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選擇一進入庭院,就伏身不動。
那是因為他聽到庭院內的草叢中,還有其他的夜訪者在遠處小聲地交談的聲音。
韓無名知道,這一定是太后集團那邊派來的,在這裡監視龍兒動向的密探或殺手。
那些人因為埋伏在這裡的時間長了,卻一直都一無所獲。
所以就有點耐不住漫長的等待和煎熬。
在那裡偷偷地聊起天來。
韓無名原本就想進一步弄清組織上對付龍兒的行動方案和步驟。
所以他迅即凝神靜氣,化身為石,隱身在牆角下,耐心地竊聽起來。
此時天穹裡的星月之光,進一步黯淡了下去。
就像是一張夢境裡漸趨模糊的臉。
「五十八號,你說這太子爺的黨羽們,還會來和太子爺聯繫嗎?」
「上面說會的,就一定會。」
五十八號?
看來這兩個人,是組織裡飛鷹組的密探。
這下韓無名竊聽下去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他乾脆閉上眼睛,運起天聽大法,將思感神經侵入到發聲處的中心。
那兩名藏身在草叢裡密探的談話,迅即更加清晰地在韓無名的腦子裡響起。
就像是在韓無名的耳邊交談著一樣。
「我看不會來了吧?太子爺的那些黨羽,只怕全都已經散了。哪裡又敢跑到這裡來自尋死路?」
「我看你是在這裡埋伏了一整天,有點熬不住了,想娘們了,才是真的!怎麼,又在想你怡紅院裡的那個便宜貨?」
「看你說的。再說便宜又怎樣?這種貨,那裡真是按地方貴賤來論好壞的!這種貨色,主要憑的還是運氣。我的那個相好,她那摸樣和身材,我覺得就不比紅袖樓裡的娘們,差到哪裡去。」
「運氣?真是好貨色又怎會呆在怡紅院那種地方?早被紅袖樓買去了。垃圾就是垃圾,便宜貨就是便宜貨。還說什麼憑運氣?再說你小子的運氣,一向都差得很!」
「呵呵……」
「我看你就再忍忍吧。接班的人,馬上要來了。今天夜裡,上面好像要展開什麼大一點的行動。說是要逼虎跳牆。」
「真的嗎?媽的。看來今夜又有得忙,回不去了。哎!」
「你今夜,就死了那份色心吧。」
「哎!看來也只好先死了那份心。不過今夜上面如果真採取什麼大的行動,說不定能看到太子爺身邊的那名女子。能夠再看一眼那名女子,今天晚上,也值了。」
「你的心,還蠻大的列。太子爺身邊的女人,你也敢想!還說要死了那份色心。我看你那色心,就算你的人死了,它也不會死。」
「呵呵,有什麼不敢想的。現在太子爺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那名神仙般美貌的女子,以後還不是會成為罪犯。到時候我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買通關押她的人,去和她好好快活一次,也不枉我這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呀,呵呵。」
韓無名聽到這裡,心中卻在向那個色心不死之人,暗暗地說道:
「老兄,你已經沒有到時候,那碼子事了。今天晚上,只怕你就要變成太監了。」
草叢中的那段對話,還在繼續。
「五十八號。聽說這次上面要動用那裡面的人。因為大家都在懷疑,前兩天的那場血案,是我們原來的天字第一號,干的。」
「是嗎?這我還沒聽說列。不大可能吧?天字第一號,不是被困在雪門關裡嗎?」
「那你說說,除了天字第一號,這世間還有誰,能有那樣強的身手?又還有誰?能夠那樣瞭解和掌握我們京城外圍的殺手組織?」
「這倒是的。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那個殺星回來了?怪不得上面打算啟用從來沒有啟用過的地獄殺手組了。」
「這麼說,上面打算啟用地獄殺手的事,是真的了?地獄殺手,我的娘。我在組織這麼多年,還只是聽說,從來就沒有見過。傳說進入地獄殺手組的,全都是從原有的天字號殺手裡挑選出來的。那些人,說是全都在斷氣後,被上面秘密收羅起來,經過特種藥物復活其身體生命的已死之人。那些地獄殺手,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妖怪,是殭屍呀!這群怪物要真是放出來了,豈不會天下大亂?」
「嗯,上面這不也是沒辦法了,才啟用這批地獄殺手的嗎?聽說這批地獄殺手,組織上還沒有完全訓練成功。全都處於半人半鬼的狀態。這下有得瞧了。」
「嗯,是呀。五十八號,你說說,今天晚上一會兒要過來接班的,會不會就是地獄殺手?」
「誰知道呢?也許是,也許不是吧。對了,如果一會兒來接班的,真是地獄殺手,那我們可要當心點。傳說這些殺手殺起人來,敵我不分的,見人就殺,比野獸還殘忍。」
「是嗎?那我們可要當心了。不過這些地獄殺手,和天字第一號比起來,你看誰強誰弱?」
「這個嘛,我看應該還是天字第一號,厲害點吧。殺手無名的武功和身手,我看就是鬼神,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他能在雄鷹國八十萬大軍的重重包圍中,成功地刺殺魔神大帝。那是什麼概念!我看就是傳說中八大絕頂高手榜中有刺殺天下之稱的鬼神號大師,也未必能夠做到。」
「是呀,還有我們京城外圍的殺手組織,近二百條人命呀!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去了。」
「是呀!殺手無名這次碰上地獄殺手,我看是有的好瞧的了。」
「嗯,殺手無名,不愧是組織上封賜的天字第一號,不愧有天下第一殺手之稱!」
「是呀。哎,不說這些了。我還是想,一會兒要是真能再見一面那個玉蝴蝶小姐的芳容,就好了。呵呵。」
「你個色鬼!不怕那丫頭的蝴蝶纏腰劍一會兒將你那玩意給剁下來嗎!」
「呵呵,她要是能陪我睡上一覺,給她剁下來又何妨!」
「色鬼,老子算是服了你了!」
「呵呵」
地獄殺手?
韓無名聽到這裡,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