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世承揮手抓住了雲瀟瀟的小手,看著那潔白的,細嫩的小手,忍不住將它放在手心裡輕撫了起來,長歎了一聲。
「不用了,出去吧,早點睡!」
真是怪異的少爺,剛才還那麼生氣,這會兒態度又這麼好?
「真的不用了?」雲瀟瀟試探的問。
「囉嗦什麼?難道你想一起洗嗎?」
歐世承使勁的拉了一下雲瀟瀟的手,差點將她拉進了浴盆裡,他瞪著她,當接觸到雲瀟瀟那雙清澈的大眼時,所以的憤怒都消失了,他真的無法抗拒她。
「馬上出去!」歐世承洩氣的指著門。
雲瀟瀟飛快的抽回了手,低下了頭,閃身逃出了洗澡間,趕緊睡覺,歐世承嚴重的不正常了,說不定一會兒就光著出來了,哪裡在乎她的感受啊,她已經夠煩的了,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再想那些無聊的事了。
雲瀟瀟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解放了一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手放在了衣襟上,剛要解開扣子。
身後的門就被推開了,歐世承穿戴整齊的站在了她的門口。
「我的天!少爺,你想嚇死我是不是?剛才還明明在……」雲瀟瀟迅速的放下了手,緊張的看著歐世承,這是什麼速度,他到底洗了還是沒有洗?
「我想你談談!」
歐世承似乎有些不自然了,面對小男傭,他又不知道說什麼了?淡什麼?還不是想看見她,想……
剛才在洗澡間裡,小男傭離開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擦乾淨了身體,隨後出來了。
「談談?」
雲瀟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慶幸自己沒有脫掉外衣,不然真是死定了,談什麼?莫名其妙,剛才還生氣的趕自己離開呢。
歐世承走了進來,拉住了雲瀟瀟的手,帶著她走出了小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難道是心存不軌嗎?
雲瀟瀟發現歐世承房間裡的燈已經關掉了,銀色的月光透過窗口灑在了地板上。
「少爺,太晚了,我想休息了!」
「只一小會兒……」
歐世承將雲瀟瀟拉到了椅子裡,讓她坐了下來,然後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雲瀟瀟的面前,接著月光,歐世承審視著雲瀟瀟,竟然看的癡了。
雲瀟瀟發現,歐世承表情很凝重,看她的眼神滿是期待和深情,那淡雅的月光加上帥氣男人的深情,讓她內心一片慌亂。
「要淡什麼?我真的困了……」雲瀟瀟羞澀的避開了歐世承的眼睛,三少爺看她的眼神太直接了,不加任何的修飾,讓她尷尬難當。
「告訴我……你現在最期待的是什麼?」
歐世承拖住了雲瀟瀟的雙手,真希望她能說出他想聽的話來,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小男傭對他真的沒有感覺嗎?
「我最期待的?」
「是,說說看……」歐世承溫柔的說。
「我最期望的就是,不被趕出歐家,還希望……等我老了的時候,不用在街道邊撿易拉罐過生活……」雲瀟瀟嘟起了嘴巴,誠懇的說著。
「撿易拉罐過生活?你的期待?真是的……」歐世承無語了,難道她只擔心自己的飯碗嗎?一個女人,沒有想過她的愛情,她的未來,甚至婚姻嗎?
「嗯,真的,我現在最害怕在街上看見撿易拉罐的婆婆,就好像看到幾十年以後的自己一樣,真是淒慘。」
雲瀟瀟感歎著,鼻子酸酸的,爸爸不在了,還有誰肯再那麼細心的照顧她,如果丟掉了工作,她又不肯出賣色相,也只能當個乞丐了。
歐世承使勁的握了一下雲瀟瀟的手「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戀愛,結婚,生子?」
「當然想過了……」
雲瀟瀟哭喪著臉,說起這個,就更沒有希望了,她差點就哭出來了「我覺得那更慘,像我這樣的基本上就是要找一個比我更慘的人結婚,然後生一群的孩子,上頓吃完了,沒有下頓,我做傭人,我的孩子做傭人,我的孫子做傭人,一個可憐的傭人世家!」
暈,歐世承真想掐死小男傭,這個女人是不是少跟筋啊,怎麼就不能看看身邊的,例如她侍候的三少爺,怎麼也不能讓她再當傭人吧。
難道自己不夠帥,不夠有氣質,不夠多金,還是不夠有男人味兒,她的眼睛怎麼就是不肯看看身邊的人呢?
「我……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我?」歐世承急切的看著雲瀟瀟,眼前不就是一個好男人嗎?他可以給她幸福,讓她過的十分舒服。
雲瀟瀟誤會了歐世承的意思,三少爺什麼意思?難道覺得自己還不夠糗嗎?非要炫耀他的出身,他的金錢,他的幸福嗎?
「想過……少爺將來娶個美麗的、有聲望的、豪門小姐,然後夫唱婦隨,坐擁金山,我能想到只有這些,多了不想再想了!」
簡直就是一個不入題,怎麼引導就是不上道,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歐世承使勁的點了雲瀟瀟的腦門一下。
「你就沒有想過少爺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要給少爺當那麼久的傭人啊,少爺……你也太殘忍了,不如多給我點錢,讓我做個小買賣吧?」雲瀟瀟面上露出了喜色。
「做夢!」
歐世承惱火的拍了雲瀟瀟的腦袋一下,氣的火冒三丈,他不想再淡下去了,這個女人真是要氣死他了。
「啊?是你說的,要照顧我一生一世,那多累啊,如果我老的幹不動活了,還不如花點錢現在打發了,不多,我覺得……」雲瀟瀟笑呵呵的算計著,少爺給她多少錢才合適呢?
「去睡覺,簡直就是個傻瓜!」
歐世承氣哼哼的走到了床前,扔掉了拖鞋,半躺在了床裡,不再看雲瀟瀟了,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想娶一個下人了,她根本就是少根筋,缺根弦,嚴重的傻女人。
「是你叫我來談談的,結果說著說著……就生氣了,小心眼兒,哼!」雲瀟瀟站了起來,撅著嘴回了自己的房間。
莫名其妙,什麼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