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絮突然從後猛拍皓天的肩膀:「散場啦,還不走!」
皓天大嚇一驚:「我就走!你什麼時候來的,冷不丁出現,嚇我一跳。」
玉絮得意的笑笑:「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你該不會是對那個次品感興趣吧!」
皓天:「哪、哪會!要十萬個金幣呢!我們先去投宿吧。」
玉絮:「那個次品有什麼好,臉上好像蒙著一塊白布,五官都看不清楚。」
皓天小聲道:「你是女人,當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啦,我就不同……」
玉絮揪住他的耳朵,冷冷道:「那麼,我們的皓天大俠,請問你看到的是誰呢?」
皓天:「……不就是你麼!」
玉絮鬆開手,將信將疑的道:「是麼?我不信,你心裡肯定還藏著別的女人!」
皓天笑嘻嘻的道:「怎麼,你吃醋啦?哇哈哈,這是我榮幸呀!」
玉絮臉上一紅,啐道:「發你的春秋大夢!就算是我養的一隻小貓小狗,我也不會讓它亂來,免得讓旁人看輕了,說我這個主人的閒話。」
皓天往她的懷中靠去,垂涎著臉:「那麼,你打算怎麼對待我這只忠心的小狗呢,汪汪!」
玉絮臉色更紅,立即將他推開,拳打腳踢:「大街大巷的,你就不害臊麼!」
皓天躍開,哈哈大笑:「我害臊什麼,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其實呢,我倆是天生的狗男女,典型的姦夫淫婦,實在沒必要遮遮掩掩……」
「皓天!我跟你沒完!」玉絮又羞又怒,拿出一根黝黑發亮的皮鞭,往皓天狠狠的掃去。
「哇塞,連這個都準備了!」皓天大笑,上躥下跳,乘風訣加上凌波微步,玉絮自然奈何不了他。不過,為著照顧玉絮的自尊心,皓天已盡量讓自己比較狼狽(他是這麼認為的)。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玉絮也不意思繼續下去,收好皮鞭,朝著皓天瞪眼:「下次有你好看!」
皓天撇撇嘴,笑嘻嘻的道:「何必下次呢,現在就可以……」
忽然,路人中走出三個光頭大漢,當中一人怒聲道:「無恥!我見過的人多了,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還大言不慚,不知悔改!」
皓天指著玉絮笑道:「她也算是良家婦女?」
玉絮又是一皮鞭掃來,大叫:「還不是給你傳染的!遲早讓你氣死!」
皓天閃開,躍到三個光頭大漢的身後,大笑:「你真要謀殺親夫呀!」
玉絮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直接用皮鞭說話。
對於兩人對自己的無視,三個光頭大漢非常憤怒,何況玉絮的皮鞭總是分不清目標。
光頭甲(剛剛說話的那位):「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恥,可恥啊!」
光頭乙:「敗壞社會風氣,誘拐良家婦女!可恨,可恨呀!」
光頭丙:「一丘之貉,蛇鼠一窩!可惡,可惡哪!」
玉絮收起皮鞭,雙手叉腰,臉色不愉:「三位,我沒得罪你們吧!是不是太多事了?」
皓天笑道:「就是,就是!我們夫妻倆打情罵俏(玉絮立即拳打腳踢)……哎喲,增進一下感情,關你們什麼事呀!客氣一點便叫你們大師,否則就叫禿驢啦!」
光頭甲:「天下人管天下事,你們當街……這個……就該收斂點!」
光頭乙:「當街調情就不對!你們不害臊麼?」(皓天朝玉絮擠擠眼:「他學你!」)
光頭丙:「……總之就不對!」(玉絮噗嗤一笑:「這些不開竅的榆木腦袋!」
皓天:「說完沒有?我們走啦,別送!」
玉絮掏出三顆黑黢黢的珠子,喃喃道:「這些霹靂堂的一等品,可以派上用場啦!」
三個光頭大漢臉色大變,立即閃入人群中,惹來路人的哄然大笑。
皓天大叫:「別走呀,剛想找個人來試驗一下……」
又笑問玉絮:「這些真的是霹靂堂出產的?」
玉絮笑笑:「不信你可以試試……霹靂堂的火雷珠,威力比不上天雷珠,不過要將你炸成粉末,也是很容易的。」
皓天:「你跟霹靂堂有親呀,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玉絮:「方便實用嘛,扔幾顆出去,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皓天:「……你的破壞欲居然這麼強,原本我以為你只是一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瘋子而已……」拔腿便往東邊的龍門客棧飆去,惟恐玉絮賞幾顆火雷珠給自己嘗嘗。
玉絮冷笑著慢慢握緊拳頭:「諒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火雷珠這麼珍貴,我才不會浪費在你的身上。咦,這傢伙居然去龍門客棧投宿?!肯定不安好心,得看緊點。」
夜裡,十一點半。皓天輕輕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往三樓的貴賓房走去。旁邊的房間沒亮著燈,都這麼晚了,玉絮應該睡著了吧。
晚飯時,皓天一直留意著那個胖子扎布,知道他住在三零八號房。
燈依然亮著,那個胖子果然還沒睡。就快十二點了,得速戰速決。
皓天乾咳一聲,推開房門,笑道:「你好,我是來要那個姑娘的。」
胖子就坐在床上,那個精靈正給他洗腳,壯漢依都則立在一邊,神情木然。胖子揮揮手,那個精靈便用毛巾擦乾淨他的雙腳,端著盆子走開。她始終低著頭,沒看過皓天一眼。
「她叫夢寐。你真的對她感興趣?」胖子指著那個精靈少女,笑吟吟的道。
皓天:「不錯。可是,我沒有十萬個金幣。」
胖子:「理解。剛才來過幾個雜碎,都說自己沒有錢。」
皓天:「那你怎麼對付他們?」攥著拳頭,只要一談不攏,馬上動手。
胖子:「你看到院子裡的那三頭狼狗沒有?我的得力助手依都,將他們剁成肉醬,給它們吃了。我看你長得還挺順眼,馬上離開的話,我不跟你計較。」
皓天:「謝謝。只可惜,我要定她了。可是,我又不打算強搶,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胖子呵呵笑道:「好小子,居然跟我討價還價。也罷,這個方法雖然比較麻煩,我不怎麼想用,對你就破例一次啦!你也看見了,我是比較懶的。」衝著壯漢一揮手。
壯漢點點頭,在床底拉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湛藍水晶。
胖子:「你把手放在上面,如果它有反應,而你又捱得住,我便把那個女奴送給你。」
皓天:「會有什麼反應?哪隻手都可以麼?」
胖子:「一般人接觸到它,不會有任何反應。只不過,我以前見過這樣一個人,剛把手放在上面,立即凍成一根人棍。這種事沒有後悔藥可吃,你可要考慮清楚。」
皓天笑笑:「沒關係,反正我這條命也不值錢。」左手探出,放在水晶上面。一股涼意從水晶中透出,滲入左掌,只覺得分外舒服。
湛藍水晶終於透出一點光華,漸漸越來越亮,滿室晶瑩!
胖子又驚又奇,讚歎著:「能夠令寒玉散發出如此光華的,你還是第一人……哎呀,我的上品寒玉!」只見那塊湛藍水晶僅剩下一小塊,約莫拇指那麼大。
「雖然不是極品,卻也是很貴的!」胖子一臉痛惜,想要將它從皓天手中搶過來。
皓天一甩手,閃過一邊,急聲道:「別過來,我的左手會把你吸乾的!」
忽然聽得『啪啦』一聲,那塊拇指大小的水晶,竟然掉在地上!
望著自己的左手,皓天又驚又喜,喃喃道:「怎麼回事?!水晶的能量還沒被吸乾,居然就可以脫離,莫非我可以稍微控制那種吞噬能力啦?!」
胖子推開已護在自己前面的壯漢,將那塊小水晶撿起,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一臉惋惜。
皓天訕笑:「不好意思,我很難控制自己的左手……」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籠罩全身,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盤膝而坐,運功抵禦。
不知過去多久,皓天長長的吁一口氣,將身上的冰塊剝開,瞧見胖子和壯漢已不在房中,只剩下那個海精靈夢寐還守在一邊。看看窗外,天色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