!」水清兒嫣然一笑,忽然說道:「林聰,你現在怎麼辦,帶著你的老婆們去紅蜻蜓學藝麼?」林譽一楞,「老婆?」水清兒掃視了一下展少堂奉送他的五位美女,算是回答。林譽慌忙解釋道:「不不不,師姐,我怎麼有那樣的福氣呢!」林譽以為水清兒吃醋了,心中有些高興,沒想道只聽她又意味深長地道:「但是你總得負責任吧,當初可是你答應做人家的相公的,大丈夫理應遵守承諾!」
林譽面露難色,支吾了半天。他不想在水清兒面前隨機應變的說些假話。水清兒有點嚴肅的問他:「遵守承諾很難麼?」林譽趕緊道:「不不不,可是我並喜歡她們,當初是因為救她們脫火海,出於無奈所以才那麼做的啊,現在要我做她們的相公,嘿嘿,還真有點難!」沒想到,水清兒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不是一直都很色狼麼,難道還不如你所願?」
「我——!」林譽想了一下,說道:「好色和喜歡是不一樣的,正如喜歡跟愛起是兩碼事一樣,我想我還是跟她們說明關係為好。林譽把事情對五位美女說清楚以後,她們都黯然神傷,美玉白娜娜楞了好久,看著林譽還是沒有改口,叫道:「相公,你不要我了麼?」真沒想到,曾經跟著展少堂四處滅門,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今天竟如此溫柔乖巧。還是一幅楚楚可憐的動人媚態。林譽看看其它四位低頭一言不發的美女,又看看眼淚潸然的美玉白娜,正要說話,卻聽身邊的水清兒勸道:「林聰,要不把她們帶到紅蜻蜓派吧!」水蓮兒暗中推了水清兒一下,低低的說道:「師姐,你瘋了,她們之前可是壞人,你不怕引虎上山麼?」水清兒笑道:「蓮兒,我看得出來她們是真心改過的,再說又不是讓她們加入紅蜻蜓,我只是讓她們在紅蜻蜓山暫住下來而已!」
「相公,我們真的還是清純女兒身,你不會是嫌棄我們吧?」美玉白娜低聲說道,又看看四位妹妹,對上她們的眼眸,說:「對吧,妹妹們!」
「是啊,再說展少堂原本就是女兒身,修煉金剛神功他走火入魔變成了男人,但他又因修煉邪魔大法而把自己閹了。我們都是清白的,只是手上沾滿了血腥!」四位美異口同聲:「我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但我們發誓,一定會重新做人的!」
水蓮兒插嘴道:「重新做人就一定做男人的老婆嗎,再說,林聰那小子又卑鄙又好色,跟著他你們準倒霉,說實話,我覺得咱們女人就得自立,不能讓他們臭男人看不起我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