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答應給我解藥,讓我親自送去給林知影!可他也要我以壞人的身份強迫林知影!要想活命的話,就跟王爺簽下那一紙合約!
司馬逸想讓我跟林知影徹底決裂!他如此的意圖,我明明知道,可卻還是得裝作沒心沒肺的照做……
來到醉仙樓,抬頭望著那一塊牌匾,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那幾個鑲金大字,我突然覺得刺眼得很!收回視線低了頭,我撩起裙擺進了醉仙樓裡。
見到我來,醉仙樓裡那些往日的朋友都高興得不得了,歡天喜地的叫人去傳達,「快點去跟少爺說,少夫人回來啦!快點去跟少爺說……」
抿嘴,我僵硬地笑著,應付著。心裡卻迫不及待想再見到林知影,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由丫鬟帶領著,我來到了醉仙樓後院的一間雅房裡……
站定在門口,看到房間裡床上那個面色蒼白憔悴,捂著胸口狂咳不止的林知影,我心如刀絞……
眨眨眼,眨掉眼底的濕意,我深吸口氣後,鼓起勇氣進去了。
見到我來,林知影的反應是我所能想像的,驚訝、不敢置信、狂喜……這些情緒在他消瘦柔美的臉上一覽無餘。
「娘子、真的是你嗎?」他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問我。
強忍住心痛,我猛點頭,「是、是的。是我。」無法迎視他滿懷期待而欣喜的眼神,我心裡異樣的難受,撇了視線,直接開口說明來意,「我這次來,是想來跟你說清楚的。」停頓,看了眼床上迷惘不解的他,我猛吸口氣狠下心說:「你要想活命的話,就簽了這合約!」
簽了這份不公平的合約之後,他從此之後就得永無止境而無條件的為司馬逸提供無法用數目來算計的糧草軍餉……
這對於他一個商人來說……肯定比死了還難受吧?
我以為,他聽到這事實之後,肯定會憤怒而絕望吧?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除了淡淡的失落和歎息外,並沒有過激的情緒表現。
緩緩從床上坐起,他轉頭來目光哀傷地瞅著我,無限惆悵。「娘子,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他竟然這樣問我,跟我想像的抱怨質問完全不一樣。他只是這樣淡淡地問我,淡得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我可以當作他是不在乎,可是他越這樣,我心裡就越難受。
見我沒回答,他收回了視線,緩緩地閉上了眼。這時候,我看到了他的羽睫下,似有波光閃動……
我心一顫。他這是、哭了嗎?
錦被下的拳頭握緊,他萬分痛苦地問我,「娘子,其實你知道嗎?從你接近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早已經知道你的目的了。可是娘子,如果我沒愛上你的話,一切就可以跟從前一樣。可是娘子,無法改變的是,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我本來想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等娶了你之後,只要能跟你長廂廝守,我情願簽那份合約的。可是,娘子,你為什麼要一聲不吭的就突然離開我……」
他說出的事實如一記悶雷狠狠地擊在了我的心口上!我被震得三魂七魄都飛出體外!影他、影他……抖動著嘴唇,我卻驚詫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真是眼神驚駭地瞪著他!
不、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你是現在才知道的吧?不是以前就知道的!不是的!」我無法接受他竟會如此的深愛我!為了我,他竟然可以放棄那些……
不、不……
「你早就知道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怎麼可能還會愛上我?你都是騙人的!騙人的!」我瘋了般的哭出聲,「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情願你對我無情,對我絕意!我也不要你愛上我!不要!不要……嗚啊啊啊……」
哭喊著,我全身都在顫抖。蹲到地上,我抱緊了自己的身子,神情呆滯……
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說,只會讓我更有負罪感,讓我心裡更加的難受,更加的愧疚……
他難道都不知道嗎?
「娘子……」從床上下來朝我爬來,林知影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可以感覺得到他虛弱的身子正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悶在他懷裡,我放任自己最後一次在他懷裡放聲痛哭。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袍子,我咬著唇哭得肝腸寸斷……真的好想念好想念他的懷抱……如果可以的話,我多想能就這樣永遠的依偎在他懷裡,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不夠那及格……
影,對不起。為了救你,我不得不這樣做……
狠下心,我用力的一把推開了他,任由他狼狽地摔倒在地,我也硬著心腸不去扶他。仰起頭,我企圖收回溢出眼眶的淚水,可止不住的,淚水還是悄然滑落……
從懷裡掏出了合約,我遞到他跟前,冷冰冰地說:「簽了吧。簽了後,我就把解藥給你。」
咬著牙,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我知道此刻的他有多無助,可我卻可以狠心地裝作沒看見。將書桌前的毛筆遞給他,我要他簽字,蓋章……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他雙手撐著桌子,表情萬分痛苦。我看得心如刀割,卻不能做什麼,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說,簽吧。你快點簽了後,我把解藥給你,你就能恢復原來的一切了。
……他抬頭來最後深深地凝視了我一眼後,方才接過我遞給他的毛筆,顫抖著手在合約上簽下了他的名字,並且蓋了章……
可我盈滿淚水的雙眸卻緊緊地盯住他右手中指上,那枚發黑的玉戒!我一顆心激盪不已。他竟然還戴著、竟然還戴著那枚有毒的玉戒……
也不知為什麼的,我突然的就生氣了!我一把動手拽過他右手就要脫下他中指上的玉戒,可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我怒不可抑地朝他大吼,「你想找死是嗎?為什麼還戴著它?快點把它脫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我答應過你的。所以不能脫。」他虛弱地說。
可我卻聽得眼淚只在眼眶裡打轉。明明想罵他的,卻再也狠不下心了。只有自己咬著牙悶聲哭泣。影是個大笨蛋,超級大笨蛋……
走過來,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低聲呢喃,「娘子,別走好嗎?」
嘖!我抬起朦朧大眼瞅他!緊接著,我便是慌張收回自己的手,退離他好遠。「我不是你娘子了。」我故意沒心沒肺的說:「你也知道我只是利用你才陪你身邊的。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所以我也該走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紅盒子,我遞給他,「喏,這裡面有你的解藥!我走了。」掙脫開他的手,我大步想離開,可手卻再一次被他拽住——
「娘子。別走。」
他的乞求,我聽了一顆心都滴血了!可是,我答應不了。轉頭,我惡狠狠地瞪他,「你到底放不放手?」
「別走。」他呢喃著同樣的話,「娘子,我需要你。」
……我猛吸氣,最後的,我揚起手,一巴掌朝他狠狠摑去——
「啪~!!!」 刺耳的一聲後,他怔住了。或許是沒想到我會真的動手打他吧?
狠心撇頭不去看他此時表情的無辜委屈,我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
「我討厭你!」
……他握著我的手慢慢鬆了,直至放開……
而我最後冷冷地瞥了他眼後,轉身大步離開,裙擺飛揚……
影,從此之後,我就將永遠地消失於你的世界裡。你好好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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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醉仙樓跑出來後,我哭得稀里嘩啦的。只因被林知影的真情所打動,可也因將要夭折了這段真情而失聲痛哭……
坐在臨街一家酒樓裡,我好用力地啃著雞腿哭得肝腸寸斷……
影,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愛上別的女人,娶個對你忠貞的女人為妻,忘了我這個壞女人……
影……影……
一顆心抽搐不已,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心疼過去的時候,一個柔柔的聲音制止了我——
「別哭了。」
我嘴裡還含著雞腿,淚眼朦朧地轉過頭去,卻剛好對上一雙清麗而憂鬱的眸子。我怔住,「你——」誰啊?感覺眼神好熟悉,可我根本不認識他才對啊?
男子被我這樣一問,汗了顏!「我是沈夢。」他悄悄對我說。
我聽了猛吸鼻子!「你又易容了?」
「你小聲點。」他無奈地歎息,「是的。因為小青臨時有事出去了。而王爺那邊有話要交代,所以要我過來一趟。」
「你是怕人認出你身份是嗎?」聽到司馬逸,我無力地抬手揉揉鼻子。好酸……
他不語。沉吟了好半響後,從懷裡掏出一塊輕薄的皮子,說道:「王爺要你去一趟俠劍山莊,但是不能讓人認出你是南兒,也不能讓人認出你是丐幫幫主,所以得重新易容一個……」
「去俠劍山莊做什麼?」忍不住打斷他的傳達,我不耐煩地問。又想派我去做什麼壞事了嗎?而且俠劍山莊裡的那兩兄弟,可是我最反感的……
「因為據丐幫那邊傳來的消息,有人不平你當上丐幫幫主,所以已經請武林盟主,也就是南宮月出來主持公道了!所以,王爺要你先去俠劍山莊一趟,先摸清底細,到時也好應付……」
「不要!」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南宮月那個變態我又不是沒領教過!萬一一個不小心,心臟被他給挖了都不知道!可是,我拒絕是我的事,沈夢這混蛋卻不徵求我同意的任意點了我穴道,扛起我就走……
酒樓裡一大幫的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打包帶走……
『喂,喂喂,你快放開我!人家都看著呢——』我在心裡狂呼。
而一旁,掌櫃看到我被他打劫走,連忙追出來痛心疾首地呼喊——
「客官,您還沒付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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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劍山莊山腳下
兩個『男人』正在拉拉扯扯著……
「喂,你不是上不去嗎?那我背你啦,快點……」
「不用了,王妃娘娘,我還是自己步行上去吧——」
「都說了別叫我王妃娘娘!我現在可是男裝打扮!還有,你如果步行的話,那我豈不是要比你早到?我早到的話萬一遇到什麼不測,你不擔心嗎?」
……
「可是娘娘,沈夢我已經武功盡——」
「哎呀哎呀,你好囉嗦耶!快點爬上來啦!這是命令!本娘娘的命令你敢不聽嗎?萬一耽誤了事,你負責啊……」
……
就這樣,一個男人怕不得已爬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背上,想讓『他』被他上山,可是,一會兒過後……
「那個,你最近好像胖了。咱們還是、還是步行上去吧,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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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劍山莊
今日,可是關於丐幫一事,武林盟主給眾門派一個解釋的大日子!
武林江湖,各門各派的人都上來了,只為討個說法。武林盟主還未出來,山莊外早已聚集了眾武林俠士……
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嵩山派、恆山派、崑崙派,武當派,峨嵋派……
穿梭在眾人中央,一個身穿藍衫的小小身影鬼鬼祟祟地數著,呢喃著,原來來參加辯論大會還要扛旗子兒來的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逛廟會呢!
另一個英挺身影緊隨於『他』身後,額頭黑線直冒。好不容易拽住前面某人的袖子,他小小聲地勸說,「娘娘、娘娘,您別亂跑啊,娘娘……」
甩掉跟屁蟲,藍衫小子一張可愛的小臉繃得死緊!挺起腰來,『他』握緊拳頭豪情萬丈地起誓,原來武林中人也可以這麼八婆!
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只因『他』剛剛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兩個扛劍的俠士很八卦的新聞……
「喂,聽說盟主大人一天要洗好幾次澡呢……」
「對啊對啊!我還聽說,他晚上要睡覺前,都要吃蘋果呢……」
……
喂喂,那不是蘋果,那是心臟好不好?某人在心裡的吶喊。沒辦法!沮喪地歎了口氣後,藍衫小子挺起了腰來!閉上眼張開雙臂對著浩瀚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待調整好情緒了,『他』才緩緩睜開眼來,可是,卻剛好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神——
囧!盟主、盟主大人?好巧、哈,好巧哈……
某人一邊哈腰鞠躬著,一邊直往台下退!『他』一個不小心走過頭,竄台上去了啦……
等『他』動作利索地鑽人群裡後,辯論會也正式開始!
躲在人群裡,藍衫小子貓著身子偷偷地直往台上打量!南宮月為了固定他的反派角色,依然穿著陰森森的黑色綢緞長衫,而南宮晚則是一襲紫衫隨他身旁!
這兩人多日未見,頭髮長了幾寸!藍衫小子邊打量著邊在心裡暗忖。可『他』隨即就又不屑地冷哼,還是那樣一副壞人的嘴臉!
南宮月站在台上十足的王者威儀,他問眾人對於丐幫女幫主一事,眾人有何異議?眾人開始不滿地發起牢騷……
「丐幫乃我們武林第一大幫,另立新幫主哪能如此草率?更何況還是個女的——」
「對嘛,更重要的是,長得還不怎麼樣……」
囧!奶奶個熊!竟然詆毀我的美貌!握緊拳頭,我正要衝上去的時候,還好後面沈夢及時拉住我,勸我切不可衝動。我們這次來只是來探探虛實的……
好!我忍了!可是……
「而且她還是以強硬的手段搶得丐幫的!傷了丐幫弟兄上百人!這種人哪能當上丐幫幫主?」末了,他再低聲嘀咕一句,「聽說確實長得不怎麼樣……」
……
「丐幫如果落入此等人手裡,那不就等於毀了嗎?此等女魔頭,不除不行啊……」
「對啊對啊!她的武功很邪門!如果讓她入主武林的話,那豈不貽笑大方了?」
切!武功邪門就不能當幫主了?那你們盟主大人還站那裡呢!他練的又是啥?
「嗯!而且還聽說,上一任丐幫幫主就是被她所殺!」
「什麼聽說啊!這是事實!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前任幫主死得好慘的……」
……我可以看到我身旁的某人一臉的黑線!
「真的啊!難怪她這一次沒來!原來是心虛做縮頭烏龜去了啊?哈哈哈……」
……
該死的、該死的東西!握緊了拳頭!我強迫自己要冷靜的!可是、可是——
「你們都在胡說什麼啊——?」
……
喊出這一句後,我後悔了。因為在場所有武林人士的目光全都齊刷刷調我身上來了!我那個、我那個……
糟了啦!現在該怎麼辦好?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上面南宮月玩味的眼光了!倉皇收回視線,我縮了脖子頭埋得深深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而我身旁的沈夢更是無語了。以他現在的表情,他真的被我打敗了肯定!
「這位藍衫小兄弟,對於丐幫這一事件,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南宮月打量著我,似笑非笑地問我。
可我卻被眾人盯得頭皮都麻了!真的是……早知道就是憋死也得忍住了!
「藍衫小兄弟?」南宮月又試探地問了遍。旁邊眾人也紛紛開口了,「對啊!盟主正在問你話呢!你對那妖女,難道有不同的想法?」
妖、妖女……
「她才不是什麼妖女好不好?」有些火了!我硬著頭皮嘟嚷。什麼妖女啊?說得那麼難聽!
「哦?這樣說來,這位小兄弟你好像對她很瞭解呢?」南宮月略略一笑,問我。
我腦裡靈光一閃,烏溜溜大眼轉呀轉的,計上心來。隨即便是換上一副萬分蔥白的嘴臉開始描述,「我當然認識她了!我跟她還是師姐弟呢!她不但長得貌似天仙,風華絕代。那武功啊,更是棒了!當然了,她武功你們是眾所周知的,所以我就不說了!我要說的是她的為人!她的為人啊,她如果說她是世上第二好人的話,你們就沒人敢說第一!她真的是好好的人了!才不是你們口中說的濫殺無辜,草芥人命的人呢!至於她那次會動手攻擊丐幫,全是誤會,她到時會給你們個滿意的解釋的……」
「哦?師姐弟?那請問你們師出何門何派?」南宮月這樣問我。
嘎?我登時呆了。師出何門何派?那個、大餅臉是什麼門派的?不過也不對,我現在可是全新的身份,所以要扯個全新的幫派才行!這樣想後,我清清嗓子,大義稟然地說:「我啊,古墓派的!」
……
「古墓派的?」聽到我這個全新的幫派,南宮月微微蹙眉,「大名?」
哦,他這是問我名字吧?想了想,我恭謙回答,「不大不大。小的姓楊名過。」
……
「楊過?」南宮月眉頭皺得更深了。而台下的眾人也紛紛私語,「古墓派的楊過,沒聽說過啊……」
「那,師父大名呢?」南宮月思忖片刻後,再問我。
我也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後,乾脆一條龍回答算了!他們武林人可真囉嗦!「我師父滅絕師太。我那個當丐幫幫主的師姐叫小龍女,而我身旁這位,姓張,名無忌。」推薦一旁的沈夢之餘,我還不忘朝他眨眨眼,要他配合著演好戲。
他早已被我折騰得全身都無力了,理都懶得理我。
……
就這樣,整個武林都被我耍得團團轉!可我也頗為得意!畢竟我能反串一下身份當當金庸裡面的大俠人物,滋味也不錯啊!
現在的我啊,就差一隻大雕而已了!
可正當我得意得都要飛上天去的時候,台上某人的一句話卻教我直接從天堂『倏』的一下掉入地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女的吧?」
嘎啊?我僵住!被、被識破了嗎?
「呵,隱瞞身份前來山莊,可是不可見人?」南宮月冷颼颼地笑。
笑得我一身雞皮疙瘩!現在該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眾人猜疑的眼神卻聚集在我身上了!我如果不給點表示的話,肯定會死無葬身之處吧?既然這樣,那好吧!我豁出去了!
在一旁沈夢詫異的目光下,我大膽地解開了我發上的綢帶,馬上的,烏黑如雲的髮絲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眾人皆呆怔住!『他』真的是女的啊……
可我要『表達』得遠不及如此。瞪著台上的南宮月,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嘴一癟,眼一擠,大顆大顆的淚珠隨即掉落……
「對!是我!月,我是芷若,你的未婚妻。嗚嗚……竟然還是被你認出來了!」伸手抹了抹我身旁某人的囧型臉,我哭得花枝亂顫,「你都不讓人家上來山莊,人家只好女扮男裝而來了!嗚嗚……你真的好狠的心,你明明答應人家要讓人家做盟主夫人的,可你把人家吃干抹淨後就不管了!嗚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哭喊著,我順便從懷裡掏出一連串的煙霧彈,全朝台上的他砸去,「討厭討厭……恨死你這個負心漢了,我恨你……」
一個個煙霧彈炸下!全場頓時一片烏煙瘴氣的!而我則趁此時一下拽起沈夢的手就跑,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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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從山莊逃離,好不容易來到一處隱秘的地方,我手拽著沈夢的彎著腰直喘氣,「還好、還好你那時給了我這些煙霧彈以應不時之需,還好還好……不然就慘了……」
「你啊,真會讓人擔心,」一手扶著我,沈夢另一手體貼地幫我拍拍背,好讓我順口氣。
「那那,你快點幫我把這皮給撕了,免得他們等下追上來的話,可就不好了。」說著,我便動手就要撕掉我臉上的假臉,可沈夢卻先我一步溫柔地幫我把臉上的皮給除了,並擔憂地囑咐我,「娘娘,您如果以後做事再這麼的不經大腦的話,可是會惹禍的哦。」
「嘿嘿,沒事沒事的啦,像我這樣穿越來的人啊,可福大著呢。」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要他別擔心。
「呵,是嗎?」溫柔地看著我,沈夢的眼神變得柔和,帶著無可奈何的笑,他憂鬱地呢喃,「可是,娘娘,您好像一直以來都不是很順意的……」
呃,心一窒,我擺手的動作停頓了。望著此時可以說是多愁善感,倒不如說是毫不掩飾對我的關心的沈夢,我心裡似有什麼湧動了?沈夢……
抬頭望著他清秀俊雅的側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在關心我的對嗎?感激在心裡,我十指交握成拳放在心口,保證似的仰頭朝他綻開最明媚的笑臉,「呵呵,沈夢,你放心的啦,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真的!」謝謝你!
「呵,」見我笑了,他也微微扯了嘴角淡笑出聲,可眼裡還是帶著那一絲絲來不及掩去的哀愁,「沈夢相信娘娘的。」
「嗯嗯。」眼裡湧動了波光,我使勁地眨眨眼,強迫自己微笑。是的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的!在這世界裡,沒有可以難倒我項南兒的事的!我一直都可以堅強地走下去的!可以的!
「那,我們走吧。」第一次的,我主動伸手握住沈夢的,發自內心。
嘖!似乎很敏感我的碰觸,只見他背脊一僵,接著,他便掙扎著要甩開我的手!可我卻笑著開口了,「那,沈夢,我現在可是很累哦,你扶著我回去也不行嗎?」
這樣子啊……他安靜了,任由我牽著,一步步走出叢林。可是,這樣溫馨的時刻都沒矜持多久呢,就有一把大刀涼颼颼地指在我鼻尖了,我詫異地瞪大眼望向來人——
紫眸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