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邊忽然聚集起的濃雲而提前放了學,如同放羊一般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地開出了中學門口。四點半,初一初二解放了,高中部提前亮著燈,晚自習上到七點,雷打不動!
在擁擠的車棚裡不經意看見聶琛的身影,他不是「慷慨就義」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猛一低頭發現自己的氣門心不見了,憤憤大嚷,「他奶奶的,哪個王八旦把我氣門心給拔了?」
聶琛大老遠聽見熟悉而誇張的咋呼聲,推著大二八向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呦,氣門心沒了?推著走吧,只當鍛煉鍛煉。」
「你媽個X,姓聶的,又打算逃學啊?」她一肚子火直衝頭頂,終於找著出氣桶了。
「我請假了,肚子疼。」他不緊不慢地解釋到。
「著涼了?」她一本正經。
「不是,月經不調!」低頭瞥了她一眼,緊接著一串隱忍的怪笑。
「死人!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敢嘲笑我?」喀嚓一聲將車子扔在地上,對著沒羞沒臊的老色狼衝了過去。
「你又不是對手,有本事跟我到後面單挑!」他拇指一挑,指了指學校牆外的大野地。
「怕你啊!跳牆過去?」她將圓潤的下巴高高抬起。
「太胖,怕你跳不過去!」濃眉一挑,一副輕蔑的口氣。
「閃開,誰說胖就上不去牆,我好歹也是搞體育的。」一個助跑三兩下扒上牆頭,坐在牆頭上彷彿勝利者吆喝戰敗的奴隸,「少廢話,趕緊上來,小心被教導處領導看到。」
老傢伙呵呵一笑,懶洋洋地抻了抻腰,一眨眼的工夫人已坐在了牆頭上:「跳吧,跳吧,跳下去就會融化在藍天裡。」學著《追捕》裡的口氣。
顏如玉看了看下面還真有點心虛,高到是不高,只是前面有一道水溝,擔心一不小心就會掉進臭水裡。對方一個輕盈的飛身,人已在水溝旁的地上,仰望著掛天上的月餅臉,一臉壞笑道:「跳吧,就是魚雷我也接住它,保證不讓它爆炸。」撇著嘴接續調侃到,「貌似有點難度,噸位太大!」
「當心我壓死你!」話一出口鼓足勇氣跳了下去……
胖胖的身子陷在那副精壯的懷抱裡,有心推拒,被他的雙臂圈禁在牆邊狹小的空間裡,「你完了!這荒郊野外的,當心我強姦你。喊也白喊,沒人能聽得到。」
哎呀!
她膝蓋一屈正中下懷,登徒子雙手抱著重點部位惱怒地大叫:「我真他媽想抽你!你怎麼沒輕沒重的?」
「錄像裡都這麼演的。這招對付色狼簡單有效。」她心裡有點後悔,卻拒絕承認錯誤。
「錄像裡用了這招的女人都沒好下場,基本逃不出色狼的魔掌。」猛一傾身,將她抵在髒兮兮的牆上。
「你幹嘛?放開!」話音未落,她的初吻沒了……
不是吧?小丫頭的眼淚都下來了,她幻想中不是這樣的。她以為自己會在某個美好的環境下給得很浪漫呢!當然,主角肯定不是他,怎麼也得找個好人啊?自己剛剛就不該跟他出來,知道他沒安好心,怎麼就沒防著點呢?
她狠狠地掙扎,他卻堅持作惡,看見她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敢深入,只是淺嘗。被她咬一下會很疼吧,這潑婦向來沒輕沒重,剛剛冷不丁一下,差點弄得他絕後了。
「姓聶的,老流氓!」被他扼著手腕,她唯一的能耐就是扯著嗓門大嚷。
「大點聲,沒關係,隔壁就是學校,大不了讓別人聽到,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他一臉邪惡,近乎恐嚇!
是啊,對方說得沒錯,萬一被人聽到,別以為她被他給那個了……
細膩的薄唇輕柔地貼了上來,靠近她之前居然還要求「閉上眼睛,配合一點。」
她從沒這麼聽話,順從地閉上眼睛,淺嘗漸變為吮裹,滑軟的舌尖剛剛探進她的貝齒,冷不防被她狠狠咬了一下。
她以為他會就此躲開,沒有!雙唇緊緊抓住她的舌尖狠狠還了她一口,血腥蔓延,分不清來自誰的舌尖。血脈相溶,注定了一世情緣……
「給我當媳婦吧?已經有既成事實了。」他注視著她的眼神半是玩笑,半是溫情。
「我才不要呢!你也太老了,而且——很色!」
「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哎,你真十四歲?沒改過戶口什麼的?」
「廢話!戶口是隨便改的嗎?」她忽然發現自己不敢正眼看他。怪事,之前還沒有這麼膽怯,就因為他吻了她?
「不像!我總覺得你十七八了。」他眼光下移,注視他不該看的地方。
「老色狼!當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又來了,你就不能溫柔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