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 第2卷 第四章 老師?學生
    那女子虛掌一揮,從一個金色的空間袋子裡抽出一樣兵器來。看樣子像是一條軟鞭,不過月可以從那軟鞭淡紫色青光裡判斷出那並不是一條普通的軟鞭,說不定這還是一件寶物。當然月知道無論這件兵器多厲害,都絕不會強過月心口的天魔輪和被注入了追魂笛的點蒼劍。月還記得安可告訴過他如果天魔輪遇到強大的武器就會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超強的反抗之力。月緊緊摀住了胸口的天魔輪。

    北羅也被嚇了一跳,她頗知這個少主的脾氣,若是月真的是暗神的弟子那可萬萬不能殺掉他了。急忙攔在月的身前,道:「少主,我看現在就釘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咱們先去見主上吧。」

    那女子道:「狗屁師父教狗屁徒弟。先饒他一條狗命也可以,反正他早晚也得死。」

    月鄭重的道:「小姑娘,我再警告你一句,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但你要罵我師父,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那女子瞪大了雙眼望著月,哼了一聲道:「你的心神已經給姥姥鎖住了。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別人嗎?再說了,我說的一點錯也沒有。暗神難道不是混蛋嗎?」

    月吼道:「不是。」

    那女子厲聲喝道:「我說他是他就是。」

    月比她的聲音還大。「就不是。」

    啪,一記耳光賞在了月的臉上。「你師父是混蛋。」

    「不是。」月依然沒有改口。

    啪啪,兩記耳光又打在了月的臉上。要知道這位少女下手可不輕呀。疼痛中的月可憐而又委屈的看著那冰冷少女。月不明白為什麼那麼漂亮的女人做出來的事情卻是這麼絕情。「不准你反駁我的話,我說是就是。」

    月將心一橫大不了被這少女打死也就是了,索性坐在地上,半嗚咽著道:「嗚嗚嗚,我老師是好人,我老師就好人。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我老師就是好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依然是。你現在就打死我吧。」感受著臉上的陣陣麻感,月感覺到剛才那冰冷少女賞給自己的那幾巴掌裡,蘊藏著奇特的戾氣,使得現在的月連五臟六腑都有些壓抑感了。

    冰冷少女冷哼一聲道:「沒出息。」隨著冰冷少女冰冷的話語,寒光一閃,那少女已經不見了。冰冷少女並沒有對月下去重手,也並沒有對他怎麼樣。要知道能跟冰冷少女這麼短距離說話的人可並不多呀。

    北羅回過神來,她頗知這位少主的脾氣,自從主上的事情出現了以後,少主也越發討厭男人了。凡有男人進來,少主就絕不會讓他再活著,就算她不殺人,也定要廢掉那人的功力。可是月幾次頂撞少主都沒引來少主的殺念,北羅也覺得頗為奇怪。或許是月眼神中隱現的善念連那個冰冷的小姑娘也打動了吧。北羅看了看月委屈的神色,暗神是天下第一絕情絕義的暗殺手,這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北羅卻從月的身上看不出他有絲毫的邪氣。她開始後悔把月帶進來了,北羅也明白,任何進入到死亡之屋的男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北羅看了看月被冰冷少女打得脹紅的臉蛋,黯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月瞅了她一眼,道:「殺就殺,哪那麼多的話?我叫月。是暗神的弟子,你們不是痛恨暗神嗎?但是在我心裡老師永遠都是老師,你們要讓我說半句老師不好的話出來,我勸你們還是別做夢了。」

    北心羅心內一驚:「好倔強的小子。他的氣質他的稟性,以及他體內誘發出來的亦正亦邪的強大能量氣息,都顯示出了他絕不是一個平凡的小子。月,可笑,他竟然叫月。」

    突然間一股空前的壓抑感襲上了月的心頭,剛才那冰冷少主挨近自己身子的時候雖然也會有一種壓抑感,但那種壓抑感和現在相比就有如空中螢火。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向自己逼近。暗處的那個人的魔法指數絕對不比安可老師弱才對。細細體會著能量給他帶來的空前壓迫感,月退後了一步,膽怯的道:「你是誰?」

    北羅躬著身子叫道:「見過主上。這是……」

    「我已經知道了。」月真的無法想像凶狠的北羅和冰冷的少女所在的死亡之屋裡居然也會有這樣詳慈的聲音。當那個人顯現在月的身前的時候,她的臉上掛著幾點微笑,月的第一意識就是她不像個壞人,像是一位關受自己的前輩。他給月帶來的那種安和的氣氛使月又想起了姐姐。她碧藍色的秀髮垂下來,像是一位聖女,額角掛著幾滴清瑩的露水,像剛剛洗過臉似的小姑娘一樣。身材之嬌美更是不用提的了,最令月奇怪的是,他長得真的有幾分像姐姐。她移步而至,月竟然下意識的靠近了她幾步。這就是北羅口口聲聲所叫著的主上,是死亡之屋的主人罕南。

    罕南左手輕輕一揮,淡紫色的光茫繞遍月的全身,那種暖洋洋的舒適感使月感覺不出這位美人對自己有半點不好的地方。也就是在那紫光的繞體聲中,月的魔法以及武系指數都恢復到了正常的最佳狀態。現在就算有人打他他也絕對有充分的防禦度來抵抗敵人。月警醒的提起了絡荷術。在絡荷術的防護下北羅輕蔑的看了月一眼道:「收起你的魔法,要是主上想要你的命的話,就算你的防禦力再高也沒有用。笨蛋,難道你不知道一切防禦度在主上面前都是沒有用的嗎?」

    罕南笑笑道:「北羅,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去了。那丫頭肯定又跑到生命之淵那頭修練去了。難道他就不知道累嗎?把她找來,就說我找她有事。」北羅退後幾步,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就消失了。然後對月道:「你是安可的學生對嗎?」

    月點點頭道:「對。安可是我的老師,我知道他好像對你們不好。但是既然他已經死了,就算有再大的過錯也應該化解了才對呀。」

    罕南身體微微一顫,失聲道:「孩子,你……你……你說什麼?他怎麼會死呢?不,你在騙我吧。以他那麼高深的法力絕不會輕易的死掉。小孩子,說謊話可是不好的。」罕南雖然知道在她面前的這個呆滯的小男孩並沒有跟她說謊,但是鍾愛於暗神的他怎麼能夠接受暗神死亡的事實呢。罕南猛然間揪住了月的衣服,喝問道:「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在撒謊?」從罕南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壓制力使得弱小的月根本就無法承受,而且的防禦力正在逐漸被罕南粉碎著。罕南的魔法可是連暗神都為之恐懼的,那麼更別提是一個小小的月了。

    月嚷著:「你弄得我好痛呀。」

    罕南放開了月了身子,但是他寒森森的目光掃視著月的每一個部位,月的每一句關於暗神的話對於罕南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罕南道:「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死?」

    月撓了撓頭,道:「可能老師不必死,但是他把最後的能量注入到了這裡面。」月感覺不出罕南的身上有任何的強橫氣息。他覺得罕南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於是月取下背後的點蒼劍遞到了罕南的手上。

    罕南開始以為這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點蒼劍,而當月去取背後點蒼劍的時候,罕南想起了當初安可執著的神情。那時候安可很年輕,是一個有志氣的青年,就是因為父母不同意兩個人的結合使得安可走上了叉路。說起來安可成為暗神這一半的錯誤要歸到自己的身上。當點蒼劍的那種遍體冰涼感浸透到自己手心的時候,罕南猛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從來沒有什麼冰冷之感能讓罕南感覺到冷。可是一把尋常的點蒼劍卻做到了。確切的說那並不是一把尋常的點蒼劍,那是一把蘊藏著無限玄機的點蒼劍。罕南淡淡的笑了笑道:「孩子,這是他留給你的?」

    月點點頭道:「嗯。老師說我可以使用這把劍。在千年以內這只是一把尋常的點蒼劍。老師說因為追魂笛的邪氣太重,怕我在沒有達到來神咒第七重的時候使用點蒼劍會傷了我身邊的人,所以安可老師用自己的能量封鎖住了追魂笛的魔性。我想如果老師不把能量注入到點蒼劍裡面,他應該可以活到現在。」

    罕南道:「孩子,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使用追魂笛雖然威力無窮可是它的反撲之力也甚為強大。這個你的老師難道沒有告訴你?」

    月道:「老師說,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資格使用追魂笛的人。因為我有這個。」說著月撩起了上衣,暗紅色的天魔輪顯現在了罕南的面前。天魔輪的傳說罕南是聽說過的。傳說中天魔輪是天魔王的第一殺人武器,而這個殺人武器曾一度被天絕人利用,天絕人異常凶殘也就來源於此。天下至邪之物的天魔輪甚至比追魂笛還要邪惡上幾千倍,但是那樣的至邪之物怎麼會到了這個孩子的身上。罕南從月善良的明眸上看不出他有任何一點的邪惡。相反月心裡有的只是善良。罕南突然想起了師父臨死前說過的話,天神界禍端又起,人界再陷戰亂,唯有善良與正義的結合,執起邪惡長河才能衝破黑暗的束縛。難道師父說的那個人會是眼前的這個孩子嗎?

    罕南輕輕挪動著雙手摸向天魔輪,罕南還並不知道天魔輪裡面蘊藏著多麼強大的黑暗能量。可是月知道,月清楚的明白天魔輪可以殺人於無聲無形之中。月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道:「你不能碰它,它會傷到你的。它非常非常的邪惡,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碰它。」

    罕南笑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月道:「您真的不瞭解天魔輪,老師說我是天魔輪的主人,所以天魔輪不會傷害我,但是你要是觸碰天魔輪的話,他裡面蘊藏著的黑暗能量就會攻擊你的。」

    罕南道:「你應該知道我和你的老師同樣厲害,你的老師有沒有碰過它。」

    月點了點頭,可是月還是不放心就這麼將天魔輪交託到罕南的手上。月輕撫著天魔輪道:「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不許傷害她。」

    罕南淡淡的笑了笑,沒想到世上真的有如此愚笨的孩子。如果不是看在月知道暗神許多事情的份上,罕南早已將月碎屍萬斷了。因為罕南的規定,死亡之屋絕不可以有男人進來。換句話說進到死亡之屋裡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條。千百年來規定都是如此的。

    罕南接過天魔輪緊握著這天下至邪之物,心中一陣澎湃之感,,不知道什麼東西正在衝擊著自己的精神力。自從自己修練到無極化界的級別以後就很少有人能夠傷害得到自己,就算是那天暗神來臨使用追魂笛跟他決鬥也沒有佔到半分便宜,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天魔輪在他未有人催動之下竟能迫得了罕南如此之境。登時全身一震,若是身前的這孩子果真學會了天魔輪的操縱方法,那這世上還有打得過他的人嗎?罕南只那麼一握便感覺到精神晃忽,但是他強大的精神力並沒有被天魔輪的邪氣所擊垮,畢竟天魔輪是在沒有任何人操縱的情況下發出的邪氣,那樣的邪氣還不足以對罕南構成任何威脅。但是罕南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像身前的這孩子一樣把這個天魔輪隨時都帶在身上,因為從天天魔輪裡散發出來的精神控氣力在短時間內不會對罕南造成影響,可要是時間一長,任罕南精神力再大也會被天魔輪所控制住的。

    罕南或許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向身前的這孩子下了殺手,以天魔輪這天下至邪之物的稱號它絕不會看著自己的主人任人宰割,也許它會爆發出自己的能量來保護主人,到了那個時候或許罕南也無法抵擋那至邪的招數。

    罕南把天魔輪又重新遞回到了月的手上,月像寶貝似的再一次將他收藏在懷裡,剛才月還擔心罕南會不還給他了呢。現在月總算放心了。罕南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月。」

    罕南歎了口氣道:「暗神是你的老師對嗎?」

    月道:「他是我的老師,他是一位很好的老師。雖然他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但是在臨死之前他已經悔過了。而且他還告訴我,他教我的滅神咒只可以用來救人。要是我做錯事的話,老師就會在天的那一頭懲罰我的。」月信誓旦旦的說著。

    罕南道:「點蒼劍是天下間至邪之物,相信你的老師也告誡過你,這樣的東西絕不可以落在壞人的手裡。但是月,你應該明白,你以現在的能力根本就無法保護天魔輪。」

    月很自然的退後了一步,道:「我不會給任何人的。」

    罕南淡淡的笑了笑,道:「以你現在的能力,我要殺你簡直太容易了。本來我是想從你嘴裡探聽出暗神的來歷再殺了你。可是現在我不能。我跟暗神愛了一輩子,也鬥了一輩子,一切,這一切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唉,早知道這樣,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不讓他走了。可是已經沒有我後悔的機會了。月,你願意拜在我的門下嗎?」

    月聽了一愣,怎麼這麼多人都想收自己當徒弟呢。月為難的道:「這……」

    「你來了。」

    「嗯。師父,我早就來了。」突然間一道寒光閃過,也就在月的身旁現出了一個穿著藍白相間華貴衣飾的女子。月當然認得這個同自己年齡一般大小的女子了,就算他化成灰月也認得,憑什麼她就可以隨意打人。月當然恨他,但當月看到這女子非凡的容貌的時候,那股仇恨感卻又一點也提不起來。在月心裡,她太不講理,但又太美,太好看。月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冰冷女子冷冷的瞅向月,怒哼一聲道:「臭男人,看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下來。」冰冷女子不和善的話語使得月明白,她的容貌跟她的脾氣是那麼的不配套。

    還沒等罕南說話,冰冷女子就道:「師父,您是叫我來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嗎?」罕南不置可否,他瞭解這個弟子的能力,在他面前月會顯得很渺小,但是對於罕南來說看一看月的實力還是有必要的。恢復到最佳狀態的月當然不會束手待斃了。全部的精神力在月強大功力的提升之下已經到了最強大的時候。面對這個女人月再也不能軟弱,因為任何軟弱都可能造成月終身的遺憾。

    冰冷女子感受到從月的身體裡流露出來的亦正亦邪的氣息,冰冷女子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是她遇見過同齡孩子當中最強大的一個。但不管是月的絡荷術還是月的其它魔法都不被冰冷女子瞧在眼裡。並非高傲,而是自信。

    冰冷女子挨近了月幾步道:「你沒必要反抗。」

    月嚷著:「不。我偏要反抗。」在月嘶嚷聲中冰冷女子隨著心念的波動在強大無相變的催動下,一條粉藍色的冰劍已經驟然形成,冰劍的週身散發著幾欲接近天神的氣息。很顯然冰冷女子並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人施加出來的魔法絕不會有天神的氣息,說不定她會是龍宮裡的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的孩子,或者現在的她就是龍宮裡的什麼看護大臣。但月似乎還並不知道那麼多。

    就在冰劍襲向自己身體的一剎那,月的絡荷術,滅神咒以及光球源聯合而起所形成的結界一下子被粉碎了。在冰冷女子面前月的一切防禦都顯得那麼渺小,好像對於冰冷女子月的防禦根本就無法稱之為防禦。更可怕的是那一道冰劍在穿破結界之後並沒有減弱的趨勢,它依照以接近光的速度向月駛來。月握緊點蒼劍,脹起的強大氣息,運上滅神咒的神力,將滅神咒充分發揮到了第二重。月吼出一聲:「滅神斬。」附加著黑暗系攻擊的光系魔法也不自覺得夾雜在其中了。聽轟的一聲,一條冰劍竟然被月粉碎了。但是月的精神力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創傷,可是月向著那冰冷女子瞧去的時候卻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的不適之處。很顯然剛才的冰劍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魔法。而經過她一次攻擊的月卻再也沒有接受她第二次攻擊的能力。

    冰冷少女冷哼一聲道:「防禦不錯,你是第一個能接住我一招的人。不過第二招你將會沒有半分招架之力。」說著一條紫藍色的冰劍又隨之而成。

    罕南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小日。就到這裡吧。以後你們要相親相愛不可以再打架了。」

    冰冷少女看看師父又看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月,愣了一愣似乎並不相信這個事實,死亡之屋的規矩可是不許男人進來的。這是師父自己訂的規矩,為什麼來了一個小孩這個規矩就要打破呢。為什麼?冰冷少女道:「師父,可是咱們的規矩是不允許男人進來的。這不是您立下的嗎?」

    罕南道:「我跟你母親是好姐妹。當然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月免強著站起來為了討這個自認為是師姐的歡心,笑呵呵呵的道:「師姐,我先給你道歉了,以後咱們就不要打了吧?」

    冰冷少女冷冷的甩下一句話道:「誰是你師姐了,臭不要臉的男人。師父才不會收你這樣的破徒弟。」

    罕南道:「月,小日說的不錯。我當然不會收你為徒。」

    月納奇的道:「可是您剛才。」

    罕南道:「月,我問你,你是要活還是要死?」

    月道:「這個。當然是活著要比死了要好,而且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呢?」

    罕南道:「這就好,你照著我的話去做,我就不殺你。現在你給你的老師小日跪下吧。」

    這回該換月愣神了,老師,她,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姑娘,她知不知道老師兩個字怎麼寫還是個問題呢。讓她做月的老師,那可是天下第一大笑話了。月道:「可是她比我還小呢,我怎麼能叫她老師。再說了,她這麼凶一點都不像老師。」

    冰冷少女他指著月的鼻子道:「第一,我已經九十九歲了,我最不喜歡別人說我小,你再敢說我小就小心我揍你,第二,這是師父的命令,師父說的話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知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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