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冷笑出聲!很不錯嘛!這藥性!想著,我動手解開了我腰間的腰帶,衣袍瞬間寬松了,我袒露著誘人的白皙胸脯朝他一步步走去……
俯下身,我嘴唇在他薄唇上輕輕一吻,呢喃,“月,我這一次可是心甘情願的……”
“晚……”撲向我,他的呼吸急促,大掌更是急切地在我身上摸索……
我一邊迎合著他,一邊岔開了雙腿……月,別怪我無情呵!在你們狠心傷害沈夢的那一刻,你們就該知道,你們是會得到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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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走了之後,我的身旁就只有紫眸相伴了吧?
赤腳陪著我走在綠林的小道上,紫眸依然那套象征似的艷紅長袍穿在身。雙手環胸靜靜地陪在我身旁,感受著漫天粉色花瓣飄然落地的細微聲響,我跟他都心有靈犀的安靜不語。
我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沈夢已經死了的事實,但他都沒問。
或許,他早已經知道的吧?畢竟他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樣並不隱蔽的事情應該瞞不了他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直到現在的,我都還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名字?想到此,我突地頓了腳步。
見我突然停了下來,一直跟我在身旁的紫眸也忙停了腳步,眼神詢問地看著我。
“呵,”我突然就笑了。抬手,將垂至胸間的發絲撩至耳後,抬頭仰望著那碧藍天空下,隨風飛舞的粉色花瓣,我伸手想觸及,可卻空無一物……
沈夢……藍天白雲間,我似乎看到了他羞澀微甜的笑臉……呵,沈夢……
鼻子一酸,我哽了喉嚨。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南兒……”走過來,紫眸理解地伸手握住了我的,將我攬入他懷裡,輕聲說道:“南兒,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感受著他掌心中帶來的點點溫暖,我也緊緊地回握住了他的。依偎在他懷裡,我的耳邊是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我糾結的內心暫時的得到了舒緩。
“南兒,”紫眸動手扶正了我的雙肩,讓我站直了身子,然後認真地對我說:“南兒,告訴你,有些事是不能單看表面的知道嗎?”
靜靜地回望他,我問他,“你指的是哪個事?”
他微微一怔,隨後就尷尬地撇了視線,不敢正視我探究的眼神,他只是小聲嘟嚷,“就是、那件事嘛。”
“呵,沈夢那件是嗎?”我冷笑,他果然是知道的啊!不過那也不是多出人意料的事!玩弄著胸間再一次垂下的發絲,我挑眉玩味地瞅著他,“為什麼不能單看表面?”
“南兒,”見我如此不認真的對待他的提醒,他明顯有些懊惱了!雙手再一次板正我身子,他認真得近乎嚴肅的口氣對我說:“我說的是真的!你都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了,難道還學不懂嗎?很多事都是不能單看表面的!很多很多事情都有它另外的隱情,你別被蒙了……”
眼神直直地逼視他,我冷冷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沈夢的死或許只是個陰謀?”我悄然握緊了拳頭,牙齒磨得格嘰格嘰響,“還是說,沈夢的死根本就是騙人的?”
“都有、都有可能——”紫眸已經注意到我臉色的不對勁,可他還是鼓起勇氣來點了點頭,“我只是怕你再被欺騙了——”
……憤憤地瞪著他,我的眼裡湧動了淚光。雙拳握得緊緊的,我氣得胸脯都起伏得厲害!最後忍無可忍,我抬起拳頭朝他攻去,含著淚朝他大吼,“怕我被欺騙!怕我被欺騙,你說的可真好聽!你自己不都是在欺騙我嗎?該死的混蛋!通通給我去死……”
躲過我的攻擊,紫眸大掌一反撥,我就被他制得死死的了!反擒住我雙手,他大聲斥責我,“別鬧了行不行?都跟你說了,很多事都不能單看表面的!”
“難道你欺騙我也是另有隱情?”我也憤怒地跟他吼。身子動彈不得,我干脆低下頭去獠牙一張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背!
被我這樣一問,他先是窒了窒,而後似是想通了,索性豁出去地點頭,“是的。我是有事瞞著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於我,有人已經給你提醒過了吧?是的,我確實很需要你!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你心甘情願跟我走,而不是巧取豪奪的!我也不善於攻心計,我只想要跟你坦誠相待……”
聽著他所說的,我眼裡閃爍著的淚花湧出,滑落臉頰,滴落在他被我咬著的手背上,哽咽出聲,我咬著他手背的牙齒漸漸松開了,最後我再也支撐不住狼狽地跌倒在草地上,雙手掩住臉嚎啕大哭……
為什麼都是這樣的?為什麼都是這樣的?
跟著蹲下身來,紫眸粗糙的手掌盡可能輕的替我擦去臉頰的淚水,開口無奈地勸說:“別哭了啊,傻瓜……”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被他這樣一勸說,我哭得更大聲了!最後我竟激動地沖上前去對他拳打腳踢的,“你們為什麼都這樣對我?為什麼都這樣對我?該死的混蛋!你們這些大混蛋!自私的家伙,為什麼要利用我,為什麼要欺騙我,該死的混蛋……”
任我拳打腳踢的,紫眸也不反手了,只是靜靜地坐著。直到我打得累了,他才將疲憊的我擁入了懷裡,單手撫上我略微有些隆起的腹部,喃喃說道:“南兒啊,你現在可是有寶寶的人了,不能再這麼任意妄為了。”
好不容易忍住的,鼻子又酸了,我氣惱得一把推開他,不准他碰我的腹部!站起身,我居高臨下對他陰森森的笑,“你是真的關心我的是嗎?”
“那是當然。”單腳屈膝坐在草地上,他聳聳肩,表情無置可否。
“那很好。”突地俯下身來挨近他,笑得詭異,“如果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呢?”
“什麼事?”他被我嚇得傾身後退。
“幫我殺了南、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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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幫我解決了南宮晚,那我想接近南宮月的目的就更近了一步!
現在的南宮兄弟早已暫時退出江湖,目前整個俠劍山莊都是我的!當然了,這些全都要拜寒宣小師弟所賜了!
我該感謝他的不是嗎?
且不論是以什麼手段得到的,但只要是我的,那就永遠是我的!沒有要還的意思!畢竟,當武林盟主也是件挺愜意的事!
進了大廳,見眾位武林俠士都已等候在那了,我隨即換上一副客套的笑容迎了上去,“你們眾位都來了啊。”
“盟主大人——”見我來,眾人紛紛打招呼。自我在武林大會上‘戰敗’南宮月以來,他們皆認為我的武功當天下第一,再者,南宮月可是當眾宣布退位的,而推薦我當新一任武林盟主!所以讓我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當之無愧!當然也有一些不滿者會前來挑釁,但那些人根本就不用我收拾,我可愛的寒暄小師弟可是會幫我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我只要穩坐盟主之位當他的傀儡就行了!
呵,想到此,我禁不住冷笑出聲。裙擺一甩,我英姿盎然地坐上了大廳首位。冷眸掃了眼在座眾人,我開口沉聲問道:“怎麼樣?靈魔邪教還是沒有要投降的意思嗎?”
靈魔邪教,可是江湖上新起的一撥邪門勢力。號稱武林第一!當然了,那邪教的魔頭,我可是認識的。只不過彼此都心照不宣罷了。
“邪教的魔頭說,只有讓以前的南宮晚少主前去能戰敗他,他才能輸得心服口服。”
“哦?為什麼?”我挑眉好奇地問,眼裡笑意更深。
“江湖上很多人傳言,這個邪教魔頭曾經被南宮晚少主戰敗過,心裡不服,所以閉關苦修了這邪門秘訣後,才又復出前來挑釁武林……”
哦?是嗎?我低笑著垂了眼瞼。這謠言,可是有意散播的。再則,我當然知道我的身旁周圍可都是有眼線的,所以了,虛偽的一套還是要做的。
想好後,我再一次抬起頭來,微笑地問在座眾人,“那依你們的意思呢?”
“自靈魔邪教出現後,江湖上死傷無數……”
“哦?你們都對付不了?”我故意以譏諷的語氣說。
他們皆尷尬地垂了頭,還想解釋說邪教的武功很強,非一般人可以對付的!可卻被我揮手制止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真不行的話,就我去吧。至於南宮晚少主,他已經退隱江湖了,所以我們不好再請他出來……”
“這樣子啊……”
“嗯,那就這麼決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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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閒地搬了張躺椅睡在陰涼的樹蔭下,拿了條濕毛巾遮住臉,我閉眼聽著耳邊鳥兒清脆的叫聲,哼哼了歌……
不能讓他們任何人看出來我的強顏歡笑,只有表現得看得開了,他們才會徹底的信任我……
耳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有人踩踏著草地過來了。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可卻不想睜開眼。任由一大片的陰影壓上我,知道他站在我身前看了許久,可我還是閉著眼懶得睜開。我就當是已經睡著了吧?
最後,還是他略顯無奈地開口了,“別睡了。我有話問你。”
羽睫顫了顫,我終是閉著眼不睜開。翻了個身,我繼續睡我的。知道他此時來找我會是什麼事?可我必須以這樣的態度來回避他……
“你真的要自己去對付那邪教,”他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呵,難不成你心疼了?”我嘲笑的口吻反問他。
“心疼倒談不上,只不過現在的你可不能有一點閃失——”
“不然你的損失就大了對吧?”我氣惱得一下動手掀開臉上的濕毛巾,坐直身子來,朝他吼,“不然你想要我怎麼樣?不是讓我做武林盟主嗎?這些瑣事不是都該我去做嗎?難道真要南宮晚去啊?你捨得嗎?捨得嗎?混蛋……”
寒宣抬頭仰望著濃密樹林上的蔚藍天空,沉默了。
一陣風拂過,撩起了他的墨色發絲隨著粉色晶瑩花瓣飛舞,映襯了他一張精致的側臉更顯絕美……
很美的畫面,可卻有些刺疼了我的眼!撇開視線,我咬著牙哼道:“不管怎麼樣?你都還是捨不得南宮兄妹受一點點的傷害的對吧?”
真的難以想象,曾經的小師弟,竟然會變成如此。雖然還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但我想,應該跟司馬逸小慧他們那樣的吧?有權勢的才敢這般作亂天下……
他依然不語,只是靜靜地坐著。
有些氣惱,我便又折身躺下。手中的濕毛巾再一次蓋上臉,我就杜絕再跟他有任何的交談了。
我知道,他還是靜靜地坐在我身旁,一動也不動,似已陷入沉思。
耳邊有風聲刷過,樹林子的樹葉唰唰作響。我們彼此都安靜的不語,用心聆聽這美好的午後時光……
我如果不這樣表現的話,他或許還是會猜疑的吧?對於南宮兄妹,他是存在著濃濃的保護欲的。所以如果拿我跟南宮兄妹相比的話,就只有自取其辱而已。雖然這一切我都早已料到,可心裡還是隱隱的有些苦澀……
對於男人來說,我就單純的只是顆利用的棋子而已嗎?別無含義。
不過如今的我,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我只想替沈夢報仇!替他報了仇,我的心裡才能好受些,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壓抑得想捉狂,想咆哮,想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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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換了套合身的藍色綢袍男裝後,便動身前往靈魔邪教經常鬧事的地點了。聽說他們很少真的殺人,不過卻喜歡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如果你是女人的話,他們會將你全身剝光,然後懸掛在半空中。如果你是男人的話,他們會在你的命根子上綁塊骨頭,然後放一大批的狼狗追……
這些變態的手法,我虧他也想得出來。這樣的手法,倒不如讓人一刀死了痛快!女人被折磨回去後,不是自盡就是發瘋,男的就更不用說了。
走在大街上,我看到前面一片驚叫喧嘩聲,便知又出事了!腳尖一點,我大幾步飛上前去。看到幾個頭戴黑紗蒙面斗笠的黑衣男子正在追趕一個小男孩……
憤怒之余,我隨手捉起一旁的水果攤上蘋果便是朝那些黑衣男子一陣猛烈掃射!蘋果各個飛過去擊中他們的各處門脈,他們便全都動不了了!
啃著一顆蘋果,我嘴角噙著笑緩緩朝他們走去。立至他們跟前,我挑眉打量著他們好半響,抬手拍拍他們的臉,嘲笑地問:“你們幾個大男人的欺負一個小孩子,羞不羞啊?”
旁邊,圍觀的眾人紛紛低語。
“這個人是誰啊?好厲害啊……”
“咦?‘他’不是我們盟主大人嗎?真的是盟主大人,真的是耶……”
“是武林盟主啊,難怪那麼厲害了……”
旁邊,有個小小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個,就是盟主大人,吃蘋果也要付錢吧?”
……
我正想著該如何處罰眼前這幾個誇張的家伙的時候,卻聽到旁邊人又一陣驚叫聲……
我聞聲望去,竟見三層茶樓的最高處,傲然挺立著一個挺拔修長的黑衣身影,雙手環胸,他居高臨下傲慢地睨著……
因為他蒙著面,所以眾人都看不出他是誰……
可是以他的身形,我卻判斷得出他是誰!勾唇,我若有似無的一笑。玩弄著手中吃了一半的蘋果,我冷不防的一抬手,手中的半顆蘋果就如利箭般直朝屋頂上的黑衣人襲去——
黑衣男子卻不慌不忙的右手抬起,准確地接住了我的蘋果!正當他得意的向我挑釁他的戰利品的時候,我卻得意地朝他哼了哼鼻子!這個白癡!不知道我蘋果裡放了炸藥,一碰到濕的就會引發爆炸的爆炸物……
三、二、一、我默默數著,但聞‘轟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過後,我雙手環胸得意地笑開了!嘿嘿!白癡!
一陣烏煙瘴氣後,便見一抹烏漆嘛黑的身影自煙霧中沖了出來,直朝我攻來……
在旁的眾人紛紛尖叫!可我卻坦然若定!雙手環胸站著等他身影接近我的那一刻,我方才腳尖一點,躍開。至他身後,我閃電般的探出利爪想朝他頸項探去,可他卻快我一步閃了身影,我一時恍惚了,尚不知他消失去了哪裡?一只冰冷的大手已然鎖緊我的頸項,有人在我耳邊陰森森地吹耳邊風,“嘿嘿,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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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魔邪教的總壇,設立在京城一處最高的地頭上。建築似廟宇般,可又莊嚴非常。
花苑後,一抹翠綠的身影在隨風起舞。風曳起她飄飄衣袂,及腰的長發隨著她嫵媚多姿的身影飄動如風……
雙掌旋出的氣流如螺旋狀,掌心大力一推,氣流四處竄開,震得花林處花瓣嘩嘩直落,似下起了美麗的粉色花雨……
緩緩收回掌停了動作,瘦弱的身影就這樣站立在一片花雨裡,寬長的廣袖隨風舞動,分外的淒美……
身後的一棵樹上,一紅袍男子抱刀而睡。一片香甜的花瓣落在了他囂張的眉眼間,有些癢,男子抬手來捻開。睜開一只眼,男子瞄了瞄那抹依然挺立在花林下的身影,手指撓撓過敏微癢的眉心,咕噥了句,“你這樣折磨自己的,不累啊?”
女人的背脊微微一僵,隨即握緊拳頭咬牙出聲,“不用你管。”
“是不用我管,”男子挑眉無所謂地又咕噥出聲,“但你如果再這樣想不開的話,可是真的會出事的哦。”
……女子沉默了。良久後,才見她抬手來執袖緩緩地擦去她清麗臉頰上的淡淡濕痕。都過那麼些天了,她確實該學著放開了!可每每在外人面前的強顏歡笑之後,換來的都是每晚躲在被窩裡的偷偷嚶泣。
這樣的精神折磨,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感覺整個人真的是要崩潰了。
從樹上跳下來,男子拍拍屁股後朝她走來,抬手拍拍她肩膀,安慰,“那不是你的錯。真想讓他死得瞑目的話,就要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
他這樣貼心的話,女子聽後卻搖頭了。仰頭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女子眨著淚眼說:“我一定會替他報仇的!”
……男子安靜了。就這樣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最後也只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盡量吧。”他只有這樣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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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那一場宮廷內亂,是皇家的羞辱。不但禍及無辜百姓,宮廷裡更是死傷無數。
血影火光間,一個身著蟠龍王袍,渾身是血的小男孩從小城門逃了出來,後面有追兵在呼喊追趕,小男孩稚嫩白皙的臉蛋上掛滿了惶恐……
母後死了!他只能逃!逃得遠遠的!不然他也要死!他還不想死、不想死……
眼看後面那些士兵就要追上來了,他腳步也越跑越遲緩了,深深的恐懼占據了心靈,在臨暈死之前,他唯一想的,就是他還不想死……
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不知道暈睡了多久,待再醒來時,他的身旁就多了兩個伴。兩個穿著破爛衣裳,長相近似,年紀看來也相仿的小孩。
還未從記憶裡的恐懼回過神來,小男孩只是警惕萬分地瞪著他們,“你們是誰?”
用破碗盛了杯水,其中一個小男孩將那水遞給他,“我們救了你。你昏睡了那麼久。先喝口水吧。”
……打量了眼前的這兩個小孩很久很久,小男孩的心裡似在揣摩著他們是否敵友?最後,小男孩才顫顫地伸出了手接過了那杯水,‘咕嚕咕嚕’幾大口就是喝得精光!因為他真的是好渴好餓啊!
見他喝了水,那就表示他不再忌諱他們了。方才遞給他水的那個小男孩才笑著問:“你到底是誰啊?那些士兵為什麼要追殺你?”
小男孩被他這樣一問,潛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尊貴王袍後,似想到什麼的突然抬頭來驚恐地反問他們,“你們又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呵,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另一個小男孩笑得真誠,“我叫南宮月,她叫南宮婉。你呢?”
“我——”小男孩手心的黃袍揪得死緊,好久好久後,他才吶吶地回答:“我叫寒、寒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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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劍山莊
一處閒致幽雅的別苑
一白袍男子靜靜地站在燦爛的菊花叢中。白皙而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身旁的一朵藍色菊花,男子勾唇笑了,今年的菊花可是開得分外嬌盛啊!
另外兩名男子從裡屋走了出來,見他如此,兩人相望了眼後,便是齊齊朝他走來,最後停立在他跟前,“殿下——”
“嗯?”男子似才回過神來,轉身來的面容有些迷惘。
“您還在為南兒的事煩心對嗎?”南宮月關切地問說。
男子不答,只是沮喪的神情瞞不了人。
見他不語,南宮晚便走上前來說道:“殿下您還是以大事為重吧。南兒被劫,我去救她便是。您不用擔心我的安危的。”
南兒現在可是殿下復仇計劃的一個重要籌碼,不能輕易放棄了,所以還是她去吧。
“可是——”看了她眼,男子欲言又止。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放手讓他們去冒險。要是拿南兒跟他們相比的話,當然是他們重要了!只不過,如果南兒真有個萬一的話,他真的不甘心幾年來的計劃就這樣被毀……
“殿下您不用擔心的。還是讓晚去吧。我會在旁保護她的。您盡管放心。”南宮月也在一旁勸說。
他們相依為命了這麼些年,殿下的心思他們了解!只不過,殿下如果想干大事業的話,還是得放下這些兒女私情的!復仇重要!要不然的話,他們知道殿下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的!只有讓他順利得到了本該屬於他的,還有替他的母後報仇……
這樣子嗎……男子長長地歎了口氣,滿腹的無奈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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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魔邪教總壇
在手下來給我們稟報說,南宮晚他們已經來了的時候,我站起了身。臨去准備之時,我抬眸來問紫眸,“你會後悔嗎?”
深深地凝視我,紫眸最後咧嘴笑開了,“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你是傻瓜嗎?我們可是互換過條件的!”
呵,聽他這樣一說,我撇嘴苦澀一笑,“那很好。擊我一掌吧。用力點。”說完,我緩緩地閉上了眼,只是羽睫輕顫還是洩露了我的緊張。我鼓起勇氣來深深地吸了口氣。演戲的話,就要逼真一點。縱然虐了身心,可只要能為沈夢報仇,那又如何?
知道時間緊迫,紫眸即使再下不了手,可還是咬牙狠心地抬起掌朝我胸口狠狠地襲了一掌,我被震飛撞到了梁柱上,狼狽地跌了下來。額頭被撞出血,我擦擦嘴角邊溢出的鮮血無力地爬起身來。紫眸忙叫人扶我去了牢房,而他則快速換了黑袍戴上紗帽沖了出去……
躺在牢房裡,我直覺腹間一陣絞痛,眼淚不爭氣溢出了眼眶。對不起,寶寶,是娘害你受苦了!對不起……
坐直了身子,我盤腿而坐,調息氣脈……
只要報完仇,娘就可以帶你遠走高飛了!遠離這骯髒的一切,躲到天涯海角去過平平凡凡的日子。
“啷當……”一聲,牢房門被人撞開的聲音,我忙轉身望去,竟見南宮月挾持著教裡一個手下進來了,見到我後,他冷聲問那手下,“鑰匙在哪裡?快說!”
我狠狠地瞪了眼那被他挾持的手下,那人遵從的領命,咬捨自盡了。我不知道這些手下是從哪裡找來的?但確實都是些很忠實的手下。看來紫眸帶人很有一套!
見那名手下咬舌自盡,南宮月懊惱地低咒一聲,大幾步走上前來,正欲發功擊破這扇牢門,可我卻突然呻吟開了,“月……我好難受……”捂著肚子,我痛苦至極,額頭冷汗直冒。
“你沒事吧?”見我這樣,南宮月就更急了!單手發功摧毀了那扇鐵門後,急急從外面跑了進來扶起我,“你沒事吧?”
“我好冷……”呻吟著,我順勢如蛇般的手臂攀上他的頸項,指尖滑出的一只針,我不著聲息地插入他後頸中,他先是一怔,而後忙放開我單手摸向後頸……
在這一刻,我匆忙站起了身,瞇眼看著藥性在他身上能有多大作用?那可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的催情藥,這些可都是沈夢的遺物,用在這些禽獸身上才不浪費!
……他起先掙扎著,可後來慢慢的,他看我的眼神越顯模糊了,最後,他竟指著我呢喃出聲,“晚……晚……”
呵!我冷笑出聲!很不錯嘛!這藥性!想著,我動手解開了我腰間的腰帶,衣袍瞬間寬松了,我袒露著誘人的白皙胸脯朝他一步步走去……
俯下身,我嘴唇在他薄唇上輕輕一吻,呢喃,“月,我這一次可是心甘情願的……”
“晚……”撲向我,他的呼吸急促,大掌更是急切地在我身上摸索……
我一邊迎合著他,一邊岔開了雙腿……月,別怪我無情呵!在你們狠心傷害沈夢的那一刻,你們就該知道,你們是會得到報應的!
在他進入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我暗暗發了功……
感覺得到他的抽搐,有那麼一瞬間,我心裡不忍了,可那也只是一瞬間,稍縱即逝。抬起頭,我抱上了他的頭,吻得熱切……
月,這可是你人生中的最後一次纏綿了,盡量享受吧……
……我感覺得到源源不斷的熱氣在我身上游淌著……我知道,我成功了,月的畢生功力都將歸我所有……
是到達巔峰的快感,還是喜極而泣,我再一次的哭了。就在南宮月筋疲力盡暈死在我懷裡的時候,牢門再一次的被撞開了!南宮晚沖了進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象後,她手中的刀劍瞬間滑落地上……
機不可失,我朝隨她身後沖進來的紫眸暗暗使了眼意,紫眸領意,手中的大刀閃電般劃起劃落——
南宮晚不置信的瞳孔‘倏’地睜大,隨後就如失了線的布偶娃娃般栽倒在地,背後鮮血直湧……
撇了視線,我不想看到這些血腥的畫面。推開身上的南宮月,我站起身來整理衣服,順便問他,“一切都還順利吧?”
“還行吧。”看了眼暈死在地的南宮月,紫眸回答我。
從牢房裡走了出來,我抬頭對他嫣然一笑,“謝謝你幫了我。”
……他有些晃了神,“沒、沒事。”
“那好。”我輕笑出聲,“那現在,該是我履行跟你的約定了吧?”說完,我擦過他的走了出去。
“呃,嗯。”再看了眼地上的南宮月,紫眸終於忍不住問我,“那他怎麼辦?”
……我略略頓了頓腳步,“不管他了。”說完,我就繼續走我的。
可紫眸卻陰森森地問了,“你是不是捨不得殺了他?”
我背脊一僵,好半響後,我才顫抖著聲音說:“隨你便,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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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好人,只有那些沒有機會蛻變成壞人的假好人。
為什麼這世間會有那麼些所謂的令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壞人,我算是清楚了!沒有人是天生就是壞人,但也沒有人天生就是好人!好人跟壞人,就一劍之差而已。
從邪教總壇出來後,我上了紫眸早已准備好的馬匹。回頭再最後看了眼那裡面血流成河,我戴上了隱去真貌的紗帽,踢了馬肚子……
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能重新開始了吧?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名,一切從新開始。沾滿血腥的雙手,隨著時間河流的沖刷,總會有洗干淨的一天吧?
紫眸也上了馬,替我執了馬韁。依偎在他懷裡,我疲憊得只想閉眼睡著……
馬匹緩緩而有節奏地走著,我漸漸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馬匹突然停了下來,嘶聲狂叫……我才突地驚醒過來,卻見密林下,那排排站立著的騎兵衛士,其中那抹白得刺眼的身影就那樣漠然騎馬於中間,眼神森冷地瞪著我……
我心一驚,“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