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雲瀟瀟懷疑的看了歐世承一眼,既然爸爸都這麼說了,好像也不是假的,不過剛才都怪歐世承,嬉皮笑臉的,看起來就是像做了什麼壞事。
雲瀟瀟尷尬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不會打他了,棒球棍子給我吧……」
她不高興的看著爸爸,這種話爸爸也能相信,不得不佩服歐世承了,也許他根本就是意圖不軌……所以這個棒球棍子必須留下,萬一歐世承不老實,第一棒先將他敲暈了。
「還是給我吧!」
歐世承不放心的將雲先生手裡的棒球棍子接了過來,搖了搖頭,走進了房間,他走到了窗前,向外看了一眼,別墅裡的院子在夜色中顯得很安靜,一切看起來那麼平和,可就是這種平和之中切隱藏了一抹殺機,他輕輕的拉上了窗簾,回過身去,發現雲先生已經離開了。
「別以為有爸爸撐腰就可以了,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
雲瀟瀟關上了房門,不高興的回到了床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眼角的餘光瞄著牆角里的棒球棍子,好像有點遠了。
「我馬上就是你的老公了,和你共處一室有什麼好奇怪的?」歐世承嘲弄的笑了起來。
「誰願意與狼共處一室!」雲瀟瀟悶聲的回應著。
狼?歐世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是一隻狼了,也許是從舞廳初見那次,他就表現出了狼的本質,再加上平時不瞭解真相,更無法辯解了。
不過雲瀟瀟會慢慢愛上狼的,因為這隻狼有一顆赤誠的心。
歐世承面帶笑意的離開了窗戶,走到了床前,俯身看了一眼雲瀟瀟,雲瀟瀟緊張的拉緊了被子「你………你可是斯文少爺啊……不能亂來的!」
「給我戴高帽子……你可真聰明……」
歐世承輕笑了一聲,不客氣的拉開了她的大被子,躺了進去。
雲瀟瀟這次是真的火了,歐世承真是隻狼,而且還是只狡猾的狼,明明就是藉著這個借口在打她的主意,房間這麼大,為什麼不能去打地鋪,偏偏爬上床來。
「你快下去!討厭的傢伙……」雲瀟瀟窘的無地自容,今天才培養的好感覺都沒有了,歐世承表現的越來越色,一會兒說不定會撲上來,撕開她的睡衣,然後……
「只有一張床,要下去,還是你下去吧!」歐世承找了舒適的姿勢,關掉了床頭燈。
房間裡一下子暗了下來,雲瀟瀟更緊張了,他不知道歐世承是面對她,還是背對她,此時在想什麼?是不是已經淫相畢露?
「幹嘛關燈?」雲瀟瀟膽怯的問。
「你睡覺不關燈嗎?」暗黑中歐世承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在她的耳邊,真是個討厭的男人。
「你去打地鋪……」雲瀟瀟使勁的擠了歐世承一下,恨不得一下子將他擠下床去。
歐世承的身體緊梆梆的,好像也不比雲瀟瀟輕鬆,他慢慢轉過身背對著她,聲音含糊的說「不要碰我了,我已經在克制自己了……難道你真的想讓我變成一隻狼嗎?」
「還有變……天生就是狼……」雲瀟瀟鄙夷的回敬了一句。
「雲瀟瀟,你的腦袋能不能轉一下,若是有人進來了,第一個目標就是床上的人,卡嚓……」
歐世承模仿著刀落的聲音,還真的嚇住了雲瀟瀟,她向窗口望去,也許是她出現了幻覺,一抹黑影閃了過去,雲瀟瀟不敢尖叫,飛快的鑽入了歐世承的懷中,身體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難道真的有人要殺她嗎?她低聲說。
「現在可以後悔嗎?」
「後悔?」歐世承覺得香軟滿懷,鼻腔發熱,估計再這樣就流鼻血了。
「我不想……結婚了……」雲瀟瀟嘟囔著。
「後悔來不及了,我一定要娶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的!」歐世承輕輕的拍著雲瀟瀟的肩膀。
「床上不安全……。」
雲瀟瀟忽地一聲坐了起來,冒出了一句「我去打地鋪……」
「乖乖的躺在我身邊,沒有人能動得了你,而且我也不會碰你的,你離開了我,我不放心……」
歐世承拉住了雲瀟瀟的手臂,輕聲的說,雲瀟瀟感覺到歐世承手上傳來的熱力,不覺驚慌了起來,內心悸動不已,她不敢再動了,乖乖的躺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捲縮了起來。
「真的會來嗎?」雲瀟瀟膽怯的問。
「不一定,你睡吧,我暫時睡不著……」歐世承能睡覺才怪呢?這個距離,他覺得自己的心很亂,總是想翻過身,摟住雲瀟瀟,可是如果真的摟了,他就會想吻她……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著,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雲瀟瀟真的很害怕,不就是嫁人嗎?怎麼弄的險象環生,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我不想……死……」
雲瀟瀟的聲音跟蚊子一樣,還是鑽入了歐世承的耳朵裡,歐世承真的後悔剛才那麼嚇唬她了。
「殺你的人,必須先殺了我……你怕什麼?就算是跑也來得及……」歐世承安慰著雲瀟瀟。
「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死啊……」雲瀟瀟委屈的說。
歐世承聽了此話,緊緊的摟住了雲瀟瀟,愛意迅速滋生著,也許雲瀟瀟也愛著他,只不過她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雲瀟瀟在歐世承的懷中,漸漸的打起了瞌睡,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很快進入了夢鄉。
雲瀟瀟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進入了房間,她不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也許只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可是接下來聽見的聲音……她驚訝的坐了起來,渾身的大汗,房間裡的床頭燈已經亮了,歐世承從窗口走了回來,手臂的襯衣上滲出了淡淡的紅色。
「你醒了?」歐世承輕撫著她的髮絲「不要緊張,接著睡吧!」
「世承……」雲瀟瀟瞪大了眼睛,拉住了歐世承手臂,知道剛才真的有人來過了。
「他們不敢再來了,我只是受了點小傷,劃破了而已………」
歐世承拉開了衣袖,看著手臂上的劃痕,傷口淺淺的,只出了一點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