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告訴我,她在哪?」葉明軒突然打斷了蘇靜蕾的下文,急切的眼神灼熱的看著她,只有在他們之間的話題圍繞著寶貝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會看到她的存在。
多可笑,他對她的認真,卻是源自於另一個女人!
「明軒,寶貝她……」蘇靜蕾曾經在心裡想好的幾百種理由跟葉明軒解釋的一切,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說不下去了,她還要再繼續騙他嗎?五年來,他不在國外,她可以騙她寶貝一直在等他,可是他現在回來了,他有手有腳,他會找到她,知道她的一切。
到時候,他得知了所有真相,那他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寶貝怎麼了?」葉明軒從蘇靜蕾閃躲的眼神中察覺出了一抹不尋常,他著急的拉起了她的胳膊,緊張的問著,力道之大,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寶貝出事了嗎?
「你不用緊張,寶貝沒事,我想說的是,寶貝因為凌伯母的關係搬家了,凌伯母住院了,我也有好久時間沒看到她了,所以,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蘇靜蕾心裡又再一次的懺悔了,不知道這樣對他來說對不對,她只知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就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總好過她不記得他的好!
「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再去幫你找找,你剛坐飛機,一定很累了,先留在家裡好好休息吧,等找到寶貝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明軒?」蘇靜蕾握緊了放在她胳膊上的那隻手,反握著,在他離開她的肩膀時,那裡傳來一陣灼熱的痛,但她只是皺了皺眉,絲毫不以為意。
為了他,就算做個壞女人又怎麼樣呢?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經充當了一次壞女人了不是嗎?
「謝謝你,靜蕾!」葉明軒頭又開始痛了,便沒有反駁蘇靜蕾的話,從他手術之後,頭痛還是會定期的發作,於是,所有的感謝,只化作了兩個字,「謝謝!」
寶貝,你等我,我一定要親自找到你,跟你解釋當年的一切,現在,我健康了,我有能力給你幸福了,你,還會要我嗎?
蘇靜蕾扶著葉明軒回房,在看著他服藥躺下之後才離開了葉家,走出葉家時已經是夜裡了,天空中繁星璀璨,路邊燈紅通明,蘇靜蕾不由得抱緊了身體,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她心中的那盞燈,卻一直都是黑暗的。
凌寶貝,她還願意回到明軒身邊嗎?
麗都小區的樓層上,唯一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內散發著強烈的燈光,牧景斯將家裡所有的燈都開著,自己卻趴在酒櫃前,一杯杯紅酒下肚,他卻沒有一絲醉意,為什麼他喝不醉,對著滿屋子清冷的空氣,他只會更加的想念她。
以前有她在的日子他總是往外跑,老天爺就是這麼殘忍,在他發現自己愛了她的時候,又殘忍的將她奪走了,「寶貝!」
牧景斯突然將手中的酒瓶拿起,一口氣灌進了半瓶,將空著的瓶子摔向了牆角,發出清脆的聲響,紅色的酒汁順著他的嘴角流向了他的脖子,甚至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濕濕的感覺貼著他的肌膚,他只是覺得更加的空虛,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層霧氣,模糊的出現了幻覺,「寶貝,寶貝……」
為什麼,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艾斯,卻沒有他想像中的那種振奮,寶貝離開他了,連Lvan也離開他了,他的身邊,除了仇恨,還有什麼?
「如果在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我沒有吻你,會不會,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牧景斯頹廢的將腦袋靠到了冰冷的地面上,整個身體躺了下去,夜,更深了……
燈光,卻依然刺眼!
「總裁,牧景斯今天沒有去公司!」阿Ken隔兩天就會像任玄瑾匯報艾斯的風吹草動,任玄瑾穿著家居睡衣,慵懶的矗立在窗前,看著碧綠的一片海洋,心裡突然覺得平靜。
這樣的日子讓他感覺很平靜,他甚至都想徹底忘記了艾斯,就這樣,跟寶貝還有天賜,相守一輩子,過他們三個人的生活。
「嗯?那個案子談下了嗎?」任玄瑾挑了挑眉,將視線掉了回來,走向了書桌,開啟了電腦,思緒又恢復了正常,臉上也是一慣的神肅。
「是企劃部的經理去談的,其他員工都沒有變動,他適乎已經適應了!」阿Ken臉上也是一層不變的冷峻,專注的看著任玄瑾,任玄瑾手指動了動,在輸入了幾行指紋時,順利的調出了艾斯的財務報表,單手托著下巴,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容,對著阿Ken點了點頭,「嗯,好,我知道了!」
合上電腦,任玄瑾站起了身體倚在了書桌前,手指不斷的敲著書桌光滑的檯面,「對了,上次那個牛郎,你能找到他嗎?我需要他的一點指控!」
任玄瑾邪惡的笑了,手指點離桌邊時,劃成了一條直線,最後將雙手交叉著環在了胸前,用眼神詢問著阿Ken,似乎從他嗜血的眼神中,阿Ken又看到了以前那個不近人情的任玄瑾。
只要是得罪過他的人,他都會要他負出慘痛的代價。
而左浠那個女人已經不不止一次的惹毛他了,任玄瑾手撐著額頭,漫不經心的尋問著阿Ken。
「可以!」在得到阿Ken的點頭示意後,任玄瑾拍上他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剛回到臥室內,床頭上的手機鈴聲便發出了悅耳的音符,任玄瑾快速的走了過去,沒看到寶貝的身影,這才看了一眼來電,接了起來,隨口應了幾句,「嗯,我知道了!」
從衣櫥中拿起一套西服,任玄瑾走到浴室中快速的換好了衣服走出來時,寶貝剛好走進了房間,「咦?你要出去啊?」剛看到阿Ken離開,寶貝就知道他們已經忙過一陣了。
「嗯,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要出去的話讓阿Ken送你,不要一個人出去!」任玄瑾不放心的叮囑著,完全不放心她一個人自由活動。
「好了,知道了,你走吧!」寶貝閃著身體側開讓任玄瑾走出了房間,看著他急速消失的背影,皺了皺秀眉,也往浴室中走去。
整理好了的寶貝撥了個電話給楚娜,約好她中午休息的時候倆人出來見了個面,寶貝還是聽任玄瑾的話,讓阿Ken送她。
任玄瑾接到的那通電話是任成旭打來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湧在了心頭,沒想到左浠那個女人城府竟然這麼深,她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裡,其實她錯算了一點,任成旭對他來說,還構不成威脅,他最在乎的兩個人,她是動不了他們的。
車子一路狂飆到任成旭的別墅,任玄瑾急沖沖的走進了別墅,齊刷刷的一排保鏢在看到任玄瑾後紛紛垂首,果然,在他進入客廳時,看到了左浠那抹亮麗的身影,只不過還多了個左晉,和任成旭面對面的座著,眼尖的左浠剛好發現了剛走進來的身影,衝著他招了招手,「瑾,你來啦?」
任成旭在看到任玄瑾的身影後,率先從沙發上起身,用眼神示意著站在那裡不動的任玄瑾,任玄瑾這才又移動了腳步,往他們的方向來走,「左叔叔!」
基於禮貌,任玄瑾出聲跟左晉打了個呼招,這才讓左晉一直緊繃著的神色有了一點緩合。
「你這個混小子,竟然做出了那種湖塗事!」任成旭冷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的對著任玄瑾咆哮著,他們心中都明白,任成旭所指的是哪件事。
「旭弟,不要生氣,年輕人,難免一時衝動,我相信瑾是個負責任的男人,自己做的事當然會承擔後果的!」左晉適時的插著話,成功的堵住了任玄瑾的嘴,而坐在一旁的左浠則是用眼角偷偷的瞄著興味盎然的任玄瑾,她找過他,他還是無動於忠,那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現在她懷孕了,任玄瑾不想娶也得娶了。
「左叔叔說得對,但是我不知道,我做什麼湖塗事了?」任玄瑾輕揚起嘴角,有些煞風景的坐到了任成旭的旁邊,看著一唱一和的任成旭和左晉。
任玄瑾的矢口否認,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這下輪到左晉詫異了,「浠浠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的?」任玄瑾冷嗤一聲,將視線放到了左浠平坦的腹部上,說出了下一句讓所人都震驚不已的話,「我都沒碰過她,哪來的孩子!」
「瑾,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那一晚,明明是你……」左浠忍受不了的站起了身,顫抖著身體,豎起玉指指向了任玄瑾,他竟然不承認了,明明就是他啊!
「所以我讓你把孩子生下來驗DNA啊,我不記得我有碰過你啊!」任玄瑾臉上仍是洋溢著興味的笑容,讓左浠尷尬的忤在那裡羞憤不已。
這不像是任玄瑾的作風,敢作敢為的他,怎麼會不承認自己所做的事,難道對像不是凌寶貝,所以他就無所謂嗎?
仔細琢磨著他話中的意思,左浠瞬間臉色變得蒼白,不,不會的,這個孩子是他的,一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