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那彎淡月,固然是像一名大病初癒的美女,而現實中郝青雲的眼裡,那越走越近的美女小惠,臉色也像那彎淡月般蒼白而美麗。
看來這個美女殺手,小惠,好像是負過什麼內傷,剛剛調理好一樣。
郝青雲窺視著漸行漸近的,傳說中的情慾殺手小惠,心中暗道:
能夠讓雄鷹國第一殺手負傷的,絕非等閒人物。也不知是何方高手?
這個小惠,遠遠看上去,彩袖斑斕,搖曳生姿,一頭青絲,在行走的途中,左右搖擺,恍如春風拂柳。的確是有著說不盡的千種風情,萬般嫵媚。
那個諸葛老兒,能夠在如許年紀,被這個小惠所完全傾倒,倒也算是說得過去。
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是在小惠住所的周圍,卻繁花似錦,沒有一點冬天的跡象。
要不是天地間所吹拂的風,異常地寒冷,很難讓人相信現在是冬天而不是春天。
郝青雲一點也沒有去懷疑小惠面上那略帶病態的蒼白之色,是因為生病的原因。
因為小惠現在身上所穿的衣服,鬆散隨意,彩袖飄飄,就像她是在春天裡一樣。
郝青雲知道,像情慾殺手這種頂級的高手,普通的疾病,基本上就沒有機會真正侵入她們的身體。
那一對男女,就這麼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小惠的閨房,消失在郝青雲的視野裡。
不過郝青雲很快又通過自己在屋頂所設計的那道縫隙,重新又把他們的身影,捕捉到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小惠姑娘,老夫這段時間,對姑娘可是朝思暮想,相思成疾呀。」
諸葛青山滿臉堆笑著道。
「嘻嘻,諸葛先生,沒這麼誇張吧。小惠我哪裡有那樣大的魅力呢?」
小惠笑吟吟地答道。
「是真的。老夫自打到雄鷹國第一眼看到姑娘,就對姑娘魂牽夢縈,無法自拔呀。」諸葛青山繼續表白著道:
「只是姑娘前些時候,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就連你的師尊,也不知道你的去向呢?害老夫想得姑娘你好苦。」
「小惠前些日子,的確是離開京城了一段時間,只是出去辦了點自己的私事而已。諸葛先生您也是的,既然是對小惠我,如此重情,又何必去驚動什麼大王呢?直接來找小惠我就好了,怎麼還跑到大王那裡,去討了份什麼旨意?」
小惠的回答中,既是在抱怨對方,同時卻更像是在勾引對方。
諸葛青山在聽罷小惠的這番回答以後,頓時連骨頭都軟了。
他迅即表現出痛改前非的決心和樣子,抬手就給了自己的那張老臉,一記響亮的耳光。
「是老夫糊塗,老夫蠢。老夫真是沒有料到,小惠姑娘蘭心蕙質不說,還能將我這把老骨頭,看在眼裡而不嫌棄。」
「看諸葛先生您說的,您怎麼老了?您現在是我們雄鷹國裡,最有學識和智謀之人。小惠打小,就對你們中原裡的詩詞歌賦,喜愛不已。平生最敬仰和愛慕的,就是你們中原裡的那些讀書人。諸葛先生老當益壯,才子風流,而且還學富五車,智謀過人,正是小惠我心中最最仰慕的那種人呀。」
小惠的話語裡,雖然刻意地表現出對諸葛青山的愛慕之意,但是她的這一頂高帽子,卻同時也把諸葛青山身子裡那熊熊燃燒的慾火,給強行降下了不少的溫度。
「哦,小惠小姐對我們中原文化,很有興趣嗎?」
諸葛青山在得知,自己心儀的美女喜愛自己最擅長的詩詞歌賦以後,當然就忍不住想在對方的面前,先賣弄一番自己的才藝。
「是呀,中原文化,源遠流長。尤其是那些前人的詩句,文彩斑斕,意境優美,小惠很是喜愛。對了,諸葛先生,小惠這裡,有自己私下裡填的一些詩詞,小惠現在就去拿給您看,請諸葛先生指正指正。」
「哦,是嗎?沒想到小惠姑娘,不僅是雄鷹國第一殺手,而且還是雄鷹國第一才女呀?呵呵,那好,老夫現在就先品讀品讀小惠姑娘的佳作。」
小惠聞言,連忙含笑將諸葛青山讓到房間裡靠窗的書桌前坐下,而後拿出一沓詩筏,鋪展在對方的眼前。
「一番繁瑣始登臨,聊學前人做苦吟。中秋十五闌珊夜,人是蒼穹月是心。
好詩!好一句中秋十五闌珊夜,人是蒼穹月是心!」
紅燭輝映下,諸葛青山羽扇綸巾,搖頭晃腦,身邊又是美人如玉,紅袖添香,一時間心神俱醉,禁不住酸性大發。
他擊案讚歎道
「小惠姑娘,你的這首詩,雖然在音韻方面,還有一點欠缺,但是在詩歌意境的塑造和想像力方面,卻是慧心獨具,堪稱極品佳句!」
「是嗎?諸葛先生。小惠今日能得到像諸葛先生這等名家大儒的指教和讚賞,實在是有點愧不敢當,讓您見笑了。」
小惠在聽到諸葛青山的讚歎後,頓時兩眼放光,笑靨如花。
看來這小惠,倒還真算得上是一名能文能武的,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呀!
郝青雲在屋頂上,正在那裡對小惠,暗暗心生讚歎的時候,卻聽到屋內男女談論的話題,突然間一轉,轉到了這次無瑕公主同他們雄鷹國聯姻的事情上來了。
「這次無瑕公主遠嫁我們雄鷹國,好像是諸葛先生,在幕後策劃的吧?小惠愚昧,想向先生請教一二。」
郝青雲聽到這裡,趕緊凝神靜氣,俯耳垂聽。同時他也將自己體內生命運行的跡象,收斂到最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