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是我應該歸還的!因為在我們感情未公開之前,我不想讓媽媽發現,說好的那一百萬,你不用支付給我。」雖然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她又不得不澄清彼此的關係。
因為他的爸爸,也因為她的哥哥。
「什麼叫不用?不用?你有指使我的權利嗎?馬上跟我回來。」季諾咬牙切齒的對她命令。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小妖精。
世上竟然還有如此不喜歡錢的女人,可笑的,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想想伊妮、想想從前那些情人、秘書,誰不精明機靈的知道用各種誘惑在自己的面前討乖的伸手索要應得的獎賞,只有她敢逃跑,只有她敢違抗,也只有她,才讓自己現在如此的魂不守舍、喪心病狂。
「對不起,我不能再回去了。」
不僅僅因為怕引起媽媽的疑心,也因為她在下定決心離開他的別墅時,就告訴自己不能再回去。
把戒指還給他,就是對感情宣佈的結束。
他們之間不該有結局的,不是嗎?
他該屬於辛迪的。
她無力的握著手機,在心裡很淒然的想。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你馬上回到我身邊!」她的道歉激起了季諾更大的火氣。
她竟然依舊無視於他。
「諾,我真的不能回去。」駱可可無助的軟語。
「需要我親自把你綁回來嗎?」季諾恐嚇道。
「不要!諾,求你了,明天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再見!」怕他再威脅下去,她第一次,大膽的掛了他的電話。
可想而知,季諾在那頭就多氣憤。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已關機!」
「對不起,你撥的號碼已關機!」
當他氣瘋的一次次按下重撥鍵時,回應他的,是一種冷冰冰的陌生感。
她竟然還敢關機!
好吧,明天她就知道惹惱他的最高極限懲罰是什麼了的。
季諾重重的把手機摔在地板上。
「嗙啷——」那驟然的粉碎聲猶如他的心臟的碎裂。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去傷他的心。
明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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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手機掉了!」剛做完家務的祥姨打算去休息的走出了廚廳,看見他愣在那裡,再看看被摔壞的手機,她便很識趣的為他撿了起來。
「不用撿了,你去休息吧。」思緒被打擾的季諾臉上僵直表情,對她說。
「好!」知道他在生氣,祥姨不敢再打擾的迅速離開客廳。
「等等!」想到什麼,他又轉身叫住了她。
「先生,有事請吩咐。」祥姨趕緊回頭站定了腳步。
「今天太太是一個人走的嗎?」
他得確定她的離開是不是她個人的決定。
「是的,先生!」祥姨戰戰兢兢的點頭回答。
「離開前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祥姨搖搖頭。
「好了,你去休息吧!」
這樣簡單的答問他就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她執意決定離開的。
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插在褲兜裡,感覺心情悶悶地,原本歡樂甜蜜世界,似乎在她的離開後,蕩然無存。
當手心觸摸到那枚兜在褲兜的戒指時,他緩緩地掏了出來。
看見鑽戒上那顆熠彩發光的水晶,他恍然若失的嗤笑。
想著他在餐廳裡親手給她戴上的喜悅,現在的心頭一切都是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傷他的自尊,她是第一個。
他失笑的緩緩走上樓,手裡始終握著那枚留有她指尖餘溫的戒指,今夜他注定是失眠的。
如果——
如果她能看見他此刻為她痛徹心扉的表情,或許,她也不忍心再離開他吧?
暴烈的外表下,他其實也隱藏了一顆脆弱的心。
他需要她。
所以,他無法再像從前那麼的頑劣,那麼的冷酷無情。
對她,他始終都辦不到。
推開那依存著她身體散發的淡雅芳香,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掩門,他徑直走向那張曾和她一起製造過無數溫情浪漫的大床。
沒有她的世界,彷彿變成泡沫的灰白,他找不到昔日甜蜜的彩色,她像連他的心也帶走般的,讓他失魂落魄的倒在大床上。
就這樣等待天明吧……
駱可可是帶著恐懼走進季氏公司,更帶著忐忑不安的心跳,推開了總裁的辦公室。
天哪,他竟然已經來上班了。
她偷偷的瞅了瞅辦公室,卻發現季諾早已坐在了辦公桌前,正直盯盯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還不進來?」季諾震怒的質問。
絲毫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對她的那份脆弱。
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脆弱。
聽見他的如猛獅般的震盪的聲音,駱可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就知道自己今天絕對逃不過的。
今天早上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手機時,發現N個在她狠狠地關掉手機後打來的電話,她就知道他今天的情緒會有多張狂。
看著她猶如小綿羊一般的謹慎害怕的模樣,季諾從辦公桌上滕然而起,逕直朝她走去,然後把措不及防的她狠狠地用力推倒在他那張龐大光潔的辦公桌上。
二話沒說的,就撕開她的制服……駱可可沒有反抗,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中,她選擇屈從。
「怎麼?做我的女人你很感不爽才要離開我的嗎?」看著她的順從,他有種挫敗的感覺。
以前她不是總喜歡反抗的嗎?今天為何不反抗了?
知道錯了?
還是麻木了?
「不是的……」駱可可被他弄得全身酥麻,她嬌喘的搖搖頭。
「不是為什麼要把戒指還給我?看來你不爽做我未婚妻吧?」季諾戲虐的失笑。
笑容中卻藏滿了她看不見的憂傷。
下一秒,季諾玩味的觸摸西褲上的皮帶……
「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做我女人最爽的滋味!」
季諾冷冷地邪笑著,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咚咚咚……
頃刻,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誰?」季諾氣惱的整理好形象,轉頭瞥了門一眼,而駱可可也驚慌失措的立即從他的辦公桌上爬起身,扣好制服。
「諾, 是我!」辛迪那嬌柔甜美的聲音在快樂的推門而入時,響切在他們的耳邊。
她怎麼來了?
季諾吃驚,但駱可可卻沒有。
這一定是季父叫她來的吧。
「你來幹什麼?」季諾冷漠的蹙眉,看著她沒好氣的問。
「是我帶她來的。」季天從後面冒了出來,就知道兒子不爽看見辛迪,他便只好跟著而來,那樣局面就不會難堪。
看見駱可可站在兒子的身邊時,他先一愣,而後他暗暗對她綻出了慈善的笑。
她來做他的秘書了吧 ?
這樣好極了。
至少讓她離開兒子也不會損失太大。
誰都知道,季氏秘書的薪水是整個台灣最高薪的職位,就是駱氏企業的秘書也抵不上,他們只是年度獎金來得比較的豐厚。
想到她拒收的一百萬,他的心裡其實很虧欠的,尤其知道她是雪莉的女兒,他就想多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畢竟他早已知道雪莉被那個惡霸駱虎趕出了家門,她和媽媽相依為命一定很苦。
如果不是因為虧欠於家的恩情,他或許不會反對兒子和她在一起。
他相信她會和她的媽媽一樣善良,如同她像媽媽一般的美麗。
世間上,讓人嗟歎的東西太多了,尤其是感情,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緣分。
兒子對她的喜歡,正如他當年癡愛著雪莉一樣。
「爸,我要上班,你帶她來幹什麼?」季諾很不愉悅,畢竟他們打擾了他和駱可可的「好事」。
「辛迪說想看看你是怎麼工作的,況且你也很久沒回家了,所以順道一起來看看。」季天揚起和藹的笑容。
在他不嚴肅的時候,他其實是很平易近人的。
「諾,她原來是你的秘書啊?」看見駱可可一身嚴謹的制服呆在季諾的身邊,婷婷有意的問,像是要故意撇清他們之間只是上下級的關係,而非未婚夫妻。
那樣她就可以像伊妮說的趁虛而入了。
看來好朋友的主意還不錯,當然,她最得感謝的,還是季諾的爸爸支持與幫助。
所以,在季諾父親這一關上,她就是她手上的敗將。
原本的痛苦柔軟,在得到強大的靠山後,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她幾乎是用不屑的眼光,挑釁的看著駱可可。
「我……我去工作了……你們聊!」駱可可逃似的奔出了辦公室。
她其實早就想逃,在季諾叫她滾進去的時候。
只是她不敢,也沒機會。
現在辛迪和季父的出現就是天賜的最好的時機。
看著她的匆匆,再看看爸爸,季諾無奈的沒有阻攔……
「可可,明天你什麼時候到,我叫人阿明去火車站接你。」晚上入睡前,小柔的電話再次打來。
「啊?明天……明天早上我……我就坐車過去吧。」好朋友的電話這才提醒著她,忘記向季諾請假了。
不過,也因為他在她離開辦公室煮咖啡後就被迫和父親、辛迪出去,所以就沒有再看見他。
至於去哪裡,她管不住,只是讓她不小心的忘記了小柔的事情。
「明天過來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如果你早上八點鐘上車的話,那麼就是九點半鍾左右到達!」小柔為她細算著行程的時間。
「好吧,我就那個時候出發。」駱可可決定道。
「那我就叫阿明在那個時候去接你吧。」小柔也做了確定。
「嗯嗯!」想著明天就能見到好朋友,她就異常的激動。
只是接下來,一個非常疑難的問題又突然困擾了她:她該怎麼向那個惡魔季諾請假?
他會同意嗎?
掛上準新娘的電話,再看看已經熟睡的媽媽,她只能悄悄地穿上拖鞋,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彷彿心電感應般,當正當她走出屋外時,她要找的惡魔正殺氣騰騰的站在她的門口,著實讓她像見鬼似的驚跳。
「要去哪裡?」季諾凶巴巴的問。
「我……我……」受到驚嚇的她,半天都沒有「哦」個明白。
「想和誰偷情?」季諾胡亂的猜疑,加上剛才有去喝酒,所以他臉色、語氣都十分的嚇人。
「我……我……我沒有要和誰偷情。」這次,駱可可總算澄清了自己,只是,他信嗎?
「不去偷情那跑出來幹什麼?」他粗聲粗氣的問。
其實也不難他會猜疑,貧民區的人基本上在晚上九點就會準時入睡,畢竟大多數人都交不起昂貴的電費,而且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給別人賣苦力的,晚上回家吃完飯倒頭就睡,哪還有像富家那種什麼宴會、舞會、酒會的熱鬧、逍遙。
來過一次的季諾,就已經清楚這裡生活的人們是什麼樣一個作息狀態,所以,難免看見駱可可穿著睡衣突然從屋裡跑出來,肯定會誤會。
何況他並沒有打電話叫她出來。
她不是夢遊就是偷情!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答案。
「你喝了酒?」聞到他身上那伏爾加濃烈的味道,駱可可猜測道。
「該死……」他有些惱羞她的關心,畢竟這還不是因為她。
「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和誰偷情幽會?」他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抓起她的手,他必須弄清楚她為什麼不願意做他的未婚妻。
就算是要接她的媽媽回來,也不必把戒指還給他,一定有詭計!
「諾,我沒有要和誰偷情幽會,你喝醉了。」知道酒鬼不能惹,雖然他看起來還是很清醒,可她還是識相點為妙吧。
「該死的……我沒有醉……要醉……還不是因為你……」季諾低咒般的對她抱怨起來。「該死的辛迪,竟然讓我爸逼我和她約會,你卻跑得無影無蹤……」
原來他是陪辛迪約會去了,難怪她泡完咖啡走進辦公室時,就已經不見他們三人的蹤影。
不過,顯然他很生氣這場約會。
因為辛迪吧?
她其實能猜到的,畢竟他對辛迪的厭惡,很明顯的顯在了臉上。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戒指還給我?你是這樣踐踏我對你的愛嗎?」痛苦始終在他的心裡糾纏,如果不是因為喝了酒,他絕對不會在她的面前如此的失態。
就像一個乞求愛的可憐蟲一般。
他的唇迅速的覆上所渴望的唇,狠狠地……用力的……。粗暴的……
一遍一遍,他狂瀾的翻捲她檀口中的溫柔丁香;一遍一遍,他想深深感受她最真實反應。
駱可可沒有掙扎,她同他一樣渴望著他。
如果說離開是被迫的,那麼她的心便是不捨的。
她都把身心都交給他了,她還能愛誰?
可季父的話、哥哥的話、姐姐的話,無不縱容著她必須離開他。
或許他並不危險,真正危險的人,是她的爸爸。
「你是愛我的?」從她乖巧的反應中,季諾清醒過來。
駱可可眨巴著水晶晶的大眼,沒有回答。
下一秒,沒等她的反應,嚴浩便把她拉出了小巷。
「你要帶我去哪裡?」看見他的車就停在巷子外,駱可可有些驚慌的問。
她絕不可以再跟他回去。
「回去,回到我的別墅去!」他急切的喘息的說。
「不行,我不能跟你回去。」駱可可有了掙扎,季諾的眼睛裡立即不佈滿了血色。
她原來還是不肯跟他回去。
「別忘了你已經答應做我的未婚妻,答應和我同居的!」他只能讓自己稍顯冷靜的提醒她,否則他不保在這裡直接吃掉她。
「放過我好嗎?」駱可可痛苦的問。
「我的愛對你是種囚禁嗎?」季諾很是不悅。
明明他們在一起 的時候,是那樣的甜蜜幸福,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她會如此的痛苦。
「不,我只是不能接受!」駱可可惝恍的搖搖頭。
「你不接受我的愛?」她的話震怒了季諾。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打開車門,不顧她的掙扎就把她扔上了車。
「諾……讓我下去……」如果被媽媽知道她此刻不在家裡,一定很著急的。
季諾沒有理會她的求饒,關上車門,大手粗暴的把她的睡衣撩開,手在她的身上游移……
一點也不溫柔!
一點也不!
藐視他的愛,就得受到最嚴重的懲罰。
「不……」
在他俯身舔弄她最濕潤的地方時,駱可可受不了的喊出聲。
他對她在身下的反應置之不理,只想用最粗暴的方式警告她得乖乖地聽話。
直到一場肆虐發洩完後,他依靠在了車座上,而她也全身無力的躺在他的懷抱裡。
「你根本就離不開我!」這是在彼此靜默後,季諾說出的第一句話。
駱可可不想否認,她真的沒法離開他。
不是因為那會空虛的慾望,而是她太愛他了。
「說不出理由,就得乖乖跟我回去!」得到滿足與發洩的季諾,舒緩了語氣。
「不!「駱可可還是不知趣的吐出了這個讓他瞪眼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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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