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一個呼聲響起,所有人都安靜了,靜靜地等著皇上皇后進門,待進門時,已跪了一地。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掃視著滿屋子都跪著的人,皺著眉頭問道。眾人都不敢回答。
「原來母后也在啊,兒臣參見母后了。」皇上見太后在,忙俯了俯身,呼道。一面,又朝眾人問,「誰來告訴朕,太子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依舊沒有人回答,靜地只有上官羽寒輕微和泣聲。皇上微微有些怒了,「哪個狗奴才來回朕一句?」
「皇上,不用吼了,是哀家的不是,你若要罰,便罰了哀家吧。」太后抬了抬頭,朝皇上回道。
皇上見太后出了聲,忙低了低頭,「母后,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兒臣哪敢怪您啊,只是,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太后娘娘要責罰太子妃,可憐她的身子不好,腹中的,胎兒,不保。」上官羽寒痛苦地說著,淚如雨下。
皇上和皇后聽罷,都愣了愣,「什麼叫胎兒不保?朕了孫兒,就這樣沒了?」皇上很難過,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孫兒。
「是,父皇。」上官羽寒肯定地回答著。皇上朝太后望著,不由得問,「母后,這是怎麼回事?您為什麼要責罰太子妃?怎麼說,她也是個有身孕的人啊。」
「也不多言了,都是哀家的不是,皇上要如何,便如何吧。」太后自責地說著,這樣的情況,也並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曾知道,這太子妃竟然如此脆弱。
皇上見太后如此爽快地把責任都歸到她的身上,見臉上又有些悔意,也不好再多言,唯有拍了拍上官羽寒的肩膀,安慰道,「寒兒,來日方長,雖然這個孩子沒了,但你和太子妃,終還是有機會的。」
「既然已經如此了,那兒臣,又能如何呢?」上官羽寒明顯的不甘心,可那個人是太后,他又能如何呢?
「唉。」皇上婉惜地歎了口氣,皇后也跟著歎了口氣,走到上官羽寒的身後,「寒兒,太子妃只要能逃過這一劫,才是最重要的。聽母后的話,若是太子妃醒來,也好好勸勸吧。」皇后何嘗又不疼愛這個兒子,不期待這個孫子呢?只是,皇上都如此說了,她又能如何呢?
「是,母后。」上官羽寒死死地盯著林落薇,回答道。
林落薇醒來的時候,已是兩日後了,她只覺頭昏昏沉沉的。當她睜開眼睛看見趴在床沿邊睡著的上官羽寒時,動了動手,發現她的手竟被他緊緊地捏著。
「唔?」上官羽寒感覺到她的手在動,朦朧著眼抬起了頭,見林落薇睜開了眼睛,笑了,「紫華,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地方不適的?」
「寒,我沒事。」林落薇按著腦袋,晃了晃,坐了起來。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忙拉著上官心寒的手臂,問,「寒,你怎麼樣?沒事吧?太后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太后沒有再罰我,我沒有事。反而是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上官羽寒見她醒來只是顧著關心自己有沒有受罰,心裡說不出的難過。眼眶不禁紅了起來,可他不能在她的面前落下淚來。
真是傻,上官羽寒心裡暗罵著。
「那就好,我沒有事,你放心。」林落薇放心地笑了笑,手不自覺地朝腹上摸去。可當她摸到扁扁的肚子時,愣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只是呆呆的。
「紫華,你怎麼了?」上官羽寒見愣愣的她,擔心地問。
「寒,寒,我是不是在作夢?你告訴我,是不是?肯定是的,你快搖醒我,快點搖醒我。我不要做這樣的夢,太可怕了。」 林落薇似乎聽到了上官羽寒的話,猛地激動地拉著他說道。
「紫華,紫華,你不要這樣,你沒有作夢,是真的,都是真的。」上官羽寒望著她,說道。
「啊……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呢? 我的孩子呢?這肯定是在做夢,肯定是。我的孩子不會沒有的。「林落薇激動地搖著頭,不肯相信,甚至自己打著自己。
上官羽寒忙去拉住她的手,可是,她卻還是不能冷靜下來。他抱著她痛苦地說,「紫華,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要拿你怎麼辦呢?別這樣,不要傷害你自己。」
「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林落薇趴在上官羽寒的背上,淚水不停地落了下來。
「紫華,是我不對,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當太醫說保不住的時候,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沒有辦法,對不起。」上官羽寒的自責又湧了上來。他知道林落薇的痛苦,可他何嘗不痛呢?
「寒,怎麼辦?我們的孩子沒有了,要怎麼辦?」林落薇索性大哭起來。她原以為,她只要小心地保護好這個孩子,就不會有事的。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她失去了,這個她期待了好久的孩子。
「沒有關係,沒有了這個孩子,我們還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我們會有好多的孩子。沒關係,紫華。」上官羽寒忍著痛安慰著林落薇。
「寒,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下。」林落薇突然安靜了下來,放開了上官羽寒,說道。
「紫華。」上官羽寒輕聲地呼著,看著這樣的她,他無比的擔憂。他希望她可以冷靜下來,可是,她這樣的冷靜,讓他覺得害怕。
「寒,你出去吧,我不會有事的,真的。」林落薇望著上官羽寒,眼中竟滿是哀求。
「紫華,難道不能讓我陪著你嗎?」
「寒,出去吧。」
「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出什麼事了。你要為我想想,知道嗎?」上官羽寒說完了這一番話,就便起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寒,你放心。」林落薇看都不看上官羽寒一眼,回答著。她也沒有看到,他已經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