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
「那個叫什麼宣的,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小子很是奇怪。我動用了很多關係。只查出來,那小子是外來人,至於來自哪裡,沒有人知道。他也沒有親人。就是在兩年前,來到這裡,然後在街頭拾了我們的雨兒,養了兩年。好在那小子還算是個人,沒有打我們雨兒的主意,不然,我也不會讓他還活在這個人世間。」
「我聽雨兒說,雨兒十二時候,也被這個人收養過。」
夏宜蓮歪著頭。
榮華仁點點頭,
「據榮叔所查,這小子是兩次收養我們的雨兒。可是,這小子兩次都是突然出現在這個城市裡。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也沒有家人。所以還是讓雨兒離他遠一點好。」
「可是,總歸是我們欠了他的,你要好好補嘗人家。」
「是,我想好了,給這小子一些錢,要不然,就幫他開一家廣告公司。或者一家畫行。聽說這小子是搞藝術的。」
「總歸是我們榮家欠他的。要好生待他。」
「我明天,就去找他談一次。這事早處理早好。」
「你說,雨兒真的會忘了他嗎?」
夏宜蓮可憐的聲音響起。
榮華仁抱了一下她,
「相信一定會好的,我們的女兒苦的時候太長了。我絕不能讓她再不幸福了。」
夏宜蓮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母親,她知道老公作的是對的。
一切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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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音樂,優雅的包間,怒放的鮮花,濃濃的咖啡,兩個相對而坐的男人。
這就是蘇宣和榮華仁兩個人的會面。
榮華仁是一個儒雅知禮的商人。他首先代表榮家向蘇宣表達了,榮家對蘇宣的感恩之情。
其次,他也向蘇宣吐露了他們夫妻的心聲。
他說的很誠懇,他的誠懇讓蘇宣毫無反抗的餘地。
「蘇先生。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榮華仁是這樣開始他和蘇宣的談話的。
「我父親死的早,我自小被我母親一手拉扯大。我母親把榮家偌大的家業經營下來,真的是不容易。我從來沒有違逆過我母親的任何心意。
直到,那一年,我從美國來到大陸。我見到了雨兒的母親,夏宜蓮。你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姑娘,她敏感,細緻,多情,柔弱。我幾乎是對她一見鍾情。我愛上了雨兒的母親。愛的瘋狂,愛的一塌糊塗。我們做了所有的年青人都應該做的事。 可是,我錯了。我應該早就想到我的母親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雨兒的母親貧弱多病,哪裡能配得上我母親所提的名門閨秀。我拒絕母親給我所提的那些女子。我寧願離開榮家。可是,宜蓮不讓我這麼作,她勸說我,要回家,和母親和解,要求得母親的原諒。我回了一趟家。再回來,就再也找不到雨兒的母親了。
我哭,我鬧,我做了所有的熱戀中的人都會做的傻事。可是,沒有用。雨兒的母親還是不見了。她再也回不來了。
直到十年前,我母親臨死的時候,她才說出了真相。
天啊,當年,宜蓮的失蹤真的是我母親一手操作的。我母親用手段逼走了雨兒的母親。而當年宜蓮被我母親趕走的時候,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
母親之所以告訴我,是因為我出了一件事,那樣事,讓我身體受傷。從此之後,榮家無後。我母親不能眼看著榮家無後,諾大家產無人繼承。她才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她要我一定要找回宜蓮,找回宜蓮肚子裡的孩子。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原來還有一個孩子。」