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3卷 第一百一十章  蛇谷的誘惑
    第二天並沒出早操。吃完早餐之後集合,尉遲風即宣布了幾件重要事情,一是自即日起禁酒;二是龔破夭當特工隊的隊長兼教官;三是杜絲絲將采取人性化的訓練。

    對第一條,大家都沒有異義。酒是令人歡悅,令人激情東西,但也是會令人失去理智的東西。就要當特工了,自然是離酒遠一些好。

    對龔破夭的任命,大家也認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因為他是尉遲風的老友,尉遲風才來點任人唯親,而是龔破夭的本事不可度量,不管是他當隊長,還是當教官,心裡都服。

    對杜絲絲的人性化訓練,他們就感到有點茫然。

    如何人性法?

    宣布完之後,尉遲風還特地放了他們半天假,下午才正式開始各項有關特工的訓練。

    隊伍解散,龔破夭並沒有回自己的草屋,而是走到尉遲風面前,將尉遲風拉到一邊,“遲風,你叫我當隊長可以,可這教官,你叫我教他們什麼呢?”

    “殺人,教他們如何殺人。”尉遲風爽脆而嚴肅地道,並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殺人還用我教?他們當中,誰沒殺過幾個日本鬼子啊?”龔破夭不解地道。

    尉遲風望著他,仍然嚴肅地說,“他們是殺過人,但大多都是跟著部隊一塊的沖殺,獨自行動的,卻沒幾個。”

    這下龔破夭總算聽明了,便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將他們訓練成好獵手?”

    尉遲風點了點頭,這才笑道,“大哥就是大哥,心氣就是容易相通。我這麼做,是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才作出的決定。你想想,他們一個個都身懷絕技,還用平常訓練特工那樣,對他們進行行鬼式的體能訓練麼?那是浪費時間。我需要的是他們既能單兵作戰,又能相互心氣相通,配合默契,形成一個密不可分的團體。我想這只有真正的獵人,才能做到,所以就要勞駕大哥你出面了。”

    “那你們呢?”龔破夭反問。

    尉遲風輕輕擂了他一拳,“有你,我們就輕松了。只要教你們一些特工的常識,諸如如何使用密碼、毒藥、發報機、定時炸彈之類。”

    “這麼簡單?”

    “是的,就這麼簡單。”尉遲風輕松地答。

    當龔破夭和尉遲風在一邊說話的時候,范庭蘭的目光就追著杜絲絲而去。眼看杜絲絲往溪下走,他想都沒多想,就跟了過去。

    但他的腳步快,杜絲絲的腳步也快,始終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望著杜絲絲絲高挑的背影,范庭蘭心下就想:即使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著你。

    杜絲絲一直都沒回頭看他。

    卻感到范庭蘭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她,火辣辣的目光,不時還烙在她的臀部上。

    她知道自己的臀部很美。

    讀高中的時候,男生的目光就蝴蝶一樣戀著她的臀部。好像她的臀部不是臀部,而是一朵美麗的花蕾似的。

    是的,她的臀部飽滿、渾圓。既有蘋果的圓潤,又不失桃果優美的曲線。加上她高挑的身材,臀部便扭得很有韻味。

    這韻味令范庭蘭醉。

    他記得,每當自己摟著表姐的時候,手就會情不自禁地滑落到表姐的臀部上,輕撫輕摸。

    有回表姐就對他笑說,“看你摸啊撫的,難道你就只喜歡我的臀部?”

    說得他臉紅耳赤,嘴上卻喃喃地道,“誰叫我每從後面看你,就被它勾了魂去?”

    表姐親了他一下,“瞧你說的,那是人家愛你啊。要不,它怎麼會勾你?”

    似是有理,又似是無理。

    像眼下,他范庭蘭望著杜絲絲的臀部,也是魂飛魂飄的。難道杜絲絲會愛他不成?有點好感就不錯了。那是天生的美,誰見了都會動心的。即使杜絲絲身穿軍裝,但那臀部的曲線,仍然像呼之欲出,渾圓他范庭蘭沒商量。

    杜絲絲往下走了半裡地,身子一飄,就飄入了溪邊的叢林。

    不會跟我捉迷藏吧?

    范庭蘭一望著叢林,腦袋就發脹。叢林就像迷宮,進了去,他就覺得自己丟魂失魄,找不著北。

    好在,他一路跟來,除了目光欣賞杜絲絲的背影,鼻子也沒閒著,拼命地抽搐,從空氣中嗅著杜絲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氣息雖然很淡,他仍能嗅到,且嗅出一種幽蘭似的清香。

    追入叢林,他還發現,杜絲絲有意無意地為他留下一些標記。或折斷路旁的一兩條樹枝,或踢翻地上的一些石頭,似斷似續地讓他跟著,不時還可以看到杜絲絲飄在前面的身影。

    也不知追了多遠,當他撥開一片樹叢,眼前突然一亮,呈現在他面前的竟是一道灑滿陽光的山谷。

    谷中淙淙著一條小溪,小溪兩邊布滿亂石,那無疑是山洪的洶湧澎湃沖成的。

    不見杜絲絲的蹤影。

    她跑哪了?

    范庭蘭目光四射,仍然見不到半點杜絲絲半點的影子。

    難道我追錯了方向?

    不可能。

    范庭蘭往空中抽了抽鼻子,那縷蘭香就在這谷中。

    當他正要往溪下走的時候,前面的一塊大石後面,突然傳來杜絲絲惶恐的驚叫。

    她怎麼啦?

    范庭蘭沿著聲音飛奔過去,卻驚訝不已——

    只見一條大蟒蛇正纏著杜絲絲的身子。

    蟒蛇足有碗口粗。

    見到蟒蛇,范庭蘭馬上臉色大變,雙腳就發軟,站在杜絲絲五六步的地方,再也動不了一步。

    躺在地上的杜絲絲,邊雙手抓住蟒蛇的脖子,與蟒蛇相搏,邊目光投向他,哀求道,“救我,快來救我啊。”

    “我——”

    “你什麼?”杜絲絲急喘著氣道。她的身子已被蟒蛇纏住。但蟒蛇好像故意要凸出她的胸脯似的,蛇身只纏著胸脯的上下方,令她的胸脯顯得更加隆凸,形同兩座山峰。

    好誘人的山峰。

    看了一眼,范庭蘭就心動。

    可他的嘴上卻十分惶恐地說,“我、我怕它咬我啊。”

    “你、你還是不是男人?這個時候還怕這怕哪的,也不懂點憐香惜玉。”杜絲絲生氣了,狠狠盯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想再理他似的。

    這下,范庭蘭的心就急了。

    遠遠見到蛇,他都會感到蛇的冰冷、陰險,仿佛它們隨時會張大口咬他一樣。心就會顫,腳就會軟。

    可眼下的杜絲絲,卻是他表姐的化身一樣的啊。

    心一硬,范庭蘭就沖了上去,出手就抓住蛇身。

    卻又觸 電般縮了回去。

    “干嘛你?”

    “它、它好冰。”范庭蘭囁嚅道。

    杜絲絲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它們是冷血動物,能不冷麼?但再冷,又冷得過冰麼?”

    這倒是。

    有個冬天,他專摘了一把冰枝獻給表姐,還說那代表他冰清玉潔的心。

    雙手重新伸出,抓住了蛇身。

    不知是有了冰枝的意象,還是他的心為杜絲絲而熱,抓著蛇身的手,居然不覺得冷了。

    他欲抽開蟒蛇,但他越抽,蟒蛇纏得越緊。纏得杜絲絲臉色發白,快喘不過氣來了。

    “硬抽沒用。”

    “那怎麼辦?”

    “用嘴咬它的尾巴。”

    “這——”

    “還這什麼?你想它把我纏死是不是?”

    沒有退路了。

    范庭蘭趕緊抓起蟒蛇的尾巴,放入嘴裡,閉上眼睛,狠狠地一咬——

    一股冷腥的蛇血馬上充滿他的嘴。他心一慌,欲喊,話沒喊出,一股蛇血卻被他吞了入喉嚨,鑽入了他的腸腸肚肚。

    先是一陣惡心,惡心得想吐。

    杜絲絲卻在催促,“不要松口,咬,繼續咬,咬到它的身子軟下來為止。”

    這蟒蛇好像跟他作對似的,他咬斷了一截蛇尾又一截蛇尾,蟒蛇仍然沒有軟下來的意思。

    他只能一截一截地繼續咬。

    蛇血便源源不斷地被他吞入肚裡。

    也許是他的腸胃適應了蛇血,他咬著、吞著,竟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蛇血除了腥之外,卻有一種涼絲絲的清爽傳遍他的身心,令他感到很舒服。幾乎迷醉。

    “你咬上癮了你?”杜絲絲突然沖他道。

    他這才回過神來,睜開雙眼。

    杜絲絲已經站了起身,雙手抓住蟒蛇的脖子,蟒蛇的蛇身墜到了地上。

    杜絲絲是如何脫出身子來的?

    他范庭蘭一點都不知道。

    松開嘴,他滿是蛇血。

    “抓緊,使勁扯。”杜絲絲指引著他。

    他“嗯”了一聲,身子往的一退,兩人便硬生生將蟒蛇扯直,扯得蛇骨卡卡的響。

    蟒蛇即使暈了、軟了。

    “嘿,今晚有一道好菜了。”杜絲絲開心地道。

    竟然沒了惶恐。變得真快啊。

    范庭蘭不能不服。

    回去的路上,范庭蘭就像扛著戰利品一樣,像蟒蛇盤在自己肩上,興高采烈地扛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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