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將玉絮摟在懷裡,輕聲道:「你說,我們以後該怎麼過?」
玉絮摟著他的腰,呢喃道:「你打算怎麼過?」
皓天微微一笑:「當然是做大酒樓的老闆啦,你就是我的老闆娘。然後,再生幾個小寶寶,做我們的工人,既有跑堂的,又有掌櫃的,還有專門招呼客人的……」
玉絮噗嗤一笑:「你好壞,讓自己的兒女做工人,自己卻要做老闆……」
皓天理直氣壯的道:「這個當然!子不教,父之過;女不學,母之惰!不能嬌慣他們,要讓他們從小就學會自食其力……」
突然捏著玉絮的下巴,扭過頭去,凝望著她,柔聲道:「你說這樣好不好?」
玉絮臉色更紅,想要垂下頭,囁嚅著:「你說怎樣……就怎樣。」
皓天呵呵笑道:「真的麼?那我就不客氣了。」湊過臉去,痛吻玉絮的紅唇。
玉絮又羞又急,想要推開皓天,卻忍受不了他的舌頭攻勢(這種事情,果然是無師自通),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漸漸軟癱在他的懷裡。
就在玉絮漸入佳境之際,皓天卻鬆開嘴了(大概是肺活量少,以致大腦缺氧),歎息一聲:「可惜,你不是她……不管你怎麼扮,你都不是……」
玉絮微嗔道:「你在胡說些什麼!」用力推開皓天。
皓天淡聲道:「我去親你的時候,如果你說『哎呀,你的嘴好臭,肯定沒刷牙』,可能我就信了。可是你沒有。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夢境之中?」
玉絮默然,突然噗嗤一笑:「你不要再玩啦!是不是剛剛親了我,很不好意思,怕我責怪,所以才找出這麼蹩腳的借口?放心吧,好歹朋友一場,我不會怪你的。」
皓天搖搖頭:「這麼一說,就更加不像你了。真正的玉絮,絕對不會妥協。」
突然伸出左掌,抓住玉絮的胸,讚歎道:「不管怎樣,這裡還是很有彈性呢……給我現身!」大喝一聲,啟動吞噬能力。
玉絮臉色吃緊,忽然渾身冒著紅光,漸漸的變成一個極其妖媚的美少女,超短裙,高筒靴,粉紅色的心型上衣,露出大半雪白的豐滿胸脯,還嚼著口香糖。
皓天微笑道:「早點現身,不是更好麼,何必浪費我的力氣。這樣不是很好麼,是我最喜歡的造型呀,嘖嘖,胸夠大,腰夠細,屁股也多肉,彈性又好,很好,非常好!」
少女似笑非笑:「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皓天:「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夢魘的表妹夢囈吧,比他順眼太多啦!其實,如果不是你有輕微的狐臭,我也認不出你……」
少女怒聲道:「胡扯,我渾身都香噴噴的,不可能有狐臭!」
皓天大笑道:「這麼激動幹嘛,我是逗你玩的啦!」將手指放在鼻子邊,用力的嗅了嗅,再次讚歎:「唔,果然很香。」
少女夢囈又羞又怒,嘀咕著:「果然和玉絮夢境中的你一模一樣,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皓天微微一愣:「這是你創造的夢境?」
夢囈撇嘴道:「這麼差勁的噩夢空間,怎麼可能是我創造的!我的法力比夢魘高出太多,自然可以隨意出入他創造的任何夢境,更別說是你們的臨時夢境。」
皓天:「那麼,你可以帶我們出去嘍!玉絮在哪裡?」
夢囈打個響指:「容易之極。如果我把玉絮找出來,將你們帶出去,你會不會放過我?」
皓天搖頭道:「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我不打算把你的記憶和能量吸乾,卻不會讓你走。你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才呀,我就這麼放你走,豈不是很傻?」
夢囈「哦」的一聲,吹個泡泡,媚眼如絲的嬌笑道:「你把我留在身邊,就不怕那位玉絮小姑娘吃醋麼?你想我為你幹什麼?」
皓天笑得很**:「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解釋得那麼清楚啦!反正你只可以生活在夢境之中,偶爾陪我耍上一耍,也不會真正吃虧的,反正你又不是沒幹過……」
在夢魘的記憶中,夢囈是個這樣的女人:將那些好色之徒誘進一個綺麗奢靡的溫柔鄉,再利用自身的誘惑力,將那些男子的精血吸得乾乾淨淨。
因而皓天說出這樣的話來,一點都不覺得有何不妥。
沒想到,夢囈卻臉色大變,怒聲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麼不堪的女人?!」
皓天愕然,訕笑道:「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夢魘的記憶,實在太骯髒了,老是誤導我。」
夢囈:「……我確實利用美夢空間,將那些男人誘殺。但與他們合歡的,只是我製造出來的幻影而已。由始至終,我都只是一個旁觀者。」
皓天:「……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的,即使只是開個玩笑。」
夢囈:「不管我怎麼做,都是為了生存。我只能活在不同的夢境中,永遠都無法出去。如果我不吸取那些男人的精血,我就會慢慢衰老,直至死亡。雖然我無法感受真實的生活,但我依然不想死。活著,真好。」
皓天點頭道:「你說得對。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創造奇跡。好好的活著,是每個人的權利,也是義務,我們不能輕易放棄。」
夢囈:「……曾經有個人,是個很帥氣的小伙子,也曾說過這樣的話。我原本想放他走的,可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後,竟然說出和你剛才一模一樣的話……」
皓天:「你把他怎樣了?!」
夢囈又吹個泡泡,『啵』的一聲炸開,淡聲道:「我把他殺了,埋在美夢空間中的櫻花林。我喜歡他的侃侃而談,卻討厭他的虛偽做作。我將他殺死,卻讓他永遠陪著我。」
皓天:「永遠麼……你幫我找玉絮出來,再把我們帶出去吧!然後,你愛怎樣就怎樣。」
夢囈微微一愣,笑得很燦爛:「好!」宛如靈活的游魚,潛入茫茫虛空中。片刻之後,她抱著玉絮出來,放在皓天跟前。玉絮依然熟睡,純真如孩童。
皓天凝望著玉絮,柔聲道:「她睡著的時候,真美。如果一輩子都沒有憂愁,多好。」
夢囈:「……其實,你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
皓天抱起玉絮,笑道:「因為,玉絮從來都不嚼口香糖。當然,她也沒有口臭。」
夢囈恍然,苦笑:「我居然因為自己的習慣而露出馬腳。你親過她麼?」
皓天:「……雖然我每時每刻都這麼想,但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沒有。」
夢囈「哦」的一聲,忽然臉上一紅:「那你剛才為何要親我?」
皓天嘿嘿笑著,笑得很賊:「有便宜不佔,我是傻瓜麼?」
夢囈:「……那你為何不親她?現在就可以親呀,她不會知道的。」
皓天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不可以。她是我心目中的最美,我對她不但有愛,還有敬。」
夢囈:「我懂了,她是你的初戀……男人的初戀,總是最純潔的。」
皓天:「初戀麼……或許吧。」無端想起只見過幾次的如煙,感覺有點怪怪的。
夢囈:「那麼,我在你的心目中,究竟是什麼?」
皓天笑道:「什麼是什麼呀,亂七八糟。你就跟其他女人一樣,是個美女唄!」
夢囈:「……那麼,你對我們這些美女,通常會幹些什麼?」
皓天眼裡閃過一絲促狹:「你真的想知道?」
夢囈感覺有點不妙,卻鼓起勇氣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皓天:「對於你們這些美女,尤其是剛認識的,談談情自然說不上,但做做愛總是可以的。因此,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一段超越友誼的偉大關係吧!」
夢囈:「……去死吧!」召喚出數十個怪物,鋪天蓋地的向皓天撲來。
皓天淡然一笑,依然抱著玉絮,似乎一點也不焦急。
果然,那些怪物撲至他的跟前,便統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