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世碰馬上將目光收了回來,悻悻的抱怨著。
「三弟真是有艷福,摟著個性感的,總比古板的好!」
「我怎麼不覺得羨慕……倒替他難過,那個女人和三弟不合適……」歐世景輕蔑的看著於美娜,這種女人如果不是家世襯托著,真的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歐世景還是老習慣,輕鬆的喝上一杯,然後找個角落一坐,如果不是傾梅的生日宴會,他倒是寧願消失掉。
二夫人走到了於美娜的身邊停了下來,好奇的問「今天真是怪啊,小壽星不在,連我們家三弟也沒有回來,不知道搞什麼名堂啊!」
「是啊,世承出去很長時間,也該回來了!」於美娜著急的看著大門,她等的腿都酸了,什麼事?到現在還不回來。
於美娜等待的人沒有回來,歐傾梅倒是出現了。
「傾梅回來了!」
二夫人一眼就看見了正在進門的歐傾梅,進來的不僅僅是傾梅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
齊柄忠覺得榮幸極了,他一進門就開始和所有的人熱情的打著招呼,介紹著自己,似乎想讓大家馬上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是歐家的未來女婿了。
坐在沙發裡的費基吃驚的站了起來,他覺得頭嗡的一聲,摸著項鏈的手也抖了,傾梅不是開玩笑的,她真的將那個男人帶回來了,在這種場合,似乎在宣揚著,她和那個男人的親密關係,自己出局了嗎?可是……為什麼她選擇的會是那個齷齪男人。
費基情不禁的走了上去,盯著歐傾梅,似乎想要一個答案,她為什麼非要這樣做?
「你是不是接受他了?」
「哦!」
歐傾梅仰視著費基,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覺,是解氣還是委屈?「那是我的事情!」
「那不是你的,也關係著我!」費基鼻子酸酸的,他愛著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將他推了出去。
傾梅的眼睛裡一閃,淚水滾了一下,差點掉出來,她吸了一下鼻子,將齊柄忠拉到了費基的面前。
「我的男朋友,齊柄忠,我想你們以前認識,他來過歐家!而且昨天我們還見過面,不是嗎?」
「你喜歡他嗎?是真的嗎?」費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傾梅瘋了嗎?就算是選擇於尚泰,他也會甘心退出,可偏偏是這個男人。
「是的!」
傾梅低下了頭,喜歡?她根本就不喜歡,可是………齊柄忠對她一直鍾情有加,不像小男傭那樣,拒絕了她,費基,可笑,齊柄忠不好,他就好了嗎?
只是面對費基,傾梅仍舊覺得委屈……她多想使勁的捶打他,質問他,他為什麼要做那些傷她心的事,她很累,她很無奈,她要做一個最痛苦的決定,放棄自己認為神聖的愛情,尋求一種墮落的生活。
「你在玩火,他是個流氓!」
費基要瘋了,他握住了傾梅的手,根本不在乎客廳裡的人如何看待他,更不在乎傾梅身邊的那個齷齪男人,他的眼裡只有歐傾梅「傾梅,我愛你,幾年來,我都在默默的等你,守護著你,期待著你,我不敢說是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但是卻是最想娶你的男人,我知道那些誤會無法解釋,我讓你傷了心,可是你知道嗎?看見你難過,我更加的受傷,別這樣對待我,你錯過了我,也許沒有什麼,可是我錯過了你,卻是一輩子的傷……」
好真摯、虔誠的話語,感人的愛情表白,歐傾梅呆住了,那一刻……她在費基的眼裡看到了一種別人眼裡無法有的東西,小男傭沒有,齊柄忠沒有,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有……
歐傾梅緊緊的盯著費基,她該相信他嗎?他是真的愛她,那自己呢?能夠接受嗎?
「小子,別癡心妄想了,你不過是個窮酸的律師!」
齊柄中抬了一下眼鏡,嘲笑著費基,很不高興他對傾梅的表白,更不高興他對自己的評價,流氓?是……他是流氓!但是他是個有錢的流氓,現在傾梅選擇的是他,不是別人,所以不能詆毀他的名譽。
「齊柄忠,你給我滾開!否則我揍憋了你!」費基握住了拳頭,衝著齊柄忠揮了出去。
在他拳頭落下的那一刻,歐傾梅抓住了費基的手臂「行了,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
「你說什麼?」費基踉蹌的後退著,他憤怒的掏出了那個項鏈的盒子,狠狠的扔在了地板上,項鏈從盒子裡掉了出來,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費基眼睛裡閃著淚光,他的心碎了,他一直愛這個女人那麼多年,到最後還是一個這樣的下場,原來守護的竟然是一個泡沫,他是一個可笑的白癡。
費基憤然的走出了別墅,他發誓,他不會再回來,要徹底忘記歐傾梅,可是多年的積累的愛意,真的能就此結束嗎?
歐傾梅怔怔的看著地上的項鏈,俯下了身,撿了起來,緊緊的握在了手裡,淚水終於忍不住滑了下來。
齊柄忠這下高興了,情緒有些激動,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歐傾梅不但接受了他,還打算嫁給他,真是讓他幸福的好消息了。
「真的嫁給我?」齊柄忠獻媚的看著歐傾梅。
「怎麼?你不願意嗎?」歐傾梅冷淡的反問著。
「願意……願意,我太願意了!」齊柄忠連聲的應著,他怎麼會不願意呢,這可是他認為最好的結婚伴侶。雖然外貌比那個雲瀟瀟遜色了一些。
「看你的表現,把你愛我的心拿出來……」歐傾梅冷漠的說。
「我會的……你會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
齊柄忠關切的握著歐傾梅的手,誓言旦旦的說。
「但願你會,今天是我生日,我應該高興的!」歐傾梅含淚的笑了一下,刺激了費基,反而沒有讓她覺得好受,心裡空落落的似乎失去了什麼?
歐傾梅看著手裡的項鏈,不覺有些失神了。
齊柄忠一把搶過了項鏈,回身使勁的扔了出去,那項鏈在陽光下一閃,掉在了別墅的游泳池裡,傾梅吃了一驚,生氣的看著齊柄忠。
「為什麼扔掉它?」
「別的男人的東西,我們不要,喜歡我給你買!」齊柄忠馬上滿臉堆著笑意,拉著歐傾梅的手向客廳裡走去。
對於傾梅領回的男人,大家並不陌生,那是有錢的人家的公子哥,在事業上也是小有成績,當然也不會引起家裡人的太多反對,歐老爺似乎也覺得不錯。
唯一不開心的也只有歐傾梅一個人了,她氣惱齊柄忠的無理取鬧,怎麼把項鏈扔了出去呢。
「世承怎麼回事,還不回來?」歐老爺不耐煩的詢問著。
「是啊,都幾點了,一會兒吃生日蛋糕了!」
於美娜嗔怪的嘟囔著,教訓小男傭,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歐老爺等的不耐煩了,於是吩咐著管家「出去看看,少爺的車開進來沒有!」
「是老爺……」管家飛快的跑了出去。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管家又跑了進來「回來了,回來了,不過……」
管家看了於美娜一眼「少爺還帶了一個客人回來!」
「客人?」於美娜猜不出那會是什麼客人,不過管家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似乎那客人跟她有什麼關係似的。
客廳外,歐世承大步的走了進來,他的手臂裡挽著一個女人……
歐家的人都震驚了,於美娜差點暈了過去……她揉了一下眼睛,才真的相信,那是事實,歐世承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時髦、美麗的小女人,亭亭玉立,嫵媚迷人,尤其那雙大眼睛,烏黑的睫毛,閃動的眼神,撲朔迷離。
小女人穿著得體,不誇張、不羞澀,從她和歐世承的姿勢來看,絕對不是一般的朋友。
沒有人能認出來,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了那個小男傭的影子,但是所有客人之中,心存疑慮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齊柄忠,他心虛的後退了一下,這不是雲瀟瀟嗎?
雲瀟瀟的美,齊柄忠可是領教過,面前的女人,怎麼看都是那個雲家大小姐,只不過……他們的明顯區別就是,雲瀟瀟傲慢、清高、目中無人,這個女人謙虛、溫柔、猶如一塊碧玉……
齊柄忠有些狼狽,他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遇見了他渴望的女人,上次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得逞了,他沒有忘記雲瀟瀟的那一腳,幾乎將他的腦袋踩爆了。
歐世承知道大家一定很震驚,他也很高興是這個效果,果然震驚了所有人,特別是於美娜,憤怒、羞辱的眼神已經揭示了她的內心,她真的害怕了,但是她真的能退縮嗎?但願如此。
雲瀟瀟卻是有點緊張了,她怕大家一下子將她認出來,如果是那樣可慘了。
歐世承的手在雲瀟瀟的腰上一攬,這個動作……讓一直盯著他們的於美娜氣得鼻子都冒火了,她不管別人怎麼想了,她必須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於美娜走了上來,怒目圓睜,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