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盡纏緯地親吻著她,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大掌換著欲 望在她曼妙的嬌軀上游移,黑眸隨時注意著她每一個最細微反應。
「小桃,討厭的話就推開我!」他試著捉住最後一絲理智,用足以令他室息的意志力,強遏自己離開她的紅唇,轉而輕啄她雪嫩的臉頰、精緻的耳廓x纖秀的細頸。「討厭的話就拒絕我,快說,否則我不會停止的。」他嘶啞說道,明白只有親吻是絕對不夠的,他饑
渴地想得到更多,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確定她的想法才行。
「我……嗯……啊……」小桃的回答是一串意義不明的吟哦。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已能說些什麼,因為早在雷厲吻上她時,她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全身感官只感覺到他的親吻和愛撫,感覺到連緯不絕的火熱與愉悅。
「小桃看著我。」緯的唇舌自香嫩肩窩迅速歸返,再度落在不住輕喘的紅唇邊,淺淺輕零,一會兒後才能壓抑貪婪離開她。「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無法親吻,他只好伸手愛撫她美麗的小臉,誘導她睜開水眸看看他。
也許是因為少了親吻,少了那一份焚人的火熱,小桃終於在他的催促下緩緩睜開眼。
然而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她,只是氣喘呼呼,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在灼熱黑眸的住視下,美麗小臉交織著濃濃的」清欲與嬌羞,排艷小臉似野火燎原,更似牡丹初綻,水眸迷濛,絲絲嫵媚,蕩謙著女人動情對才有的水光。
那是一個女人看著一個男人的眼神。
更是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動情時才會有的眼神!
即使沒有聽見任何回答,雷厲卻已清楚明白她的答案,她一點也不排斥他的親吻愛撫,她與他享受著相同的顫慄快 感,她是喜歡的,喜歡感受到的一切。
她甚至是喜歡他的!
答案貂然若揭,僅僅一瞬間狂喜便再次掩沒一切,飢渴唇舌再次回到香軟紅唇上,再次以紅唇作為出發點,蠶食鯨吞侵佔她的一切。
大掌大受鼓舞竄入她的衣囊裡,摩竿她每一寸雪嫩曼妙,勺燎她更多更多的細吟顫抖,甚至一路向下探入她的裙擺內,隔著褻褲來回感受她縫部的性感線條。
如果欲 望可以殺死一個人,他早已死過好幾百次。
他該死的好想要她,迫不及待想將她徹底變成自己的女人,然而心中對她的憐惜與疼寵,卻同時嘶吼咆哮著要他住手。
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才剛自昏迷中醒來,身上的傷口還疼著,他不能再加重她的痛楚,最重要的是,他想更溫柔地疼惜她、珍愛她。
黑眸暗沉,他握拳急急重喘,像是隱忍什麼,又像是決定什麼似的倏地自床上盤縫坐起,輕抱起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將她圈困在臂彎中。
……
小桃是被開門聲給吵醒的,當她睜開眼,就看到雷厲推開門板,端著一碗熱粥走進她的視線,起先她還懷疑那塊門板是自己的幻覺,畢竟他們應該是在野外過夜,怎麼可能會有門板,然而直到雷厲走到床邊低頭對著她勻笑,她才驚覺不對。
啊,她沒看錯,大少爺真的就站在床邊,她的身子底下真的是一張大床,她甚至不是待在野外,而是待在一間陌生的廂房裡——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躺在床上?其他人呢?
小桃不禁迅速地從床上坐起,只是在她有更多動作之前,雷厲就已碎不及防地伸手握住她,阻止她扭到手臂上的傷口,他的動作雖然快,卻絲毫沒有痛疼她,手中的熱粥更是沒有溢灑出半滴。
「動作慢些,小心扭疼了傷口。」
小桃哪裡聽得下他的話,只見她困惑又慌亂的左右張望,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廂房。「大少爺,請問這裡是哪裡?毛叔他們呢?」
「你忘了?」見她一臉落然,雷厲黑眸一瞬,不禁迅速在床邊坐下,將手中熱粥擱到一旁的茶几上。「昨晚你受傷後,我一人帶你先進鄭州城裡找大失!毛昌他們再過不久也會抵達,稍晚我便會與他們會合。」
「這裡是鄭州?」小桃錯愕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些零星片段,小手本能往預子上一摸,果然摸到一圈白布,衣裳底下左肩也傳來陣陣的疼。
「昨天傍晚你到溪邊散心時,有人試圖擄走你,所幸沒有成功。」雷厲簡單扼要解釋,接著意有所指地凝視著她。「昨夜你曾醒來一次,難道不記得了?」
「昨夜……」在雷厲的注視之下,小桃不禁側頭回想,誰知腦中卻驀地浮現雷厲親吻她的畫面。
對了,昨夜她確實有醒來過,可不知什麼原因卻是衣衫不整,整個人還窩在大少爺的懷裡,大少爺要她別亂動,突接著然低頭親了她,甚至還對她……對她……
轟!
當昨夜的一切悉數回到腦中,小桃也迅速瞪大了眼,小臉瞬間燒紅一片。
「想起來了?」雷厲饒宮興味地看著她臉上的羞紅。
她當然想起來了,那些事就算她想忘也忘不了啊!
可老、老老老……老天,事倍怎麼會這樣?大少爺為什麼會對她——
小桃不敢去想,也沒有勇氣去想,在雷厲灼熱的注視之下,她幾乎羞報得無地自容,本能地拉起薄被就想躲進被窩,不料她才剛要有動作,雷厲卻更快地神手拉住她,一把將她樓抱進懷裡。
「躲什麼!」他抬起她的下巴,不允許她逃避。「木已成舟,你再怎麼躲也改變不了事實。」他莞爾笑看懷裡可愛又害羞的小女人,即使因為欲 望未解導致一夜未眠,卻一點也不覺得疲憊,反倒顯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他歷經過兩段婚姻,坐擁旁人欣羨的財言與成就,然而三十年來他卻從來不曾感到如此的喜悅滿足,因為就在昨夜,他終於發現懷裡的小女人對他的情意。
他看了她十一年,知道她是多麼的羞澀矜持,然而昨夜她卻乖順地接受了他,甚至在他的挑逗之下抵達歡愉的巔峰一一
若不是因為喜歡他,她絕不會任由他為所欲為,若不是對他有著深深情感,羞快如她,絕不會連一絲絲的擾豫掙扎也沒有,就輕易地交出自己,這小女人必定與他相同,都感受到彼此間那強烈的吸引力。
即便她從未開口明說,他卻仍然從她的反應得知了一切。
「我……您……」小桃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慌亂地別過小臉,然後在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中試著掙扎。
只是她愈是掙扎;他愈是將她接抱得緊。
健壯手臂像是霸佔什麼稀世珍寶似的牢牢圈困著她,不留半點縫隙讓她閃躲,卻也謹慎得沒有讓她有一分一毫的痛疼。
「別害躁,夫妻問親密恩愛天經地義,我既然壞了你的清白,就一定會負貴到底。」
什麼?什麼夫妻間親密恩愛?什麼負責到底?
小桃雖然羞得無地自容,卻仍然沒有遺漏他的弦外之音。
看到她滿臉錯愕,雷厲也不打算隱瞞心中的意圖,嘴著笑意,志在必得地對她沉聲宣佈;「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待鄭州的事結束之後,一回到京城我們就成親。」
他目光黝暗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神彷彿兩譚深不見底的漩渦,要將她的神志魂魄全都吸引捲入,讓她徹底成為他的俘虜。
在雷厲目光灼灼的注視之下,小桃確實差點就失神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大少爺競然要娶她?大少爺競然說了要與她成親?!
噢,老天……老天……老天。
刊那,驚喜伴隨著錯愕油然而生,讓她腦袋冬時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然而當大掌再次抬起她的小臉,打算低頭重複品嚐她的美好時,一樁替藏心底深處的秘密,卻也無預警的被觸動了。
那秘密是她這輩子最難以啟齒的罪惡,是她唯一對大少爺的背叛——
是的,她背赦了大少爺,因為她的自私,她竟然在三年前,大夫人忌日的前一天,犯了最不該犯的錯。
那日老爺因為身體不適,她奉命到城裡一間醫館請大夫,不料到了醫館卻不見任何人,情急之下她只好循著細碎談話聲走進一間偏廳,誰知道卻從竹市縫陳間看到少夫人和醫館大夫親密地抱在一起,她甚至親耳聽見兩人約定隔日私奔,當時少夫人已懷有身孕,孩子卻不是大少爺的!
當對她嚇壞了,連忙搗著嘴衝出了醫館,整顆心慌亂得沒有主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自第一任少夫人病逝後,大少爺經媒約之言娶了第二任少夫人,婚後還特地 帶著少夫人回府祭拜,當時她就看出大少爺對少夫人有多麼重視,可她萬萬沒想到少夫人會做出……做出……
當對她真應該馬上告訴大少爺的,可她卻不知是著了什麼魔,腦中儘是大少爺溫柔牽著少夫人進入祠堂的一幕。
大少爺那般重視少夫人,少夫人卻不珍惜,既然少夫人不愛少爺,那麼與人私奔也好,所以她明明可以告訴大少爺,讓大少爺及時阻止一切,但她卻什麼也沒說、也沒做……
因此她比誰都清楚大少爺根本不會虐妻,京城裡那些虐妻的傳言全是假的,然而這些年來知隆的她,卻無法幫大少爺平反,因為地說不出自己犯過的罪。
即使當天夜裡她就後悔了,即使事後她不斷向大夫人仟悔道歉,然而那份罪惡卻始終如影糾纏,揮之不去。
她是個壞女人,就因為她得不到少爺,所以當對才會希望少夫人也離開大少爺,她卑鄙又陰險,要是大少爺知道她做過什麼,一定會瞧不起她的。
當薄唇落下的前一瞬間,她忽然伸手用力推開了他。
「怎麼了?」到悍身軀猛地一頓,雷厲完全沒料到她競然會拒絕他。
「我……我……」她幾乎沒有勇氣迎視他的目光,泊泊湧出的罪惡與愧疚迅速取代了喜悅,讓她登時慌了手腳,本能地只想逃出他的懷抱,可雷厲又怎麼會允許?
只見健臂猛地一收,眨眼間就將她重新圈困入懷裡。
低著頭,他莫側高深的凝視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將地的心虛慌亂盡數收入了眼底。
「你在慌什麼?」他一針見血地問著。
沒料到他競是如此敏銳,小桃不禁瞬間白了一張臉,她揪緊衣擺,本能地不停搖頭。「沒有,奴婢沒有慌什麼——」
「不准說謊。」他瞬也不瞬緊鎖她的目光,一身捐狂氣勢不怒而威。「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這小女人究競是怎麼回事?他才說要娶她,她就露出一臉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他以為她應該會很高興的。
難道,她並不想嫁給他?
「真的……真的沒有。」她心虛得猛搖頭,怎麼敢說出實話,她根本就是個壞女人,連她都無法原諒自己,但是她卻不敢讓他知道她的罪惡,因為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她多麼希望能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奴婢,一奴婢只是受寵若驚,可尊卑有別,奴婢只是個
丫鬟,一點也配不上大少爺,何況昨夜的事……奴婢完全不記得了,所以……所……」
「不記得?」他倏地握住她的下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小女人竟然打算抹天一切,她真的不想嫁給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一字一字說得清楚,語氣輕柔卻飽含了危險,讓人聽了就打從骨子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