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想和我斷的乾乾淨淨,老頭實話和你說。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挫敗。」藍斯歎了口氣坐在小偌身邊,他感覺有一點無力,好像黑暗在緊緊的包裹著他,找不到突破口。她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老爺子一聽這話,樂了:「呵呵!臭小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活該!我雖然不知道她當年為什麼離開你,但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有些話,從來沒有說過,但我現在想告訴你。」
大白天的,老爺子卻拿了酒櫃裡的酒來喝,也給藍斯倒了一杯,小偌有些睏,春嫂抱著小少爺上樓休息去了。客廳裡就只剩下爺倆兩個人。藍斯等他開口等的一瓶紅酒都喝完了,耐心也就沒有了。「老頭,有什麼你就說,再賣關子你給我回德國去。」
老爺子看他已經憋到了極限,也不再逗他,緩緩的回憶起來:「那是在我第一次見到那女孩的第一天,我問她如果你的命不用她救,她還會不會和你在一起。她說你一直以來,身邊從沒缺過女人,她說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即使那時候她是他最喜歡的,將來等她人老珠黃了,你也會離開她。那孩子性子倔強,可能也與這件事情有關。
在她看來,你隨時都可能離開她。
我說兒子啊!你既然要偷吃怎麼不躲的遠一點,偷的高明點。再大度的女人,遇上這種事情也會很難過的。就拿你媽來說,有次她看見我和別的女人說了幾句話硬是好幾個月沒理我。」言小落這個兒媳婦他還是樂見其成的,現在有了孩子那就更滿意了。
藍斯從沒有聽小落提起過,原來她是在意的……
可那時候年輕不懂事,佔著她也喜歡自己,便無所顧忌的放縱了。以為給了她承諾就已經算是仁慈和恩賜了。
「怎麼不說話了?哼,當年怪還怪在我頭上,說不定罪魁禍首就是你自己。」老爺子說道,當年因為這件事,藍斯還大老遠的跑到德國來找他算賬,差點沒和他這個做爹的動起手來。脾氣比他還倔,老爺子那次和他大吵了一架,也是最近他病了才好些。
人老了,生個小病什麼的不都是想到孩子嗎?
老伴去年走了以後,他一個人就更想兒子了。但兒子工作太忙,沒時間陪他,現在有了小孫子了,以後就有的玩了,嘿嘿他以後就住在這裡好了。
「是嗎?是誰讓醫生告訴我,我有癌症的?你也太缺德了,我是你兒子,你竟然串通醫生一起來耍我。」翻舊賬的話,他可有話要說了。其實他當年根本什麼病也沒有,是這老頭想抱孫子想瘋了。
那是在小落失蹤後的第八天,他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