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了,落的是如此無聲。
遍地的泥濘,遍地的落花,天地之間,茫茫人海,只有一個孤獨的小身影站在雨裡。
這是哪裡,這裡的人,這裡的天,這裡的……
雨草睜大眼睛,惶然的望著人們在各樣的傘下來來往往。
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裡呢?
這到底是哪裡呢?
她心裡驚惶極了。
「小姐,一個人哪。」
一個綠衣的嬉笑的男人走過來,不懷好意的盯著雨草。
「看都濕了,走,跟哥走。」
一個白衣的男人同樣嬉笑著,眼睛死盯在雨草濕了的衣裳,突出的前胸上。
直到白衣男人的噁心的大臉突然貼近了雨草的臉上,那突然的出現,讓雨草從驚夢裡醒過來,她大叫一聲,轉身就跑,跑的飛快,快到那兩個男人驚愣的地步。
這什麼啊,一個穿著這樣高檔的美麗小姐,穿著這樣細跟的高跟鞋,居然會跑的這麼快,快的像見了鬼一樣。
天,看樣子,是他們兩個夜路走多了,撞見鬼了吧。
兩個男人四處張望,看著夜燈下繁華的台北街頭,這裡是離台北國際機場最近的一條最繁華的街道。
正是晚上十點,夜生活的開始,哪裡會有鬼啊。
雨草突發性的跑了一段路,直跑到出這條大街,鑽進一條偏僻的小巷,然後在一棵大槐樹下站住了。
雨草抬起頭,望著大槐樹,這大槐樹怎麼這麼熟悉。這是哪裡,這是,她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影子,一張笑臉,一個小女孩子和一個年青的男人,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過大槐樹。
然後,然後呢?
雨草猛力的甩了一下頭,她的頭,她的頭啊。
痛,銳利的痛,她捂著頭慢慢蹲了下去。
她的頭好痛啊!
雨依然在落著,落在大槐 樹上,落在雨草的身上。
她縮在了那裡,更緊的向牆邊縮著。
遠處,一輛豪華轎車內,一個光頭大金牙的男人一臉陰沉的看著這些。
前面開車的年輕男人回頭,
「榮叔,要我作了她嗎?」
年輕男人的臉上浮出一種壞笑,在這樣的雨夜,在這樣的偏僻的地方,作了這個小女孩子,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要說也怪不了別人,要怪只能怪這個女孩子自己,剛才在鬧市區,他們要想作了她,還真的有點麻煩,但是,現在在這裡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