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雲的金鱷大廈,如一支金色的筆直插入雲霄。
雨草坐在三十八層的辦公室,打量著自己的獨立王國。
空間很大,真皮沙發,文件櫃,寬大的辦公桌旁是一株巨大的常綠植物,高大的像一棵樹。
雨草就坐在這棵樹下,整個人窩在了大班椅子裡。
「小姐?」
海叔恭敬的站在一邊。
「我們的資金已經成功打入台北房地產市場。」
說到這件事,海叔也是對小姐服的五體投地。本來房地產一直是一個熱門。他們榮家也在作這個。只是三個月前,小姐突然抽調大批資金,入軍台北。註冊了這家鱷龍公司,小姐在美國指揮,他來作,短短的三個月,已經被台北投資界稱為大鱷王。
形容鱷龍公司就像鱷魚般兇猛,在資本市場興風作浪,巧取豪奪。要知道,鱷龍公司作為國外某大基金代理公司,十分威風。
當前房地產界一片悲觀,什麼拐點論,什麼百日巨變論,不絕於耳。說來說去,無非是缺錢。誰要拿得出大把鈔票來,稱王稱霸都行。
鱷龍公司掌握著巨額資金,面對風雨飄搖的房地產界,鱷龍公司無疑是救世主。
所以香著呢?
鱷龍公司的短期崛起,是台北商界的一個神話,關於他的主人,更是神神秘莫測,沒有人見過鱷龍公司的真正主人。一切生意全是一個叫海叔的人拍板,可這個叫海叔的人,自稱他並不是主人。
誰也不知道真正的主人,居然就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這一年多來,雨草已經把榮家的生意打理的風聲水起。
榮老太太安心的退居二線。榮家的多年元老們,也由最初的看不起,到現在的服心。
雨草在商界裡打滾一年多,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喜怒不形於色。
就是海叔,這樣的榮家老人,也是小心服侍,不知小姐笑著的笑容背後,什麼時候又會冷若冰霜。
現在小姐前來,親自坐鎮,海叔也安心了。
「金鱷別墅讓榮媽管理。我只和你與榮媽聯繫,一周我會來公司一次,其實時間,我不在,不要聯繫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打這個號。」
雨草把事情交代好,就站了起來。看樣子,要走。
海叔緊張的說,
「小姐,你這要到哪去,你不到榮家老宅看一下了。」
「我要住,自會回金鱷別墅住。不要多問。」
雨草的臉一冷。海叔低下了頭。
小姐行事一向獨斷專橫。
她來台北,不住榮家老宅,卻置了金鱷別墅,除了榮媽,其實的人員全是新招的。而現在小姐又交代她一周來公司一趟,那其實的時間小姐要去哪裡。
海叔是榮家老人,他擔心的是小姐的安危,所以明知會讓小姐不高興,還是多問了一句。
「你只要記住那個號,有事打就行了。當然,沒事不可煩我。你下去吧。」
雨草吩咐完,看著海叔出去了。她就進內室,一會功夫,再出來的雨草居然變了一個樣子。
彎曲的頭髮不見了,一臉素淨,一身普通的水蘭色長裙。
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一副艷麗冷狠的樣子。
眼波盈盈處,分明又是那個清純無知的小女傭的模樣。
雨草打量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出來,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下樓了。
雨草置下的這座三十八層的金鱷大廈,除了最上面的三層留下作金鱷公司總部,中間還有五層是空的,然後下面的就是全租了出去,是一個熱鬧的百貨大市場。
所以她從電梯走下去,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在意,也沒有一個人會認出她來。
雨草走到門外大廣場上,抬手一輛出租,讓出租車帶著她,向前駛去。
她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她和路向俊,奶奶,孩子們一塊生活過多年的小區,街還是那個街,人還是那些人。賣鴨子的老伯還是那樣熱情的招呼著不多的客人。
小區的門口還是進進出出,那些曾經熟悉的鄰居。
那棵巨大的老槐樹,還是那樣的蒼勁有力。枝葉繁茂。
所有的似乎都沒有變,唯一變了的也許只有她自己。
這裡曾經的痛與愛,那樣真實的撞擊著雨草的心靈。
心裡一陣熱,似乎有淚要衝出眼眶。
有多少不能忘,有多少不曾忘。
雨草低下了頭。
「小姐,你到底要到哪裡?」
出租車司機看著這個衣著樸素的小姐,看樣子也是一個沒錢的主,不知要坐到哪裡。
「仁愛醫院。」
雨草坐著車,一直到了仁愛醫院。
她走在熟悉的醫院小路上,這裡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她都是那樣的熟悉。
她找到了蘇宣當年的主治醫師,那位醫師對消失了一年後,突然出現的這個小特護,很是熱情。要知道當年雨草在作特護的時候,和他們關係一向很好的。
他向雨草說了全部的蘇宣的病情。
得知蘇宣已經身體全無礙了。
雨草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雨草從醫院出來後,她徑直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蘇園。
她找到了蘇家的傭人招工室,她早就讓人打聽了,說蘇園在招一批小女傭。
是的,小女傭,她回來了。她要到蘇家去當小女傭,她要再一次來到蘇宣的身邊。
雨草死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雨草死了。
在回台北之前,雨草就打聽過了。
當年由於路向俊的證明,所有的蘇家的人都知道雨草死了。
想到,為了她的死,路向俊一直都在恨著蘇宣,現在的路向俊還在台北開了幾家公司,明裡暗裡的和蘇宣鬥。
雨草就不由苦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好笑。
已經死了的人還活著,像她。只不過換個身份就又回來了。
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像蘇宣,她已經打聽到,這一年來,蘇宣的脾氣很大,為人冷硬而不近人情。他的親信,已經沒有幾個能給他說的進話了。他的獨斷專橫,已經使他的公司出現了危機。何況他的身邊,還隱藏著幾個時刻要吃了他的人(章夢寒)
所以,雨草回來了。
她選擇回來,選擇再一次回到他身邊,選擇為他解除所有的危機。
當然,她不能用雨草的身份回來。
人,是要遵守自己的諾言的。
只要有蘇宣爺爺在,她絕不能以雨草的身份回到蘇家的。
可是,當時的諾言並沒有說,她不能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回到蘇宣的身邊。
雨草輕笑,她已經越來越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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