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怎麼樣了?」林落薇醒來的時候,看見白髮老翁特大號的臉龐映在她的面前。她晃了晃頭,坐了起來,說,「師父,我沒事,寒呢?」
「你說你那個夫君啊?呶,在那邊啊。」白髮老翁朝上官羽寒呶了呶嘴,又湊近林落薇,輕聲說,「你這個夫君啊,可真是沒良心 。」
林落薇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著上官羽寒。
「林落薇,他是誰?你夫君?」藍暮指了指上官羽寒,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他會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他是東辰國太子,是我的夫君。」林落薇喃喃地答道,藍暮似乎明白了,點了點頭。
「哼,真是倒霉,竟然會有人跟本太子長得一模一樣,若是在宮裡,早就讓本太子砍了。」上官羽寒背對著他們,傲慢地說著。
「你說什麼?」藍暮聽上官羽寒這麼一說,怒火不由得燃了起來。
「我說,跟你長得一樣,我真是倒霉。」上官羽寒回過頭,恨恨地盯著藍暮。若不是因為這個人,林落薇又怎麼會千辛萬苦地要逃出皇宮,離開他呢?
「你這人有病是不是?我沒地方惹你吧?」藍暮快步上前,拎著上官羽寒的衣領,問。
「就憑你叫藍暮,就惹我了。」上官羽寒話才一出,藍暮就已經躺到了地上,「嗷嗷」地叫著。林落薇忙跳下床來,扶起藍暮,望著上官羽寒,說,「寒,都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拿他出氣呢?」
「哼,我有拿他出氣嗎?是他先對我不敬的,我只是打了下他,算是輕的了。」上官羽寒不以為然地說著,心卻痛得快滴出血來。她為了這個藍暮,竟然這樣責備他。此時,他恨不得可以殺了這個叫藍暮的人。
「藍暮,你沒事吧?」林落薇瞪了上官羽寒一眼,扶起藍暮,關心地問著。
上官羽寒看著他們倆人,眼中快冒出火了。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突然,他似乎發狂了一般,朝藍暮一拳揮了過去。見他倒到了地上,一副痛得快受不了的樣子,輕視地笑了笑,望著林落薇,說道,「哼,這就是你為了他不顧一切的男人?這就是你不惜離開我也要來找他的男人。如此不堪一擊。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
「夠了,上官羽寒。」林落薇終於忍受不了,朝上官羽寒一巴掌揮了過去。他沒有想到,她會打他,所以,生生地挨了。臉上頓時一片通紅,可他沒有感覺到痛。再痛,又怎麼比得了心中的痛呢?
「上官羽寒,你要打要罵,衝我來,不用這樣對他,一切都與他無關。」林落薇望著他,痛苦地說道。其實,她後悔這樣打了他一巴掌,看著他紅腫的臉,她真的很想去安撫一樣。
「哈哈,無關,紫華,你說得真是搞笑啊。你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現在說跟他無關?」上官羽寒指著藍暮,吼著。
「他已經不是那個藍暮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林落薇一時口急,語無倫次地說著。說完,所有人都望著她,一臉的不解,除了倒在地上的藍暮。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寒,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點。」林落薇靜下了心來,說道。
「咳咳……林落薇,你不用這個野蠻的人多說什麼。」藍暮勉強站了起來,說道。見所有人都不說話,又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藍暮,我只是穿越過來的。你們應該不會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哼,如果你怕挨我的拳頭,可以直說,不用編這個荒謬的理由出來。」上官羽寒別過頭說道。
「你們先等會,別說話。」突然,一直沉默地白髮老翁開口了。眾人都疑惑地望向他,只見他慢慢地朝冰室走去,然後打開了冰室的門,突然,出現了一片紅花。
「這是怎麼回事?」白髮老翁疑惑地自語著,皺了皺眉頭,朝冰室裡走去。林落薇他們也跟了進去。
原本白濛濛地冰室裡,如今一片紅光籠罩著。他們跟著白髮老翁的腳步走著,終於,他們看到了紅光的來源。原來,是那個株蔓珠沙華發出來的光。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林落薇疑惑地問。
「難道……」白髮老翁說著,頓了頓,思索了一會,轉過身對著眾人,又道,「難道太子殿下就是有緣人?」
白髮老翁說完,林落薇和藍暮都轉過頭去望著上官羽寒。而他卻一臉的茫然,不知所以然。
「來來來,你過來。」白髮老翁欣喜地拉過上官羽寒,將他的一隻手放到了冰封著蔓珠沙華的冰塊上,冰塊頓時融化。直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上官羽寒更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奇異的事?在冰室裡,冰塊就會這麼快的融化。
隨著冰塊的慢慢融化,那股紅光越來越強。
「啊……」突然,藍暮捂著頭,撕心裂肺地叫著,然後倒到了地上,打著滾。
「你怎麼了?」林落薇擔心地看著藍暮,想要上去幫助他。可是上官羽寒卻緊緊拉著她,「紫華,不要過去,他發狂了,會傷害你的。」
「可是,他……」林落薇被上官羽寒拉著,根本就動不了,只有擔憂地望著藍暮在地上滾來滾去,然後慢慢地,沒有聲音,他也不動了。
「他暈過去了。」白髮老翁見他沒有反應了,上前去看了一下,說道。
「那要怎麼辦?」林落薇被他剛才的樣子,嚇了一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蔓珠沙華所散發出來的紅光,頓時消失了。冰室裡又是一片平靜,而花卻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立在那裡。
「太子殿下,麻煩你把他抬出去。」白髮老翁望了望上官羽寒,發號著示令。
「要抬你自己抬。」上官羽寒瞅了藍暮一眼,淡淡地說。
「師父,我來把藍暮扶出去。」林落薇見上官羽寒不願意,用力掙開了他,說道。
「算了,還是我來吧。」上官羽寒一下放開了林落薇,輕輕地說了一句,便扛起藍暮,將他抬出來了冰室。
「師父,他怎麼樣了?」冰室外,林落薇急急地問著。白髮老翁正把著脈,突然笑了笑,說,「沒事,他只是暫時暈了下而已,醒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