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富士山腳下,龔破夭也沒發現香奈子的蹤跡,目光投向田欣。田欣也是搖了搖頭。
香奈子去哪了?
難道她沒到富士山?
還是她隱藏在某個角落?
一連串的問題,在龔破夭腦海裡閃過。
車停在水棲湖邊,龔破夭和田欣下了車。
夢特嬌跳下車之後,馬上歡欣鼓舞地撲入湖中,叭啦叭啦地戲水。
湖水深藍,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充滿一種神秘的美感。
龔破夭感到身後有一雙目光望著自己,春風一樣撫慰著他。有著深深的依戀,還有那麼點憂心。
禁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田欣正站在他身後,目光如水一樣淌著他。
不知為何,龔破夭感到田欣豐碩的身材,就像一座勃勃生機的春山,在微風裡搖曳著萬種風情。令人禁不住就希望成為她春山裡的一條小溪,日夜繞著她淙淙地輕吟淺唱。
臉蛋也如深秋的瘦月,將他的心瘦入去。裡面的月色,如同瓊漿,似若玉液,將他醉入另一個奇妙的境界。
禁不住,龔破夭親了一下田欣的臉蛋。
臉上瀰漫一種甜香。是桃子熟透那種甜香。
好醉人。
他真想將田欣長吻下去,田欣卻扭了扭身子,「老公,別分心,忙事吧。」
聲音也醉人。
田欣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是美美的。
長吻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她清楚,龔破夭更清楚。
雖說他採取了一些措施,可以迷惑田中一角。然而田中一角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的靈魂追透過迷霧,就可以追到富士山來,追到富士山,他很快就會追到他們。
所以當田欣叫龔破夭「別分心,忙事吧」,龔破夭馬上就清醒了。田欣的臉蛋雖然復歸了平常,但龔破夭相信,她也希望天下無事,與他長吻下去。
那麼,香奈子到底在哪?
山!!!
香奈子是從原始山林培訓出來的,前面幾招她都沒得手,理應所選的地方就是這富士山啊。
怎麼卻沒有她的蹤跡?
也許是看龔破夭思索得太沉重了吧,田欣的手輕拉起龔破夭的手,將一股微暖,柔柔地傳入龔破夭的心裡。
回過神來,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這時天已漸漸黑了下來。
湖上的晚風輕吹,就令人舒爽。
「走,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再說。」龔破夭道。
田欣點了點頭。
便在湖邊找了一間小旅館住了來下。
心情特好,當龔破夭和田欣坐在一間小酒館,喝著淡淡的青梅酒,他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目光馬上柔了,柔得如水,如月色,一縷縷地淌到龔破夭身上……
享受著田欣柔情的目光,龔破夭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愉悅。
沐浴著田欣的目光,龔破夭就發現,自己手背上的肌膚,也變得滋潤起來。這不是感覺,而是人的本能反應,
正像人們平常所說的,是愛的滋潤。
愛是能滋潤人的。
還有一說,就是十八無醜女。
為啥?
那正是女孩的青春期,說白了,那是女孩的發情期。血液的奔騰,心跳的加速,都會令人變得美麗。當然,這是愛情狀態下的心跳,而非殺人者的心跳。殺人者的心跳和血液奔騰,卻會令殺人者變得兇惡,臉部扭曲,神態猙獰,與美無關。
龔破夭一直堅信,愛是春風,是春雨。它能令一切勃勃生機、充滿力量。
因為田欣的目光,喝著青梅酒,龔破夭也覺得特別的可口。這酒香一進入嘴裡,馬上就在他的全身瀰漫。其實,這酒香的瀰漫,實則就是田欣身上散發出來的膚息。因了喝著青梅酒,酒香就成了她膚息的代入品。
溫馨的燈光。
古典的燈色。
加上悠悠的音樂聲,使龔破夭將田中一角和香奈子的事情拋開一邊。
春宵難得。
龔破夭希望自己和田欣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因此,沐浴著她柔情的目光,龔破夭也回以脈脈的溫情。想自己是一隻春天的蝴蝶,在她如花一樣的身上起舞。想自己是一支迷人的夜曲,沿著她修長的手臂,送入她的心坎。
人是感情動物,情感也表現為一種很主觀的東西。你賦予它什麼,它就為你表現什麼。
有時根本就無需語言去表達,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是一聲細微的歎息,都會傳達出一種情感的信息。如果是相愛得深的人,馬上就會接收到,並回以情意深深的信息。
在這愛的氛圍裡吃著晚餐一一
什麼壽司、薰魚都顯得不重要了。
送入嘴裡的,是對方的柔情。
品到心裡的,是對方的愛意。
龔破夭故意吃得很慢,希望將這愛的晚餐延長再延長。
田欣也吃得很斯文。
她的目光明明望著碟裡的壽司,龔破夭卻覺得另有一雙目光,從她的額上望著他,笑意盈盈的,很甜。
無話。
他們一直都無話。只用心盡情地品享這愛的盛宴。
直到夜半,青梅酒也喝了兩壺,他們再沒有理由坐下去了,龔破夭才對她柔聲道,「老婆,我們走吧。」
她輕輕嗯了一聲。
出了小酒館,他們哪也沒去,就直接回到了旅館。
進了房間,關上門,龔破夭轉過身來,正要將田欣擁入懷裡一一
田欣卻不見了蹤影。
她當然不是飛了。
聽著她輕盈、快捷的腳步聲,龔破夭知道她已經進了衛生間,去檢查安全了。
十分細心。
檢查完衛生間,她又檢查衣櫥、窗簾後的窗子。
她檢查得很快,但龔破夭卻覺得像一萬年那麼久。
當她檢查完了,回頭朝龔破夭嫣然一笑,龔破夭差點沒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