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豪一身白色燕尾服,整潔的髮絲堅韌的往上挺著,舉止高貴的走到天愛面前,在她跟任玄瑾進門的第一刻,他就發現她了,她的美麗大方,嬌羞可人,一如五年前那般讓他著迷!溫柔的眼眸裡溢著笑意,低著頭,看著天愛,「我有這個榮幸邀請全場最美麗的小姐跳支舞嗎?」
修長的手遞到了天愛面前,讓天愛羞紅了臉,整張臉上像是燒起來一樣,抓著裙角的手慢慢的向他伸了過去,這迷醉而朦朧的一刻,她沒有辦法拒絕他。
純白色旋轉著轉向了舞池,原本和諧跳著華爾滋的場地因為天愛跟秦子豪的到來變得有些錦上添花,純正扣人視線的白色,秦子豪的優雅加上凌天愛的嬌羞,這絕配的倆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登對,任玄瑾臉色都氣得發綠了,心不在焉的摟著懷中的女人,眼神卻是無一不往中間那抹白色身影看去,該死的,他的手放在哪裡?還抱得那麼緊?
手自然的滑向了天愛的纖腰,還是如此近的距離,讓秦子豪不能自已的往天愛更近的靠去,心突然跳得厲害,眼前這張容顏是出現了在他腦海裡整整五年了的,他不知道面對她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只是,面對她,他做不到無動於忠!
「天愛,你,真的不是寶貝嗎?」乾涸的嘴唇,有些困難地發出點聲音,有些沙啞。
聽到從他嘴裡又叫出那個暖昧的名字,天愛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似乎注意到了她背後有一比灼熱的視線在注視著她,隨著音樂緩緩流淌,她閉上了眼睛,「不是!」
這些跟她不相關的男人,出現的都太突然,讓她還接受不了!
任玄瑾懲罰性的更加摟緊了懷中的女人,引得女人不斷的自我陶醉,將她有些暴露的身子往任玄瑾結實的胸膛上蹭著,不經意的挑逗著他,卻引不起任玄瑾的半點興趣,那個女人在幹什麼?她沒手嗎?不知道要推開他嗎?
任玄瑾快氣詐了,終於忍受不了怒氣,將身邊的女人往前一推,大步跨上前去,將天愛從秦子豪的懷中拉了出來,不顧場合,身份的衝她吼著,「你對每個男人都是這麼熱情嗎?」
「你幹什麼?」天愛顯然還沒弄明白狀況,猝不及防的被任玄瑾拉著,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被他拽向了後花園,看著任玄瑾一臉不明所以的怒意,天愛掙扎著從他手中逃開,越被他越抓越緊,她的反抗在他看來就是對他的不屑。
「任玄瑾,你放開她!」秦子豪緊隨著追了上來,在任玄瑾粗暴魯的箍制著天愛的時候,出手制止著他,這是他們五年後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也是因為同一個女人,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再退讓了,因為她不是寶貝,她是凌天愛!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任玄瑾見到秦子豪後,將天愛甩到了地面上,矛頭指向了他,這時聽著外面的動靜,已經陸陸續續的堆集滿了人,看著任玄瑾和秦子豪這兩位商界名人,兩雄爭峰的這一幕,甚至已經有幾個混進場的狗仔隊躲在角落裡,舉起了相機,只是當事人都沉澱在憤怒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任玄瑾,你鬧夠了沒有?」天愛羞憤難當的站起身,身側波風粼粼的漾色湖面倒映出他們三人的身影,天愛有些委屈的瞅著任玄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是他先丟下她跟別的女人跳舞去的,她只不過也學他賞臉陪她之前見過的秦子豪一曲罷了,有必要這麼大動肝火嗎?
「你給我閉嘴!」任玄瑾出聲低吼著她,這是男人間的戰爭,無關她!
被任玄瑾吼過的天愛含在眼裡的那潭清水如雨點般滾落,覆蓋在她嬌嫩如雪的肌膚上。
「任玄瑾,你過份!」秦子豪不由分說輪起了拳頭,對著任玄瑾那張帥得沒邊的俊臉上揮去,早有防備的他頭微微一偏,拳頭與他臉頰擦破了邊,在他臉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反握住秦子豪的拳頭,兩個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就開始撕打了起來。
「天哪,天哪!」一時間,周圍全都混亂了起來,前來拉架的人都被任玄瑾和秦子豪邪妄的眼神給退了回去,兩人之間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不給對方留餘地。
「你們別打了!」受不了那麼指責和探究的眼神,天愛擦乾眼淚跑到兩人身前,她的力氣怎麼也敵不過兩個大男人,他們像是沒看到她似的,還是你一拳,我一拳的還擊著。
「住手啊!」天愛眼睛一閉,將身體擠進了兩人中間,任玄瑾冷冽的眼神地看到她向著秦子豪時更加的狂妄,將天愛往旁邊一推,繼續揮著手臂,將秦子豪摔向了地上。
「啊……」被任玄瑾推開的天愛雙腿不受控制的往後退著,那礙事的高跟鞋底下一崴,她整個身體直直地往下倒去,而她的身側是寬闊清涼的露天水池啊。
「砰」的一聲,在那抹白色身影,像仙女墜入凡間一般,栽入了水池裡,任玄瑾和秦子豪也停止了毆打,「你TMD不是人!」秦子豪往任玄瑾的下身重重一踢,往水池邊走去。
立刻清醒過來的任玄瑾看著天愛在水中奮力掙扎著,腦中一片空白,在秦子豪跳下去之後也跟著跳了下去,又是兩聲巨大的聲響,會場所有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都集中到了後花園,可嵐看著任玄瑾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別人大打出手,已經知道自己沒希望了,冷眼看著兩人相繼跳下了水池,傷心欲絕的調頭走開了。
是的,她愛上任玄瑾了,只是一眼!
「天愛,你沒事吧?」先行一步抓住天愛求救的白皙手臂,秦子豪抱著她虛軟的身體,往岸邊游著,她蒼白的臉色讓他後悔自己的魯莽,「對不起……」
「把她給我!」任玄瑾在靠向岸邊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從秦子豪手裡搶過天愛,將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堂上,感覺到她的呼吸後才放下一顆心,「記得五年前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現在我不防再重複一次,不管過了幾個五年,她還是我的女人!」
說完從水池中翻身躍上岸邊,從頭到尾沒有再鬆開天愛,聽著她在他懷中輕咳了幾聲,任玄瑾專裁而霸道的宣勢著,不給秦子豪一點機會。
「她不是寶貝!你阻止不了我!」秦子豪對著已經走遠的任玄瑾吼著,是承諾也是命令。他始終都比任玄瑾少一份獨裁,多一份優柔寡斷!
兩個拉橡皮的人,受傷的總是先放手的那一方!
他總是以為在不傷害寶貝的情況下,一味的忍讓會讓她得到幸福,可是他錯了!
一場華麗的宴會在任玄瑾的離開後不歡而散,秦子豪狼狽的站在原地,痛苦的自責著,「子豪!」安茜看到了那一幕,卻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立場勸解他。
對他來說,她什麼也不是!
秦子豪一言不發地甩開安茜,走了出去。
「寶貝,你沒事吧?」任玄瑾緊張地開著車,還一邊觀察著一直哆嗦不已的天愛,騰出一隻手摸上了她的額頭,加大了碼力,往醫院開去。
「停車,我要……回家!」腦袋靠向窗外的天愛閉著眼睛,疲憊地說著,現在跟任玄瑾獨處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執意地開口,「我沒事了,麻煩你送我回家,麗都!」
「天愛……」任玄瑾在聽到她平穩的氣息後,一個剎車停下了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沒有正眼看他的天愛,「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說對不起,這是第二次了!
「任玄瑾,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說過,我是凌天愛,不是你的寶貝!」天愛悠悠轉過頭,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有的是無盡的哀傷和諷刺,她知道,他們打架,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那個凌寶貝!「我有未婚夫,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做些讓我覺得很可笑的事,我不高興,很不高興!」一口氣吼完的天愛看著呆若木雞的任玄瑾臉是溢著滿滿的自責與懊惱,現在才來後悔有什麼用!
打開車門,天愛搖晃著下車,光著腳在平地上走著,為什麼她罵完他之後還是覺得心裡不痛快,任玄瑾,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藥!
「上車,我送你回家!」任玄瑾從剛走兩步的天愛身後打橫抱起她的身子,發動引擎後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將她安全地送回了家。
「天愛,對不起!」任玄瑾在天愛下車的時候對著她又說了一句對不起,這次天愛沒有回頭,脫掉身上的外套後,直接往燈火通明的麗都內走去。
她在他懷中聽到他對秦子豪說的那些話,心痛得難以自持,不管有幾個五年,他愛的都不是她,而是凌寶貝,可是為什麼,她會心痛?
「斯,你回來吧,我想你了!」天愛對著手機發送了短信,流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