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突然間覺得眼前的波爾斯異常的可愛,他好像根本就不是先前的那個波爾斯了。在她的眼睛裡好像也閃動著其它的什麼,但無論是什麼月都知道她不會對自己有惡意。月沒有說話,只是兩隻眼睛看著其它的學生。他被視為這個學院裡唯一一個不入群的學生,因為他窮,因為不會像他們那樣肆無忌憚。月放開了波爾斯的手,要走開。其實在月的心裡早已經原諒波爾斯了,他甚至可以大度的原諒那些欺負過他的同學。說到一個恨字,真實的月從來也沒有過。月沒落的眼神再一次深深的刻在了波爾斯的心裡,他不知道月在想什麼,為什麼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跟她說。
「月,你為什麼不肯原諒我?」波爾斯質問著月,在魔法學院裡沒有人可以這麼對她。
「原諒?我不知道原諒你什麼,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月的大度讓所有的人都憾顏了。月體會著自己體內不斷翻湧上來的九世陰功真氣,他出奇的發現好像自己的九世陰功的真氣已經散去了好些。月更知道九世陰功的真氣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散去的。他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又想想剛才波爾斯所受的傷,一切都已經明瞭了。月突然間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魔鬼。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魔鬼。幸運的是自己好像沒有犯下什麼大的過錯。
「月,這麼說你從來都沒有怪過我了。」波爾斯半嗔怒的小臉轉了顏色,笑嘻嘻的湊到了月的跟前。撫著他的肩,感受著月的龐大身軀上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從波爾斯第一次看到月的時候他就知道月跟其他的人不一樣。月的身上好像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在吸引著她,她可以一次兩次的拿月尋開心,找他的麻煩,但她卻不能總是做一些讓月惱怒的事情。
「嗯。我要去修練了。」月冰冷的話把波爾斯拒在了門外。其實月已經明白第七重的九世陰功並不是自己的那個小小絡荷術所能控制的。也許他需要更強大的能量才能抑制的住。但就目前月的修為來講,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達到能控制九世陰功的能力。他又明白這九世陰功又不同於別的功夫,別的功夫可以說練就練說停就停,而九世陰功卻不行。即使不修練他也會隨著心性的提高而提高,直至升到最高重的第九重。所以月很怕再一次被九世陰功沖昏頭腦,做出什麼錯事出來。月已經早早的從那些同學看自己的恐懼眼神中瞧出來自己已經爆怒過一回了。月不願傷人,即使是自己死掉。
「修練,你可以一會再去修練的。難道你忘了,修練也要找最佳時間的嗎?跟我去玩一會好不好嘛?」波爾斯撒嬌式的向月乞求著。月也喜歡玩,他記得小的時候自己跟姐姐在一塊的時候自己總是貪玩。要不是姐姐常常提醒自己要每天認真的修習絡荷術他才不會有今天的成果呢。可是對於現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月來說他不能去,怕傷害自己,更怕傷害別人。其實月也不想死,因為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為自己的家族做。他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在他成為英雄以前不可以死掉。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的身子裡還有控制不住的九世陰功的存在,自己就絕難有效的控制的住自己。煞也不止一次性的提點過他,他的爆怒或許只有九世玄功的威力才能震得住他,因為在他爆怒的時候他的絡荷術也會一瞬間提升至幾百倍。
「你難道忘了剛才就是我傷了你嗎?要是你再離我離得這麼近的話,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會把你傷成什麼樣子。請你走吧。不要再靠近我。」月不想孤獨,但是月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能不孤獨的。唯一能令他快活起來的怕是只有等九世陰功練到第九重的那一天了。可是月知道那一天會讓他等上很久很久,也許當月真的要練九世陰功的時候他的這一幫同學已經早早的從魔學學院裡畢業出去遊歷了。月可以想像的出,當自己可以初學九世玄功的時候不會有一個朋友或是一個同學跟他說話。月需要有人關心,但是他不能需要。
「可是我身上一點也不痛。剛才還不是你的絡荷術救了我嗎?要是你再發瘋的話,你一定還會救我的對不對?」這個活潑的小姑娘永遠都不會知道害怕是怎麼一回事。剛才的月確實能令那些學生怕的要命,但那個時候似乎只有波爾斯相信月絕不會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即使月真的爆怒起來波爾斯還是願意跟他說話。她不怕月,因為她可以感覺出來月。
「我不知道我下次動怒是在什麼時候,你明不明白。我再次警告你不要靠近我。我沒有同學,沒有朋友,我也不需要同學,不需要朋友。小姑娘你玩你的天真遊戲去吧。我必需去修練。」月想用冰冷的語氣將波爾斯從自己身旁趕走,他更想用自己的一切來嚇走這個小姑娘,他不想傷害她。月使出了奔跑系的魔法,拚命的跑開,他要甩開波爾斯,雖然他想每天都看一看波爾斯美麗的嬌顏,可是月知道自己不能,因為那也許會傷害到波爾斯的。
「想躲開我,門都沒有。」奔跑得大汗淋漓的月,突然間聽到一個極是熟悉又十分悅耳的聲音,他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波爾斯。可是月左看右看也沒見到波爾斯,月在想她使了什麼鬼異的魔法,居然可以將自己的身子隱藏起來。難道是魔使之神的化影術嗎?月愣愣的站在那裡,體會著剛才的波爾斯 聲音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你不但笨,還傻乎乎的。傻瓜,看上面。」愣神中的月照著那聲音的指示抬起了頭。波爾斯可不正是在那棵大雲樹上嗎?枝繁葉茂的雲樹並不能遮蓋住波爾斯的全部美貌。波爾斯笑著的時候兩個小酒窩很明顯,再配之以她輕靈的身法像個小貓瞇似的。月想剛才明明是自己在前頭跑著,怎麼她倒跑到自己前頭來了。
「傻瓜,想不通是不是?我學的是異幻類的魔法,這瞬間轉移的法術還是難不倒我的。你隨便跑,不管你跑到哪裡,只要我能聞得見你身上的氣味,你就逃不開的。」波爾斯從樹上跳了下來再一次站在了月的身前,拍著月的肩,好似在說要是他不聽自己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波爾斯的靈術幻是月不能想像的,雖然她貪玩,但是他的法術一點也不弱於苦修的學生。
「你幹嘛總纏著我?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跟你在一塊,你快離我遠遠的。不然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就像剛才那樣。」月露出極凶的目光嚇唬著波爾斯,月希望她真的能怕了自己乖乖的走開。然後自己去一個極是隱蔽的地方開始修練。
「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一塊。所以我才要跟著你的。」
「你這是什麼邏輯,難道你喜歡招人煩嗎?」月沒好氣的跟她說。
「哼,有本事的話,你打跑我。不過你打跑我也沒有用。一會我又找到你了。」波爾斯嘻嘻的笑著,月的眼神告訴她,他決不打女人。
「你不走我真的會打你。」月堅定的舉起了拳頭。
「你老師來了。你看那邊。」波樂斯指著月的身後。月向背後望去可哪有半個人影。除了幾個其它系的老師在閒逛以外,再就是幾個小木鳥在飛來飛去的喳喳的叫著,除此還有就是微風拂動雲樹的聲音。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月木木的瞧了半天,什麼也沒瞧出來。「我怎麼看不見老師。」
「老師在這呢。」月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腦痛了一下,轉頭看看月。她正慢慢的收了自己的小拳頭。月才明白原來是這個鬼丫頭騙他,目的就是為了要揍月一拳頭。月感覺好痛,但好像也很舒服。
「痛嗎?」
「痛。」
「我剛才也痛來著。只是沒告訴你罷了,你現在也知道痛了吧。所以呢,剛才你打我我本來應該生氣,但是你又用絡荷術救了我,所以咱們扯個平。但是你剛才說你還要打我,所以我就先打你。你再打我,也不過是扯個平而已。大家誰也不吃虧是不是?」精明的波爾斯將一筆筆的賬說給月聽。
「哪有你這麼算賬的。要是你打死我了。我不是就沒有機會打你了嗎?」月還在捂著後腦,可見波爾斯的那一拳並不算輕。波爾斯偷偷的笑著,她知道在這個魔法學院裡這個法子也只能是賺月一拳頭,對於其它的人可不行。
她看看月說:「那就算你活該。」就在剛才波爾斯用上了魔異幻術,這個魔異幻術是他從媽媽那裡偷學過來的。其實波爾斯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月而已,再換句話說可能波爾斯還不捨得打月哩。這個魔異幻術說起來也不算什麼高深的法術。它只是可以能令人在某一時間有一種特殊的感覺而已。所以月雖然感覺很痛,但其實是一點傷也沒有。只是不小心偷偷的給波爾斯施上了魔法而已。
本來像波爾斯那樣小小的法術,很難讓擁有強大絡荷術的月中招的。剛才的時候月完全沒有防備波爾斯會突然向他動手,也完全不知道波爾斯會向他動手。月在那一時間裡的絡荷術防備幾乎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