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這麼說話,還有那憂傷的歎息,東方傲迪急了,顧不得許多,只想解釋清楚,「我不是來看你笑話,只是,只是——」
因為接下來的話,讓曾馳騁於風月場所所向披靡的東方傲迪有些尷尬,倏然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這一切,只是昭示著他的窘迫與,——羞澀。
「只是什麼?」宮儀芮微仰著頭,一副茫然而且期待的神情盯著東方傲迪漂亮而勾魂的雙眸。
好似,她真的很想知道「只是什麼」。實則,她不過是瞧著這樣臉頰通紅的東方傲迪,實在可愛的緊,哪有半點往日冰山男的跡象,所以,想繼續逗逗他,看看,他還會有怎樣她未見過的表情。
東方傲迪看著她,眼裡只有她眨巴的清亮的大眼,只有她撲閃的睫毛,只有她真誠的表情,那麼的可愛,純潔,美麗。
心,彷彿有那麼一刻停止了跳動。
彷彿,有人拿著畫筆在他跳動的心臟上畫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從此,玉京謠住進了他的心裡。
然而,這一切,心的主人彷彿都還沒意識到。他只知道,這個女子誤會了他的好意,潛意識的,不希望她誤會他。
索性把心一橫,管他顏面不顏面的,不就是一句話而已,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雙肩,再次被掰正,被緊緊的抓住,被禁錮,逃脫不掉。他定定的看著她,似乎直看進了她的內心。
淡淡的,呼了口氣,好似很緊張。神情嚴肅認真,一字一頓,聲音洪亮,似是宣告,「我只是真的很,」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心跳,止不住的加速,就差從胸口裡蹦出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剛剛中氣十足的嗓音瞬間細如蚊蠅,「很擔心你。」
幾乎是同時,眼眸微垂,不敢直面宮儀芮清澈的眼神。
宮儀芮有些呆愣的看著他,從初始的些許感動,到想要看戲,而此刻,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聽他說這樣的話,見他這樣的表情。
本來,這句話並不算什麼。一個縱情聲色的風流太子會說些溫軟細語,甜言蜜語本就不足奇怪。只是,他說這話時,面紅耳赤,如臨大敵般小心翼翼,還有那顯而易見的害羞,如同——一個初次對心儀之人表達愛慕之意的羞澀男生,以及她能感受到的他發自內心的緊張與忐忑——是面對喜歡之人特有的不安。
如果,她還在迴避他喜歡她的事實,她就是個感情白癡。
如果,她還認為不在乎虛名的太子爺也是在利用她什麼,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了。
他做的這一切一切,只是為了,她能屬於他吧。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以她的意願為重。
從開始的霸道狂傲冰冷,到邪肆不羈,再到如今的真情流露。他在她面前,情緒一點點的變化著,一點點的改善,即便偶爾的怒氣衝天,也不過是——吃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