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跟我走。」
蘇慶山開門見山。他如願的看到了這個丫頭臉上的驚訝表情。他知道這個壞丫頭一定不會讓他如願。
果然雨草再也繃不住笑臉,一下子叫了起來,
「我不和你說了。不可能。你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既然你調查我的情況。你一定知道,如果我願意去作全職特護,早就作了。」
「是,丫頭。我知道,你要作,全台北會有幾百家來搶你的。」
哈哈哈,蘇慶山笑了起來。
雨草嘟起了嘴。
「我可沒有那樣出名,我又不是什麼名人。嘻嘻。」
雨草笑起來,她站了起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的話,我要走了。你應該知道我還原兩家要作呢。」
「坐下,那兩家我已經給你退了。」
「你!法西斯!」
雨草一下子跳起來。這個怪老頭,他以為他是誰啊,救世主啊。沒了那兩家,她可怎麼掙夠養家餬口的錢啊。
「坐下,丫頭,聽我說。」
蘇慶山按著雨草坐下。
「丫頭,你一個人掙錢,你要養一個老人和兩個孩子。就是你不要命了,你也掙不夠啊。現在孩子才上小學,還有中學,大學。你知道養大兩個孩子要多少錢嗎?當然如果你要願意嫁給那個小子。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丫頭,你要嫁了,我就不說下面的話了。」
蘇慶山的話讓雨草閉了嘴,再也不叫了。她承認老爺子說的對。
她現在一個人作幾份工,勉強能養這三個人。再過幾年,孩子大了,奶奶還要治病。她也會老,到時候作這樣的工作就不如小姑娘了。那時候……
說起來,她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嫁給路向俊。像她這樣的,能嫁給路向俊,她真是撿個金元寶了,晚上睡著了,也要偷著笑了。雨草知道年輕多金的路向俊,後面排著隊的美女多著了。
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不會嫁給路向俊。
雨草又想六年前,路向俊把要娶她的事,向家裡宣佈以後,路家的人就一拔接著一拔的來找她。尤其是路向俊的親姐姐,
她指著雨草的鼻子這樣罵過,「拖油瓶的貨,不要臉的貨。就是向俊把你娶進路家,我們路家也不會承認的。我們路家絕不會養來歷不明的野孩子的。」
這些路向俊不知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雨草送走了路向俊的姐姐,她知道,就是沒有孩子她也不會嫁給路向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心底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叫著她,雨草,雨兒,我的小雨兒。是誰,是誰在叫她我的小雨兒,好像是一個溫柔的男聲,那聲音似乎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怎麼可能帶著這個聲音嫁給路向俊呢?
更何況,她絕不會讓兩個孩子受苦。她的孩子怎麼是野孩子呢?她只不過出了車禍,失去了記憶,她的孩子的爸爸,一定還在世界的一個角落裡等著她回去,等著她帶著孩子們回家。是的,回家。這就是雨草的心事。路向俊哪裡知道這些呢?六年過去,什麼也沒有改變。改變了的似乎只有時間。
這時老人一提,雨草也知道她的事很嚴重。
是的,她不能嫁路向俊。
她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可是,以後怎麼辦,她怎麼樣才能養大她的孩子呢?
看到這個壞丫頭,一時之間,失去了伶牙俐齒。蘇慶山笑了,他知道,他說中了這個丫頭的心事。他知道他的第一步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