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5卷 第二三六章  忽聞警笛聲
    沃特雙肩一聳,尷尬地笑了笑,但目光落在龔破夭身上,卻仍然是一付不屑的神情。龔破夭心裡窩著一肚火,心想你個美國牛仔,滿腳牛屎味的,憑什麼對我不屑?可一想到自己目下的身份,是個漢奸,氣就硬不起來。只好滿臉堆笑地恭維沃特,「沃特先生是大報的名記,以後請多多指教我這個無名小輩。」

    侍應生送來咖啡、荷包蛋、香腸等早點。

    沃特的眼飛出一絲譏嘲,「你那些大作,是我指教得了的嗎?」

    「那些大作」,顯然是指他龔破夭大讚日本「東亞共榮」的那些文章。想到那些違心之作,龔破夭的臉就紅。

    克裡斯蒂絲看不過眼,瞪了沃特一下,冷下臉道,「沃特,你再欺負我的朋友,就請你離開。」

    沃特瞧了瞧克裡斯蒂斯,趕緊道,「哪敢、哪敢。」

    說罷,沃特端起杯咖啡,沖龔破夭爽快地道,「來來來,以咖啡代酒,算我向你道歉。」

    「道什麼歉?你又一一」龔破夭本想低調的說,但話還沒說完,克裡斯蒂絲就插話道,「就是要他道歉,要不他這個美國佬不知道自己有多粗魯。」

    「嗯嗯,承蒙沃特先生賞臉,碰一下。」龔破夭道。

    兩人碰了一下咖啡杯。

    克裡斯蒂絲不滿地望著龔破夭,「龍先生,你挺起你的脊樑行不行?他能賞你什麼臉?」

    「呵呵,這是、這是一一」龔破夭欲解釋。

    克裡斯蒂絲打斷他的話,「龍先生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這是客氣話,但對他沃特就不用講客氣。以後需要什麼資料,直接找他要,就當是罰他的。」

    龔破夭不清楚他倆是什麼關係,但從克裡斯蒂絲的口氣來看,兩人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

    龔破夭還沒開口說什麼,沃特忙向克裡斯蒂絲道,「公主的話一言九鼎,我願罰、我願罰。」

    「這還差不多。」克裡斯蒂絲對沃特嫣然笑了一下,沃特的兩眼頓然大放光芒。

    公主?沃特稱克裡斯蒂絲為公主,可見沃特對她的欣羨和敬慕。

    「嘿嘿,北極熊來了。」沃特的話音剛落,龔破夭即感到一輛坦克朝自己開過來。既稱北極熊,自然是指蘇聯的人。

    來人果然是俄羅斯流亡在法國的記者基洛多夫。

    當基洛多夫坐到龔破夭身邊,廂坐明顯沉了一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基洛多夫不但身材高大,且橫向發展得厲害,少說也有三百多磅。

    克裡斯蒂絲又向基洛多夫介紹了龔破夭。

    相互握手的時候,龔破夭感到自己握著的是一隻熊掌。基洛多夫似乎沒使多大的勁,一股狂濤般的狠勁,便輾壓著他龔破夭。龔破夭只能以公子爺那種手無提雞之力的柔弱來應付。一看他龔破夭不堪一握,基洛多夫趕緊收了勁。

    經克裡斯蒂絲的介紹,龔破夭知道,基洛多夫的父母都是舊俄羅斯人,蘇聯的十月革命,讓他們流亡到法國,基洛多夫當時只有三歲。舊俄羅斯的沙皇體制雖然和日本的天皇制不同,但大概是都有個皇字吧,舊俄羅斯的流亡者,便被日本視為同一陣線的人。

    基洛多夫的身份,便是《俄羅斯日報》的記者。《俄羅斯日報》的總部設在巴黎。

    但隱隱的,龔破夭覺得基洛多夫這個身份是假的。

    早餐還沒吃完,外面便傳來呼嘯的警笛聲。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幾個的目光都在發問。

    聽警笛聲停在酒店大門前,克裡斯蒂絲即站了起身道,「走,看看去。」

    記者的敏感,是不容放過蛛絲馬跡的。

    走出餐廳,來到酒店大堂,他們幾個即被警察攔住,不讓再走。

    克裡斯蒂絲沖一個警官問,「警官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警官瞅了克裡斯蒂絲一眼,冷生生的答,「無可奉告。」

    克裡斯蒂絲並不因為碰壁而退縮,仍然繼續問,「是死了人,還是失了火,警官先生總有個說法吧?」

    警官仍然一臉冷鐵,「無可奉告。」

    「警官先生,我可是你們日本政府允許自由採訪的記者,你怎麼能以無可奉告來應付我?」克裡斯蒂絲咄咄逼人地道。

    警官欣冷的臉又掛了一層霜,「記者小姐,你別忘了現在是戰時狀態,根據戰爭規矩,可告之即告之,不可告之的事情即是無可奉告。」

    「哼哼,難道死的人與戰爭秘密有關?」克裡斯蒂絲看到一幫刑警、法醫湧上二樓,猜到肯定是死了人,故意激將道。

    「無可奉告。」警官一板一釘地道。

    「死的人不會是什麼軍政要員吧?」克裡斯蒂絲隔山打虎地問。

    警官不耐煩地丟下一句「無可奉告」,就趕緊溜了。

    克裡斯蒂絲雖然沒有獲得什麼實質性的資料,卻讓龔破夭感覺到,她的風格是多麼的火辣。

    龔破夭看到東京警視廳的法醫也來了,也猜到是酒店死了人。他本想跟著法醫去靈異一番,但這個念頭只閃了一下,他馬上就打消了。說不定,這是田角一角設下的局,專等他這條大魚去上鉤。

    然而,田欣的一縷氣息,仍然倏地一下鑽入了他的心坎。

    心下不由既喜又驚。

    喜的是田欣沒事,也到了東京。

    驚的是田欣似乎又惹下了什麼麻煩。因為從田欣的氣息裡,他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欣欣啊,你不是又殺了人吧?

    然而,當龔破夭再細品田欣的氣息,他又品到了當中的一股胭脂氣。

    田欣可是從來都不塗脂抹粉的啊,怎麼會有胭脂氣?

    這一暗地裡的問,龔破夭也感到了好笑。自己都可以假扮漢奸,她田欣怎麼就不能塗脂抹粉?

    龔破夭也不敢多想田欣。

    他相信以田欣的古靈精怪,幹什麼事都會幹得天衣無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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