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與瘋狂的「歹徒」英勇搏鬥,經過了三翻五次的企圖跳車,聶某人終於無可奈何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服了你!我可跟你折騰不起。萬一把胳膊腿摔斷了,拐賣給誰去?」
「送我回家!」她小嘴一嘟,眉毛都紅了。
「這荒山野嶺的,你別刺激我啊!」樹起一根食指點著她,一臉凶象瞬間被一抹諂媚的笑意代替,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將腦袋湊了過去,「有本事自己把車開回去,不然晚上就跟我睡車裡吧。」
「我又不會開,大不了走回去!」緊崩著小臉狠狠沖了一句,
「別啊。這離D城百八十公里呢,走到半路就被狼叼走了。」他貌似一片好意。
「聶琛!」
「叫哥。」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玉,我教你開車吧?」
「我比較笨,你可不許罵我。」其實她心裡一直挺嚮往開車的。
「不罵!不長記性就親一下。」色迷迷地看著她。話音一落調了個頭,下車跟她換了個地方,「司機,以前開過嗎?」
她沒吭聲,怯生生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坐在司機的位置上心理就莫名其妙地緊張。
他將開車的有關事項說了一遍,什麼手動檔,什麼自動檔,什麼一踏,二掛,三加油,四鬆手剎……
顏如玉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輪到她操作的時候,沒有一次能完全做對的。迎面一來車就靠邊停,死活沒膽量跟人頂牛。搞不清自己被旁邊的色狼親了多少下,三個小時之後終於交槍投降了,「不開了!我大概這輩子都學不會開車。」
「我看也是,天底下還有你這麼笨的?教你開車不如教豬上樹,看你那笨樣還不愁背過氣去!」他得著便宜賣乖,把剛剛親她時的得意全忘了。
「你生什麼氣?還沒占夠便宜?」鳳目一挑,惡狠狠地睨著他。
「我直想抽自己嘴巴。我剛剛為什麼要說『沒記性就親一下』?要是說學不會就幹一下,你這會兒早就乖乖躺下了!」
揮手就是一巴掌,「你那樣說我還不學呢!」
聶琛齜牙咧嘴地揉著肩膀,誇張的大叫一聲,「拜託,您老人家是練『三鐵』的!您那是鐵沙掌,我他媽受的都是內傷!」
「再嘰嘰歪歪我一掌劈死你!」胳膊一揚,一副殺人不償命的口氣。
「玉,反正你也開不回去,咱就在這兒過夜吧。你看,太陽都快落山了。」伸手指了指曠野上羞紅了臉的斜陽,「聽歌嗎?」
「《夕陽醉了》。」她迷醉於他指前的風光。
「沒那鳥語歌。換一首吧,《苦戀》也是張學友的,聽嗎?」
兩人再次換了地方,音響裡隨即飄出張天王的歌聲,「……我情願一輩子苦苦癡戀,不求愛恨,就算是一等再等。我也情願一輩子苦苦纏綿,不求緣分,陪你走這一程……」
天已經擦黑了,車子依然停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真的不回家嗎?」面對黑暗,顏如玉本能的膽寒。
「給家打個電話。」狠抽了口煙,把手機遞了過來。
「回吧。」跟他待在這鬼地方,晚上八成得餵了狼,「還沒吃飯呢!」
「你那麼胖,少吃一頓也餓不死。我這屬狼的還在這兒挺著呢!」扔掉煙頭,狠狠將她攬進懷裡,低頭注視著那張惶恐的小臉,十八——已經成人了。被一股邪惡的力量慫恿著,指尖輕輕伸進她寬闊的圓領,躑躅不前,有所保留地在深邃的溝壑入口摩挲……
她慌忙抓住他放肆的大掌,別過臉迴避著他熾熱的氣息,「哥,別……我生氣了!」彷彿是推拒,卻隱隱感到一絲期待,伊甸園的禁果誘惑著動盪的春心。不行!她不斷地說服自己,他逐漸深入的手指讓她的心狂跳不已。
「哥……」她急促的喘息,身體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後腦緊貼著玻璃。
「噓!」他樹起一根手指,寸寸逼近,「閉上眼睛……」一把拽下她的衣領。
「不行!」她環抱著胸口,死命地抗拒。
「玉,我要你。」目光無比神情。
「我不要你,滾一邊去!」蜷起膝蓋就是一腳,正正踹在他小肚子上。
「死啊!」猛抬起手,險些給她一嘴巴。心裡憋著股暗火,偏偏下不了手。睨了她片刻,一把掀起她短得過分的牛仔裙,發燙的大掌近乎報復似的探進裙底……
「流氓,放開我!」委屈的淚水嘩啦一下從眼眶裡溢了出來,「聶琛,你混蛋!」竭盡全力地撕打,冷不防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良久,不肯鬆口……
他一聲沒吭,雙手緊叩著她的後腦靜靜忍耐,這丫頭既然在他身上打下了烙印,這輩子注定得跟他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