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七十五章 冷調夜色別樣深情
    凌晨時分,曲終人散,顏如玉略顯生疏地依傍在林晚生身旁與杜莎莎一行人前後下了樓,站在DISCO霓虹閃爍的大門外下意識地尋找著聶琛的身影,而最終,她失望了……

    被杜莎莎妒忌而又輕蔑的眼神追逐著,一咬牙上了林某人的大奔,心中隱約有種報仇雪恨的快感,乾脆讓那傢伙嫉妒死好了!

    青春,流動在骨子裡的血性常常慫恿著毫無節制的怒火,從來不知道忍耐是什麼,短暫快意的代價往往是畢生的傷痕,深重的苦楚。命運的鎖鏈一環扣著一環,三岔路口草率的抉擇,當你發現走上歧途的時候,常常已經回不了頭了。

    銀色的奔馳披著城市醉人的燈光駛入D城繁華的鬧市,隨著中秋曖昧的晚風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聶琛猛然閉起雙眼,一臉挫敗地仰在椅背上,片刻發動了車子加速駛出了華嚴古剎附近人影寥落的暗巷。一個聲音在耳邊提醒他跟上前面的車,另一個聲音卻在同時說服他就此放棄。忽然想起那小丫頭曾經的一句玩笑話,她要賣就賣給那個富可敵國的「王競堯」。那本《罌粟的情人》他沒看過,卻知道自己離那個「富可敵國」的標準太遙遠了。也許有機會他該找那本書來看看,那個姓王的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吸引她?

    腳掌不聽控制地踩下油門,還是說服不了自己,遠遠地跟了上去。而現實從來就是這般殘忍,MAZDA緩緩停在樓宇的陰影裡,目送著從大奔上下來的一雙男女有說有笑地向賓館的旋轉門走去。

    玉……

    昏黃的街燈刻畫著男人冷峻面龐上高高攢起的眉心,濃密的睫毛微微有些濕潤,心中堆積起說不清的情緒急於宣洩,一陣酸澀衝上唇邊,無力,嚥了回去……

    林晚生在前台辦好了入住手續,細心周到地將顏如玉送到房間裡。房門關閉的一剎那,低頭看了看表,忽然冒出一個彷彿是請求的決定,「小顏,再有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說真的,我有點捨不得走。呵,的確不想走了,但願你不要把我趕出去。」清瘦的臉頰上討好的表情稍顯尷尬,不禁長舒一口氣。

    「晚生,這——怎麼可以?」顏如玉心裡有些埋怨自己,為什麼輕易接受對方的「好意」。她早該料到這傢伙沒安好心!

    「放心!一人一張床,我保證不越雷池半步!」他豎起一根食指,表情相當肯定。

    「真的?」她始終有些懷疑。這男人真就坐懷不亂嗎?想起與聶琛當初的乾柴烈火,害她十七八就差點失身了。

    「實在不放心,就乾脆陪我聊到天亮。反正我跟你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時間太晚了,實在懶得開車回家,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了?」威逼外加利誘,想盡一切辦法留下。而事實上,這小妮子的確可以放下心來蒙頭大睡,他今晚留在這裡的目的並不是想立即「吃掉她」。當男人女人有了共處一室的親密,便會輕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而一個男人如果能在這種心癢癢的環境下扮演正人君子,對面的女人八成會愛上他。

    他想得到的不只是女人的身體;色相,太廉價!當一個女人躺在他身下的時候,她心裡一定已經被他填滿了。

    夜色曖昧,窗簾沒有拉,街燈將酒店的房間照亮,顏如玉全無睡意,望著天空中唯一一顆明亮的星星輕聲問到:「晚生,記得你說,你是在海邊長大的。出來多少年了?不想家嗎?」

    「我懷念大海,卻厭倦海邊的生活。我整個童年時代就是那些又腥又鹹的小魚小蝦陪著我。我家裡是母系社會,父親和我是被壓迫者。出海,織網,幹不完的活,直到現在看見魚乾都會有不良反射。」男人和衣躺在床上,仰望著被燈光照亮的天花板,陷入兒時的回憶,「我上學時的成績很差,一直是全級倒數。老師講什麼我都聽不懂,初中沒上完就去了特區打工。14歲,嚴格的說是童工,苦過,現在還混出點人樣了。」

    「佩服!能靠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一塊屬於自己的天地。」顏如玉由衷的讚許。對方白手起家的經歷彷彿出現在她鍾愛的某一本言情小說裡。

    「聽著像是在罵我!小顏,你相不相信?發財這種事情更多是靠運氣、機遇,並非靠能力。我林晚生不過是比別人運氣好一點,一個初中沒畢業的文盲談得上什麼能力?」他有感而發,並非假意謙虛。而一說起發跡的經過,不由牽出心頭一樁鮮為人知的秘密。

    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女人淒涼而慘白的面孔,倉惶掠過,小心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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