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進了太子宮,此時,錦雪一邊想著二皇子的事,一邊端著茶水朝林落薇的房間走去。猛得沒注意,那個身影竟一下撞到了錦雪的身上。
「哎喲……」錦雪被突然一撞,一時不穩,朝後摔去。手上的端著的茶,也摔到了地上。她一邊揉了揉摔疼的地方,一面埋怨著,「誰啊,這麼橫衝直撞的?」
「錦雪,對不起,是我走太急了。」一個她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來,猛地抬起頭,見竟然是上官羽風,臉一下涮得紅了。
上官羽風心裡卻只想去看看林落薇,也並沒有注意到,只是扶起錦雪,問,「錦雪,你怎麼樣?沒有撞壞你吧?」
「沒有,奴婢見過九皇子。」錦雪站了起來,忙退後了一步,欠了欠身,低著頭朝上官羽風呼著。
「嗯。」上官羽風顧也沒顧錦雪,就朝林落薇的房間奔了過去。
上官羽風推開門的時候,上官羽寒正在喂林落薇喝水。突然聽見推門聲,轉身望去,見是他,微皺了皺眉頭,「九皇弟,你怎麼來了?」
「哦,太子皇兄,我只是聽說皇嫂出了事,所以來探望一下,怎麼樣?沒事嗎?」上官羽風回答著,一邊朝林落薇望去。
「九皇弟,請坐吧。」林落薇見上官羽風特地來看自己,閃過一絲感動,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凳子。
「多謝。」上官羽風坐了下來,直望著他們倆人,卻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其實,只要看到她沒有事了,他也就安心了吧。
「九皇子,請用茶。」錦雪此時端了茶來,正好打破了這個有些尷尬的安靜。
「呵呵,九皇弟,太子宮的茶還算不錯,可以好好品嚐一番啊。」上官羽寒雖然對於上官羽風過於關心林落薇而感覺有些不悅,但比較是自己最親近的兄弟,也不會討厭。
「嗯,太子皇兄這裡的茶,一向不錯。」上官羽風只是微呷了一口,然後起身,又道,「既然皇嫂也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告辭了。」
「九皇弟,才來一會就要走嗎?」林落薇見上官羽風竟說要走,忙挽留道。
「嗯,原本只是來探望一個而已,」上官羽風點點頭,轉身便要走。林落薇起身要送他,上官羽寒起身按下她,「你躺著吧,我去送送。」
「好吧。」林落薇乖乖地躺了下去,上官羽寒立即起身送了上官羽風出去。
「太子皇兄,你不必再送了,我自已走就可以了。」上官羽寒送到門外的時候,上官羽風轉過身,說道。
「九皇弟,父皇找過你嗎?」上官羽寒並沒有轉回去,反而這樣問著。
上官羽風有些驚詫,但又馬上定下神來,淡淡地說,「嗯,太子皇兄如何知道父皇找我的事?」
「早就料到了。」上官羽寒笑著。
「是嗎?呵呵,其實,突然有點捨不得離開這皇宮了。」
「就算你不想離開,也沒辦法了。父皇所決定的,誰也改變不了。」上官羽寒其實也是有些捨不得的。可他比較希望他離開,他是希望他可以離林落薇遠一些。
「太子皇兄,也是希望我離開的吧?」上官羽風一下說中了他的心中所想。
「嗯。」上官羽寒並沒有否認,反而很爽快地承認了。
「呵呵,回答地真快。」上官羽風並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更加敬佩這位同胎的兄長。
「你會遇到一個好的王妃,然後,白頭偕老的。」上官羽寒怎能不明白上官羽風的心事?可他能做的,也唯有這番話了。
「謝謝皇兄。」上官羽風一笑,轉身離開了太子宮。
上官羽風走的時候,上官羽寒沒有去送,只有皇后去送了送。就好像,沒有回過宮裡一樣,他又這樣無聲地離開了皇宮。
林落薇知道的時候,身體早已經恢復。是上官羽寒告訴她的,她有些替錦雪可惜。畢竟,在這個古代,錦雪的地位與上官羽風是天差地遠的。他們如果要在一起,恐怕難如登天啊。
錦雪這幾日,也明顯有些恍惚。林落薇自然明白,便讓她休息了幾天。
而太子宮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上官羽翔與雲彩兒來往開始密切。經過雲彩兒為他們求情的事後,上官羽寒對她的防備也少了些。
可林落薇卻依舊防備著她,往日對她的種種,她恐怕怎麼也不會忘記吧。
「姐姐,妹妹燉了些參湯,你嘗嘗吧。」雲彩兒將參湯放到林落薇面前的時候,她皺了皺眉頭,回道,「多謝妹妹了,本宮最不喜歡喝參湯。」
「哦,是嗎?那妹妹下次再弄別的吧,姐姐身子剛好,應該補補。」雲彩兒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然後又笑著拿起了參湯,若無其事的說著。
「真是麻煩妹妹了,只是,妹妹今後不必再如此勞心勞力了。」林落薇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樣的雲彩兒,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身為妹妹,為姐姐著想一下,也是應該的。而且,妹妹之前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姐姐的事,當是補償吧。」雲彩兒閃著淚珠兒,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林落薇沒有回答,可她卻開始有些相信雲彩兒了。可能,她突然想明白了吧。林落薇想著。
「太子妃娘娘。」林落薇正想著,錦雪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中。她回過頭,見錦雪穿戴好,正站在那裡,便拉過她坐了下來,「錦雪,你身體如何了?怎麼不休息呢?」
「多謝太子妃娘娘如此關心奴婢,奴婢已經沒事了,不用再休息了。」錦雪臉色微微有些紅潤,可以看出,她真的好了不少。林落薇也終於寬心了些,「身體沒事了,就好了。」
「嗯,太子妃娘娘,有句話,不知奴婢當講不當講。」錦雪欲言欲止,林落薇有些疑惑,便笑問,「什麼事,說吧。」
「太子妃娘娘,奴婢覺得,您還是離雲側妃遠一些。」錦雪似有所指的說著,說得很輕。林落薇聽罷,頓時皺了皺眉頭,「錦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
「沒有,奴婢只是覺得,雲側妃曾經這麼對您,突然這麼好,有些奇怪。」錦雪忙回答著,她回想起幾日前二皇子從雲側妃的房間裡出來,可她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怎麼敢胡言亂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