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種洋酒的後勁兒會這麼大,沒喝多少身子就已經開始發軟了。顏如玉一隻手撐著腦袋,意識散漫,虛軟地靠著身後的男人,「這酒有後勁,我有點頭暈。晚生,你喝了那麼多,怎麼沒有一點反應?」酒精作祟,語調聽起來異常柔軟,目光全無焦點,反應開始有些遲鈍。
「我平日裡應酬多,這點酒算不了什麼。你很少喝酒嗎?照理不至於這麼敏感。」男人講話的時候緊緊貼著她的耳朵。醉了?真的,還是裝的?
「我從不喝酒。都是你害的!看你喝了沒什麼反應,我才想到要嘗一口。」多少有點借酒消愁的嫌疑,這些話自己心裡知道就好,嘴上還能把得住門,說明還沒醉得不醒人世。「晚生,回吧?時間不早了。」話一出口,忽然想起她今晚好像沒地方可去。還是先住超市吧,找到合適的地方就從聶琛那裡搬出去。
「嗯。」因為小妮子之前已經說過願意跟他親密,因此將以上的問話理解為可以跟他回家行魚水之歡了。問都沒問對方準備去哪兒就攙扶著對方上了車,用最快的速度開向自己的住所。
「呃?往哪兒開呢?送我回超市吧。」只覺得身上沒勁兒,但還不至於看不出對方走錯了方向。她好像沒告訴對方自己要去什麼地方?看樣子那傢伙是打算帶她回家。難不成真應了聶琛那話,吃完飯就帶回家裡那個?強打起精神,扯著嗓門大嚷,「停車!我不去你家,送我回超市,哎呀!聽見了嗎?」
「寶貝兒,這麼晚了去超市幹嘛?被店員看見你喝成這樣,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啊?」女人聲音嬌懶,林晚生只當她是假意推脫。再放蕩的女人上床之前也得先裝裝正經,等明早一睜眼就原形畢露了。要錢的,要承諾的,一副狡猾而貪婪的樣子。
顏如玉覺得對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數著窗外的街燈怯怯地說:「晚生,我……我不想……」
「呵呵,我勉強過你嗎?」懶得多說,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開車上。
因為之前對方過於君子,顏如玉以為自己得到了承諾。稀里糊塗地跟著對方回了家,晃晃悠悠地上了樓,第一次走進房門藏在壁櫥裡的臥室。胸懷坦蕩,口無遮攔,「我說你為什麼要把旁邊那套房子的門封死,弄了半天是在這裡建了個私密寢室。私生活爛得不可見人嗎?弄得這麼神秘?」
「呵呵,我睡覺怕吵,房間裡得保證絕對的安靜。」說著話伸手關閉了房門,在巨大的穿衣鏡前脫去外衣。
顏如玉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望著眼前忙著寬衣解帶的男人問,「晚生,我睡什麼地方?」這是他的臥室,她應該睡在外面的客房,對方怎麼二話不說就把門鎖了?
「當然跟我一起睡。」林某人掛好衣服轉身走向傻站在床邊的女人。
「那怎麼行?」面對男人的步步逼近,忍不住膽怯地後退,「晚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別……」錯愕,男人的雙臂已經急不可耐地將她圈在懷裡。
「怎麼了?你不是說了願意跟我親密嗎?」往日溫情的目光霎時蒙上了一層熾熱的慾望,兩年,他有點等不及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以為……不要……」眼前的傢伙根本就沒在聽她講話,一隻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向她仔褲的紐扣,「別碰我!」她死命地按住對方飛揚跋扈的指掌,「哎呀,別鬧了。求你了,別這樣!」
林晚生以為對方的演技還不錯,他的確挺喜歡玩「老鷹抓小雞」的。身子一挺,赫然將其壓制在大床上,面對英勇卻微不足道地推拒玩味淺笑道,「好了,寶貝兒,不要鬧了。乖,我很溫柔的。」
女人沒有因此而放棄抵抗,用盡全力掙扎著大嚷,「誰跟你鬧著玩了?我不要!混蛋!你放開我!」
「為什麼?」因為那聲咒罵,林晚生霎時變了臉色,「為什麼提前不說。失戀了就拿我當止疼藥嗎?你把男人都當成白癡了!」
「不要……」冰涼的小手緊緊攥著胸口的衣裳,猛一翻身想要從對方身下逃脫,結果卻適得其反,輕易被對方從背後遏制在跨下,「林晚生,你這算什麼?強姦?你說了不會勉強我的!」象只受困的母獅一般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分明感覺到長褲滑落到腳踝,只剩下一層近乎透明的單薄。
「以前沒勉強過你,不代表這次不會!」他貪婪的指掌在曲線流暢的腰身上游移,猛地在她結實而白皙的翹臀上啪了一巴掌,「寶貝兒,賓館那次,你的叫床聲很吸引我,乖,放鬆點,別那麼拘謹。」
什麼?她什麼時候叫床了?「你誤會了,那不是……嗯……求求你,放開我!」眼淚隨著小小的遮羞布一起滑落,恐懼、怨恨、後悔,不知道淤塞在心中的究竟是什麼?期望碰到另一個聶琛,每當看見她的眼淚就會手下留情。只可惜此時壓在背後的男子是林晚生。
迫切而固執的闖入,一陣艱澀而灼熱的疼痛,她的少女生涯就這麼結束了……
緊咬著唇,一聲沒吭,不知道是因為麻木還是別的什麼。一切都結束了,嫁個好男人忽然成了遺落在昨日的夢想。輕易弄丟了自己最最珍視的東西,難道全是身後這個男人的責任?
林晚生滿漲的情慾在身下貼合的溫熱中停滯了許久,緩緩地,緩緩地退出了微微抽搐的身體。望著殘留在身體上的血跡瑟瑟發抖,目光下意識地移向跨下的女人——天,難怪她會反抗,內心霎時充滿了罪惡感……
「對不起……我……不知道……」雛女!她怎麼會是第一次?忐忑不安地蹲在床邊,凝視著那雙淒楚而隱忍的淚眼,「小顏,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的錯,我會盡量給你補償。」
顏如玉靜靜地趴在大床上,凌亂的長髮虛掩著濡濕的臉龐。兩年來還是頭一次看到林晚生摘掉眼鏡的樣子——強勢,硬朗,全然不見了往日的斯文。扔在床邊的眼鏡根本就沒有度數,卻成功的弱化了對方心機深重的凌厲眼神。忽然想起聶琛的話——帶眼鏡的都是禽獸。那這種平白無故帶副平光鏡的傢伙絕對稱得上禽獸中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