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周圍到處都漫布著死亡的氣息,那些暗殺手的骨灰在空中飄灑著,黑暗的旋風侵蝕著這裡所有靈動的東西。呼呼風響瘋狂的爭奪著一切美好的事物。在凜凜風中,月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在這個黑暗森林當中,所有的東西都被染上了層黑霜,而且那股黑色的魔焰正在以常人不可想像的速度向外擴張著。森子裡的所有動物也都在剛才月暴發出來天魔輪能量的時候被無情的化掉了。樹木的被粉碎,山石被破裂,所有的東西都陷入了極度的毀滅之中。月的心上不禁一寒,這要比月第一次使用天魔輪的時候要恐怖的很多。那一次月只是把這股黑色氣息漫布了很大的地方,但並沒有對生物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可是這一次天魔輪所做到的完全讓月驚呆了。
月慢慢的持撐起了身子,意識隨著自己體內正氣力量的恢復,黑暗能量也在迅速的弱小著。正義的光系魔法也正在試圖驅趕著這裡的每一份邪惡的氣息。月挺了挺身子,在無知的黑暗土地上尋找著能和自己說話的生物。突然間他發現在這片無情的土地上,除了自己再沒有任何生靈了。山石塌陷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月的意料。天魔輪釋放的偉大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正義的魔法氣息。暗傷絲絲透涼的逼迫近月的身體。
月疲憊的身子提著沉重的點蒼劍,邪惡的力量從月身上撤手的一瞬間,月的所有傷勢又重新衍生出來。伴隨著巨痛的壓力,身體的沉重感一層一層的復加著。
大地上的裂痕,超過了月所能跨躍的範圍,月拼著命繞了很遠的路才免強走出了那片巨大的黑暗區域。月明白由天魔輪黑暗能量所形成的這片區域將要在人界成為永遠的事實,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改變這裡的命運。在不久的將來由天魔輪形成的一這區域將會滋生出越來越多的黑色生靈。到了那個時候這裡將會變成一片恐怖的世界。它將會成為人界和天界衝擊的對象。而天魔的種子也將在人界永留。
月回過頭望著那片汪洋似的黑暗區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所有的黑暗能量徹底的從人界消除?」月自覺得又摸向了胸口的天魔輪,他正在考慮如果自己再遇見過這種情況還會不會使出天魔輪,極有可能天魔輪所暴發出來的魔力越來越強悍。等天魔輪暴發到最大威力的時候,很可能人界裡所有的地方都將被黑暗所攏罩了。
「我不可以再使用它了。如的的斯師父說所,這樣的能量真的是太恐怖了。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月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棲身的地方休息一下。因為月的傷勢非常重,月在那地方休息了整整兩個多月。那地方倒還不錯,有吃有喝,餓了自己摘野果吃,渴了就自己到小河邊喝一口涼水。既暖人又醉人。但月的傷勢一好,月就又馬上想起了靈兒。雖然他和靈兒也才相觸一兩天,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不自覺的去關心她去愛護她。更何況月知道了他是一個小女孩,一個小女孩被那麼多的人追殺,萬一出事怎麼呢。
本來月已經恢復的光系魔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又憑空的消失了。當當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月不會有任何魔法和武技,不過幸運的是月的武技留了下來。月的武技還算高明,又有點蒼劍在護衛自己,所以月也不必擔心什麼。只要是不出現像格爾那樣厲害的人物,月只要自己的一雙手就能夠對付所有的人了。
月照著靈兒告訴他的路線走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說小鎮裡出現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月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小鎮昨天竟然連續死了十多個人。而且死相極其難看。據說是被一種稱之為黑暗界的力量殺死的。這些水族的平凡人一聽到是黑暗力量人人驚悚起來。可見黑暗界的力量連這些平民百姓都是知道的。
月又看了看那些死者的屍首,確實是那些暗殺手所為。但就暗殺手的個性來講他們很不蔑殺死這些沒有任何本領的弱者。月斷定那些暗殺手定是在殺追別人的時候殺掉的這些人。那麼這些暗殺手會追殺誰呢。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當和靈兒。
「不好。他們兩個人一定是遇上麻煩了。不行,我必須得去幫他們了。」月迅速的奔跑起來了。月的武技恢復了,身上的所有力氣也都可以使足了。奔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走了三十里路便約約聽到有人在不遠處打鬥的聲音。月使足了勁幾步跨躍之下,看到一群暗殺手正在圍攻幾個水族戰士。月一下子定睛在那些暗殺手身上,從那些暗殺手的攻擊力量上可以看出來他們跟那些被格爾訓練出來的暗殺手極為相似。或許這些暗殺手也是格爾暗殺手的一個分枝。
「你們是暗殺手。」
「你是什麼人?哦。龍人。你怎麼會來這裡?是不是找死來了。」說未言盡,必殺的一招已然攻了過來。附加著噬殺的魔靈氣息毫不留情的朝著月攻擊過來。黑暗的氣息感染到了月,而月的正義氣息也促使那股黑暗氣息馬上消散了。
「哼哼。」月冷哼著,經過了那場浴血奮戰的月,武技在很大程度上都提高到了一個展新的層次。當然月的所有行動都告示著這裡的暗殺手他傭有著和暗殺手一樣恐怖的實力。或許說月的實力比這些暗殺手更恐怖。
「難道你也是暗殺手,你是哪個分枝的,我們可是格爾會長分枝下的暗殺手。識相的滾遠點,不然的話我連你一塊殺了。」
「哼。格爾,就算站在這裡的是格爾也未必傷得到我。」
那名暗殺手又以極快的速度向月攻擊著,月活大的手掌飛舞起來,拿準先機立時奪下了那柄長劍。冷冷的瞧著那把長劍道:「好冷好陰的一把邪惡之劍。」翠響聲中月已經將那把黑暗長劍弄成粉沫狀。
「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跟暗殺工會為敵。」
月朝著那些水族戰士道:「水族的朋友們,你們的打鬥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一名水族的首領過來道:「年輕人,您是?」
「朋友。」月微笑著,但他所有的注意力卻投放到了那些暗殺手的身上,一個你極不經意的動作都可能給那些暗殺手以可趁之機。
「朋友?」
「當當大人和靈兒知道嗎?」
「怎麼?您是當當大人和靈兒少主的朋友嗎?」
「嗯。我和他們是生死之交。所以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交給你們真摯的朋友來處理吧。」
那名帶頭的水族戰士是個很結實的小伙子,看著月稚氣的面龐,簡直無法相信他的身上會有比自己還在厲害的能量。「我們來一起作戰如何?這些暗殺手極不好對付。」
「放心。他們這些人還傷不到我。你只需去保護你們的靈兒少主去。這裡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絕對有能力消滅他們。」
「不過。我們還是有點擔心。」
月攥緊了雙拳道:「可能是我的樣子讓你們有所誤會了。不過,你們應該知道連他們的主子都敗在我的手下了。你想想我會把他們瞧在眼裡嗎?」
「胡說八道。」一名暗殺手大怒。手中的長劍激了起來,但礙於月的真實本領那邪惡的招式還是沒有出手。
「我胡說八道。我問你,格爾是不是少了一隻胳膊?」
「這……你……」那些暗殺手瞪大了雙眼,雖然他們知道格爾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洩露出去的,但是他們還是對月的強大產生了懷疑。
「水族朋友們,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吧。」
「好的。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月。我的老師叫日,是龍國裡最出色的風系魔法師。」
「月?哦。您就是救過當當大人和靈兒少主的那位龍族少年嗎?真的太了不起了,您面對那些多的暗殺手和格爾居然毫髮無損,真的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快去保護靈兒吧。」隨著那些水族的消逝月很快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月並沒有要取背後點蒼劍的意思。月的動作看起來極是蔑視這些素有黑暗界殺手的暗殺手。而對於這些暗殺手來說被人瞧不起是最丟人的事情。
當場就有好幾個人的手臂都顫抖起來了。
「沒必要害怕。」
「我們暗殺手從來都不會害怕的。不然的話我們也沒有資格做暗殺手,尤其是格爾主人的暗殺手是最不應該害怕的。」那名暗殺手雖然那樣說著但手臂還是不停的顫抖著。他們很明白連格爾都無法擊敗的對手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的恐怖。
也正是由於他們的害怕,月的勝算就又多了幾分。
「是嗎?那就趕緊來吧。我曾經也是暗殺手。你的動作越慢越就說明你這個暗殺手不稱職。是不是?」
「這一點不用你教我們。」
「哼。」一轉身,月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黑暗長劍。就在剛才那一剎那,月以出奇不意的動作從一名暗殺手上搶過一把黑暗長劍。與此同時月甩出去的飛石向著四五個人擊了過去,那瞬間暴破式的能量擊打在那些長劍之上真有說不出來的威力。
一共十名暗殺手經過月的這一折騰,人人都自危起來。
月長劍在手點蒼劍法迅速的擊了出去。在那些暗殺手看了月的殺招以後,雖然折損了幾條人命,但從月的速度與月的力量上來看還並不是格爾的對手。所有的人都用盡全力的跟月拼打著。他們知道一旦自己疏忽那將是一世的遺恨。
「哼哼。你們永遠不明白暗殺手的真諦。」月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話,瞧著地上躺著的死屍。月確實又成長了,他明白了暗殺手心裡想的什麼。要想去攻擊一個人最好是先讓對方害怕。一旦對方害怕,那他已經輸了一半。論實力月並不在這些暗殺手之上,但是月卻以自己最小的力量殺害了這些人。簡單的說月是自己的閱歷將這些暗殺手殺死的。至於實力用之甚少。
前面。
廝殺一片。
月奔跑而至。
靈兒伏在地上,緊緊的靠著一個碩大的屍體。不,不是屍體。是靠著一個僅有微微氣息的高大人物。
當當。
月真的沒有想像當當那樣的厲害的人物居然也殘死在這些暗殺手的手下。月手中的黑暗長劍無影無形的擊找出去,裡面夾雜的黑暗氣息染遍了這裡。這股非同尋常的黑暗氣息一來。那些暗殺手就自然的避讓一下。這裡大約有二十多個暗殺手,森然的雙目一齊射到月的身上。
月厲目而視道:「你們欺人太甚了。」
充分暴發著的黑暗能量一下子充斥著這裡。
靈兒哭聲道:「當當大哥,你不要死嘛?你還要保護靈兒呢。」
「安可老師,我記得您說過。當一個人要徹底暴發出來他心底魔性的時候那也將是他最為恐怖的時候。安可老師,您以前因為惡念而殺戮太多,以致於悔恨一生。但是今天,您的徒弟月要替天下百姓討回一個公道。要為正義討回一個說法。請允許我在此時進行最大程度的殺戮吧。」然後轉身對那些水族的人道:「你們帶著靈兒和當當大哥,退後五十步。我要讓這些暗殺手知道知道正義的黑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