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日是不想插手來著,但這個小姑娘三番五次的說自己小。在日的心裡還沒有誰敢一個勁的說自己小呢。她算什麼東西,敢說自己小。本來扒在月的身上,可是一聽到這小姑娘又說自己小,心中那股無名的怒氣一下子給她激了出來,嗖的一聲跳下馬來,指著那個小姑娘的鼻子道:「你是幹嘛的?再不讓開,我就要殺人了。」
月的臉色大變起來,他知道這個小老師可是說得出來就做的到的。在月看來還沒有誰能打得過日呢。也跳下馬來攔在日和那個小姑娘的中間道:「老師,我解決就好了。」
日沒好氣的道:「你最好馬上解決掉,不然我可保不準發生什麼事情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然後日向巴多和安達身上一掃道:「你們兩個也是,連個人都處理不了。真夠笨的。」
月望了那個小姑娘一眼道:「你還是讓我們過去吧。不然的話,她發起脾氣來可是很可怕的。」說著月指向了自己的老師日,看日正在訓斥著巴多和安達,並沒有向他這裡瞅的架式。
那個小姑娘不屑的向日的身上瞟了一眼道:「他可怕,我才可怕呢。你們要是再不離開的話,可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唉呀。你怎麼就這麼說不通呢?好吧,小姑娘,要是我打得過你你就讓我們過去好嗎?」月的語氣似乎在懇求著著這個小姑娘。
日怒氣忡忡的過來,惡狠狠的對著月道:「笨,你這是在求人家嗎?喂,小屁孩,再不讓開我們就打過去。月,替我揍她一頓。」
月看看那個小姑娘又看看日好像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照理來說月是不應該欺負那麼小的小姑娘的,可是日的命令他能違抗嗎?
「怎麼?連你都欺負我,你不聽老師的命令了,是不是?」日發起火來。
「我聽我聽。」
「用點蒼劍打她。」
「哦。」唰的一聲,點蒼劍迅捷無比的從月的後背處抽了出來。巴多他們都曉得點蒼劍法的厲害。點蒼劍可是萬化劍派的開山絕學,聽說是很厲害的功夫。日之所以要月用點蒼劍就是因為他要月一擊必勝。
「要是不怕死就儘管放馬過來吧。」身子向後一擺已有一把軟鞭捏在她的手裡。看著她的架式好像武技也不差。
月望了這小姑娘幾眼道:「別打了,你打不過我。」月本來是好意,他不願傷人,要是點蒼劍法真的使出來他可保不準會不會傷了這個小姑娘。
「月月,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打到她服了為止知道嗎?」日在後邊催促著,說自己不好的人日絕不放過。她一個小姑娘憑什麼就那麼說自己呀。就算是師父也沒有那麼說過她。
「嗯。」月低低的點了點頭。滅神咒強大的暗黑能量終於施加在了點蒼劍的身上,附加著一層層越發強烈的魔法力,月的點蒼劍法又精進了一層。現在的月只是感覺到無論身前的這個小姑娘本事多麼高超都不會強過點蒼劍去,滅神咒畢竟不是一般的劍法所能比的了的。就算這個小姑娘練過什麼絕學之類的,在月看來都是不足以與自己相比的。
「看來劍法不錯嘛?」小姑娘擺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怕月的點蒼劍。軟鞭向空中一擺,一條銀晃晃金爛爛的軟鞭已經毫無定向的攻擊向了月的身體,那種附加著層層能量光環的軟鞭可著實令月一驚。那軟鞭似乎也不是凡品。那小姑娘一發攻,軟鞭就會爆發出一層層說不出來的奇妙能量。
月的點蒼劍與她的軟鞭一碰,竟然有一種吃不住的感覺。要知道月可是力量型的戰士,居然在跟一個小姑娘比拚力量的時候吃不住,這可令月吃了一驚。但月並不氣餒,如果連個小姑娘都解決不掉的話,那麼月也就不配做龍族戰士了。滅神咒傾起,心裡波動著暗黑的氣息馬上波及到劍身,一層淡紫色的光茫在月的身體上不停的滾動起來,一種悠悠之光,在月的不斷大喝之下也不斷的向那小姑娘身上襲了過去。小姑娘突然間有一種被威勢鎮壓住的感覺,心裡的氣悶之感十足的顯露出來。不過,她還是練過一些高級心法的,在那些高級心法的庇護下很快月的逼迫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兩人又一相撞,那時候月的滅神咒已經運行到了第十九個周天。滅神咒的運行周天次數越高爆發出來的能理體系也就越大,現在是第十九個周天當然與第一回的一周天要強大上很多倍。換句話說拿在月手裡的點蒼劍已經不是剛才的那把點蒼劍了,那是一把強了好幾倍的點蒼劍。暗黑能量,光系魔法,天絕賜福以及無比強大的絡荷術一起施加到了劍身之上,種種魔法與武技的護佑使得月,這個年輕的小子早早的就脫離了武林新手的範圍。一種空間的窒息感繞遍了小姑娘的全身,在小姑娘迎面撲來之前,忽然噗通一聲,小姑娘竟有下跌之勢。只要是月將那把點蒼劍落實了,一把那麼重的劍施加在那麼小的一個小姑娘身上她是肯定沒命的。月該怎麼辦呀?
絡荷術,月再了一次啟用了,與光系魔法完全融合了的絡荷術施在那個小姑娘的身上。濃紫色的氣息使得月的點蒼劍也有了一種懼怯感。就在點蒼劍與小姑娘身體碰撞之時,一種強大的能量波動感在反噬著月的身體。一個是擁有滅神咒高超攻法的點蒼劍法,而另一個卻是經過無相變無相變身的絡荷術。月還真的不知道這兩種攻法相撞起來是一種什麼結果。而月似乎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兩種攻法要相互撞擊。因為誰都知道月不會自己去打自己的。可是今天月為了救了這個小姑娘居然使出了這樣的招數。砰的一聲,月的兩項攻法相互撞擊,突然間將月的精神力損失了大半。與此同時點蒼劍也脫了手,手腕顫抖著,任誰一看月的表情也知道他疼痛極了。
那個小姑娘木木的站著,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有人那麼傻。傻到以這種方式來救護自己,剛才那一招好險,要不是月的攻法還不夠深厚,想必他早已經死了。
日猛衝下來,無相變的恢復術施加在了月的身上,驟然升起的怒氣威逼著月的整個身軀。他知道這個小老師一定生氣了,在她的心裡一定是不允許自己對敵人心軟的,不過被這個美女老師抱著倒是挺舒服的。月摸著小腦袋也不知道面對老師要說什麼樣的話才好,呵呵的笑了兩聲。
日道:「你還笑得出來,剛才差點死了知不知道?我之前教你的全都忘了嗎?對待敵人絕不可以心慈手軟。」然後轉頭看看那個小姑娘道:「你幹什麼打傷我的月月?」
巴多心裡好笑:「不會吧。這都要算到這個小姑娘身上。」
月道:「老師不關他的事的。」
「奧娜,發生了什麼事呀?」一個很瘦的小男孩突然跑了過來。看他的樣子肯定要替那個小姑娘出氣了。令月吃驚的是就在那個小男孩的背也也背著一把劍,在別人眼裡看來或許那只是一把劍,可是月卻能夠一眼看出來那就是點蒼劍。當那個小男孩看到月的時候也咦了一聲。
月緩緩的從日的身上離開,笑了笑道:「你是萬化劍派的嗎?」月很有禮貌的說著,好像並沒有跟他為難的樣子。
小男孩厲聲厲語的道:「你們幹什麼打我妹妹。奧娜,是不是這個小子欺負你了?」
奧娜道:「不是。是那個人欺負我的,要打就打他。」顯然這個奧娜還是知道剛才月對她的好的。
小男孩往日身上一瞅便兩眼放起光來,那麼漂亮的女孩子誰瞅了都樂意再瞅,說她欺負人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月護在日的身前道:「大哥,我想咱們之間可能有一點點的誤會。既然咱們兩個都跟萬化劍派有緣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我想你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吧。畢竟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日往著這個半傻不呆的學生身上瞅了一眼,居然他會說這樣的話,以此算來也不是很笨嘛。日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也道:「咱們都和和氣氣的,誰願意跟你們打架。」
巴多附和道:「就是,就是。咱們來這裡又不是專門欺負人的。」
月想了想又道:「我叫月,以前是龍院裡的學生。這是我的老師,她叫日,這是我的兄弟巴多和安達。而這位是個高級魔法師元沒。我們之所以來到豐都是因為元沒魔法師要見一見他的一位故人,僅此而已,並無敵意。」
小男孩看了看月覺得他很袒誠,而大家又都是萬化劍的關係弄得不好了,恐怕到了師父那邊也不好說話。於是緩了緩語氣道:「我叫哈雷,這是我妹妹奧娜。奧娜不讓你們過去完全是出於好意,前面正在打鬥。」
「打鬥?」元沒第一個驚叫了出來,據他所知道豐都城裡還沒有誰敢公然這麼打半的。「難道官府不管嗎?」
哈雷道:「官府?他們躲還來不及呢?你知道打鬥的是些什麼人嗎?」
「什麼人?」
「一個是庭長烏西,而另一個則我們恩多部落。哪一頭他也不敢得罪,所以安府只有乖乖的當作沒看見。就算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呀?他敢管,我就要滅了他丫的。叫他以後再也開不了口說話。」
「不打不成嗎?」月小心的問著,這個時候他倒顯得很沒底氣了。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胡亂插嘴。知道麼?」日訓斥著月。
「哦。」月聽話的站在了日的身後,月可不想打架,從來也不想,還不知道跟關老師要到什麼地方去呢。不管去什麼地方,總之有老師在的地方就是很好的地方。
日道:「你們為什麼要打呀?」
哈雷道:「還有為什麼,還是因為那個審樂庭長的事嗎?本來說好的我們今天的稅收只有三萬亞斯,可是他竟然跟我們要五萬亞斯。我們烏西部落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部落,但是要知道我們可也不是任誰都能欺辱的。他要我們交那麼多,我們部落絕不允許。他仗著自己兵多勢重就可以欺負我們。可是我們也不是好惹的,上次審樂偷襲我們,抓走了我們部落裡好多少女。其中有好些還沒滿一百歲呢?他這個畜牲,我們要是不把他生吞活剝了,那還對得起我的族人嗎?」
月摸摸小腦袋道:「他們抓那麼多少女幹什麼呀?要是給他們幹活的話,不如抓幾個男的回去。男的有勁。」
哈雷道:「還能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給他們做性奴錄去了。他們這些當官的都一個樣。所以我們烏西部落要奮起反抗,即使有一個烏西人存活也絕不放棄對審樂的反抗。我們族人就這樣的。」
「性奴隸?不懂。什麼是性奴隸?」月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再加上月的閱歷本來就少不懂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在月看來不管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總歸是很不好的詞。
「你真個白癡呀?連這個都不懂。問你老師去。」奧娜訓斥著月。
「我也不懂。不懂不行嗎?」日看起來有點生氣。然後又對奧娜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對月月無禮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奧娜想起剛才確實是這個笨蛋小子救起的自己,也心下欠然,可是自己這麼蠻橫慣了,叫他一下子改過來可哪裡行嘛。小聲著道:「本來就很笨嘛。」
巴多在一旁偷笑,一個做老師的居然連什麼叫性奴隸都不知道。
日怒著道:「巴多,幹什麼又偷著笑?這次罰你給我跟月月講講什麼叫性奴隸。」巴多差點當場暈倒。這要怎麼講呀。巴多可還沒有跟別人講過這些。
巴多道:「你問安達好了。他在這方面比較在行。」
安達道:「你丫的說的什麼鬼話,你才在行呢,少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