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界之妖艷江湖 仙境 第一壹七章  狙擊
    大門突然打開,出現兩個身影。

    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婀娜多姿。

    室宿、危宿、角宿一看到這兩個人,登時大喜,齊聲道:「瀟灑哥、鈴鐺姐!」

    來者正是神刀堂的『霸王刀』卜瀟灑、『狠毒刀』小鈴鐺。

    翼宿卻皺起眉頭,緩緩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這道大門,實在太堅固。

    小鈴鐺笑得很甜:「當然是踹開大門進來的。你沒看見麼?」

    翼宿:「合我們四人之力,也無法損壞大門絲毫,你們居然可以踹開它?」

    瀟灑哥笑笑:「其實,小鈴鐺根本沒動腳。我只是輕輕一踹,門就開了。」

    室宿、翼宿、危宿和角宿,面面相覷,根本不相信。畢竟,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小鈴鐺:「道理很簡單。雖然這道大門從裡面難以攻破,從外面卻很容易進入。」

    室宿、翼宿、危宿和角宿,相視一眼,恍然。難怪之前這道大門沒關閉,原來它是用來關人,而不是用來擋人的。

    小鈴鐺:「快點走吧,旋龜遲早會回來的……」她似乎並不知道,旋龜已被水靈殺死。

    瀟灑哥當先而行,提著那把散發土黃色光芒的霸王刀,陰冷至極。

    小鈴鐺隨後,提著一把散發赤紅色光芒的狠毒刀,熱氣逼人。

    她的屁股扭得很好看,翼宿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左手捏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她究竟和幾個男人發生過超越友誼的關係?)

    危宿笑著搖搖頭,跟上翼宿。室宿「媽呀」一聲大叫,搖晃著胖墩墩的身體,又躲進那個土黃色的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衝到翼宿的跟前。角宿殿後,揮舞著流星錘。

    「喂,別擋著我的視線!」翼宿踹開室宿,竟然發現瀟灑哥和小鈴鐺已經消失?!!

    危宿:「……瀟灑哥,鈴鐺姐,你們在哪裡?!」她也發現了。

    室宿:「不會是突然遭到旋龜的攻擊,已經……媽呀,我好怕!」

    翼宿:「……我們還是先退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角宿:「不可能!快點出去!這個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多待……」全速向外衝去。

    室宿、翼宿和危宿只得跟上。但角宿實在沖得太快,幾個拐彎之後,已經失去他的蹤影。

    翼宿:「這個傢伙,一點合作精神都沒有……」

    室宿:「……我……我好怕……如果旋龜就埋伏在附近,怎麼辦?」

    危宿:「應該不會吧?瀟灑哥和鈴鐺姐可以應付的……」

    三人又走一陣,突然瞧見一物——角宿的流星錘。

    翼宿:「……這是角宿最心愛的武器,除非本尊和分身都沒了,否則他一定會帶在身上……」

    室宿:「角宿……他一定已經死了!旋龜一定就在附近……怎麼辦?怎麼辦?!!」

    危宿:「別自亂陣腳!只要……只要我們不分開,縱然旋龜再陰險,也不敢輕舉妄動!」她像是在安慰室宿,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只是,她的聲音已開始顫抖。

    翼宿撿起流星錘,翻來覆去,沒瞧見一滴血。

    莫非,這個已經妖化的流星錘,不但可以吸收敵人的鮮血,連主人的鮮血也不放過?

    將流星錘放入物品欄,翼宿歎息一聲:「走吧,我們千萬不要分開。」

    室宿急聲道:「我要在中間……我怕……」飛快的轉動籠子,溜到危宿的前面。

    翼宿領先,室宿居中,危宿殿後。翼宿:「妹子,你快來我身邊……」

    危宿尚未開口,室宿已飄到翼宿的身邊,輕聲道:「讓我陪著你吧!」

    「去死吧你,膽小鬼!」翼宿笑罵道,將那個籠子向前一推。他並不怎麼用力,但籠子是一直轉動的,在他的推動下,迅速轉入一個死角。

    「不要!我怕……啊!」室宿剛剛在兩人的視線消失,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翼宿和危宿對視一眼,臉色大變,立即飛撲過去。

    籠子仍在,人已消失。破裂的土黃色籠子,濺滿殷紅的鮮血。

    翼宿怒聲大叫:「旋龜,你這個混蛋!有種就衝我來!欺負一個弱者,有什麼意思!」

    危宿跪倒在地,喃喃道:「膽小鬼……我做的菜,你還沒吃……」淚水,滴、滴答、滴滴答……

    室宿雖然膽小、貪吃,但心腸並不壞。在神刀堂,危宿最好的異性朋友,便是翼宿和室宿……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翼宿和危宿猛然回頭。

    一個高大的漢子,一個瘦削的青年。漢子右手提劍,青年左手提劍。

    翼宿臉色微變:「聖劍門的『飄零劍』燕北飛、『左手劍』荊棘傷?」

    漢子微微一笑,點點頭。青年神情冷漠,目中無人。

    危宿悲憤的道:「角宿和室宿,是你們殺的?」

    漢子燕北飛淡笑道:「如果我說不是,你們會相信麼?」

    危宿:「……怎麼可能不是!這裡只有你們……以旋龜的身手,不會這麼利索!」

    燕北飛:「那就算是吧。反正,來幹掉你們,是我們的本意。」

    青年荊棘傷突然上前,直刺向翼宿。速度極快,簡單而實際。

    翼宿大驚,拖著危宿飛身急退。但由始至終,荊棘傷的長劍,距離他的咽喉只有一寸。

    背後是牆。翼宿退無可退,背貼著牆,苦笑道:「你只殺我一個,可以麼?」

    荊棘傷冷冷道:「我不殺女人。」長劍抵住翼宿的咽喉。

    危宿怒聲道:「你怎麼可以求饒?!死有什麼好怕的,我陪你一起從零開始!」

    荊棘傷瞥了危宿一眼,突然收回長劍,向燕北飛走去。他走得很慢,背對著翼宿和危宿。

    翼宿:「……你為什麼不殺我們?」摸著咽喉,心情無法平復。

    荊棘傷:「我喜歡。」聲音依然冷如冰雪。

    燕北飛呵呵大笑:「我的這位兄弟,就是這種脾氣。如果他要殺你,不管多麼辛苦,路程多麼遠,都要過來把你殺死。如果他不想殺你,就算你把脖子洗乾淨等他,他也不會動手。」

    危宿:「……謝謝。」

    翼宿苦笑:「你謝他幹什麼!就算荊棘傷不動手,不是還有一個燕北飛麼!」

    危宿:「我只是突然想說『謝謝』,關你什麼事?你如果不喜歡,馬上給我滾!」

    翼宿:「……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只要你沒事,我幹什麼都可以。」

    燕北飛笑道:「真的幹什麼都可以?譬如,給我舔鞋底……」

    翼宿斬釘截鐵的道:「是!只要你肯放了危宿,我馬上給你舔鞋底!」

    燕北飛脫下左腳的鞋子,笑道:「你真的願意?」

    翼宿沒好氣道:「你如果遵守諾言,我馬上就舔!」

    燕北飛把鞋子扔過去。翼宿接住,毫不猶豫的放到嘴邊……

    「傻瓜!」危宿噙著熱淚,將那只鞋子扔在地上。

    「你們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燕北飛笑笑。

    翼宿微微一愣,突然拉著危宿,狂奔而去。

    荊棘傷:「……你為什麼不殺他們?」

    燕北飛:「那你為什麼不殺他們呢?」

    荊棘傷:「我只是……突然不想殺了。」

    燕北飛:「我也是……呵呵,你別這樣瞅著我!我不學你了,還不成麼?狗逼急了還會跳牆呢,如果我做得太絕,搞不好他們會自爆。」

    荊棘傷:「哦。那你想怎樣?」

    燕北飛:「當然是繼續追啦!你忘了,他們已經沾上我的腳氣,不可能逃出我的五指山。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寫匿名信把我們引來這裡的人,究竟是誰……」快步而行。

    荊棘傷跟在他的身後,似乎走得很慢。但是,不管燕北飛走得多快,他始終沒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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